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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晝夜顛覆,棋局逆轉

2024-08-20 05:43:56 作者: 玉谿生
  在秘境的某一處,中南七俠已全軍覆沒,而暗陣營中的幾人卻在互相交流著什麼。

  「有什麼發現嗎?」

  為首那人說。

  「秘衣閣銳芒的倖存,無妨,我已處理乾淨了。」

  被問的那人回道。

  「老顏他受傷了,馬上也快天亮了,我們就原地封存吧。」

  另外一人提議道。

  「你確定你處理乾淨了嗎?」

  為首那人似乎是有點不放心,又詢問其道。

  「你是在質疑我?你且看吧,短時間之內,他們都別想找到這裡。」

  被問的那人也是有點胸有成竹,他再次肯定道。

  已然如此,為首那人聽後也就沒再追究下去了。

  他看了看其他人,又看了看地上躺著的顏之郇等七人,頗有玄機的說著。

  「但願如此,那就先放他們一晚。」

  「而明夜,將是收官之獵。」

  三個時辰後,拂曉接過寂夜,萬物開始重新煥發生機。

  「醒醒!哥你醒醒!」

  蕭晚吟瘋狂的搖著昏迷的蕭無缺喊道。

  「晚吟,不必搖了,我已經醒了。我..我只是靈力有點枯竭,無大礙的。」

  蕭無缺緩緩睜開眼睛,拍了拍有點受驚的蕭晚吟道。

  「只是靈力枯竭嗎?我看看。」

  墨嶼見其醒來,急忙過來就欲為其探查一下身體情況。

  「什麼?!你靈力直接跌到八十一煉了?究竟發生了什麼?」

  墨嶼越探查越發覺得不對,查著查著,他發現。這哪裡是什麼靈力枯竭,這分明就是境界大跌。

  著急心切的他難免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這才出現了剛才這語無倫次的一幕。

  「無傷大雅,一點小階段而已,能換個轉敗為勝的機會,值了。」

  蕭無缺本人倒是蠻看的開。

  「蕭兄,可以說說你昨晚探查到什麼了嗎?」

  一直在靜靜等待的楚以尋向其問道。

  「害,只怪我學藝不精。要是能早點查到,也不至於,也不至於...」

  蕭無缺實在是不敢回想起昨晚的那一段,而無奈此事要緊,他也只好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始末給眾人交待清楚了。

  「不過那人也沒想到,我這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的無意之舉。」

  「他們的位置我已經掌握了,應該是沒有離開。」

  「但不管如何,我們還是要去一探究竟,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

  「而且,我估計,他們已經是盯上我們了。所以,必須趕在今晚前,得有個了斷。」

  說完,他指了指方向,然後強撐般的站起了身。

  一行人大概是往東走了三里,然後因為走在前面的蕭無缺突然止住了腳步,於是便在一棵大樹前,停了下來。

  「不對啊?!我明明記得是這裡啊。」

  蕭無缺見周圍無人也是頓感疑惑。

  墨嶼見情況不對,竟直接上起了樹。

  「周圍百米內,無任何發現。」

  察看了一會兒後,墨嶼跳了下來,搖搖頭道。

  「沒事,你再好好回憶回憶,興許是遺漏了一些細節。」

  看著還在苦惱中的蕭無缺,墨嶼也是勸其不要太過自責道。

  與此同時,楚以尋卻來到了那棵大樹前,他拍了拍那粗壯到四個人都難以圍住的樹幹。

  「蕭兄應該沒有找錯地方,而至於為何不見人影。我想,這應該全仰仗造物閣機關廊的機關術。」

  「你是說金木囚牢——羅槐?」

  少師君澤此時打岔道。

  「不錯,他們應該是藉助機關術隱匿了起來。而如何將他們逼出身影,我倒是有了一點把握。」

  楚以尋目光透著無與倫比的凌厲,他如此自信道。

  「會不會有危險,他們昨晚可是...」


  對昨晚的慘痛一幕耿耿於懷的蕭無缺擔憂道。

  「應該不會,我想我已經掌握了這秘境的規則。」

  「儘管他們實力出眾,也不可能這麼輕鬆的就解決掉了顏之郇等七人。」

  「這其中,應該是有規則為之。而規則,自然不可能完全向他們傾斜,這也是為何他們要於白晝之時隱藏起來的緣由。」

  楚以尋有條有理的分析了起來。

  「不愧是二方谷之人,心思如此縝密。依我看啊,這秘境之爭,倒不如說是一場二方穀穀內之爭。」

  墨嶼聽其分析,也是當即稱讚了起來。

  「總不可能哪方面都敗於你吧,自從上次小試後,我可是無時無刻的不想著要勝你一籌。」

  楚以尋此時也是向眾人展現了一下他那「傲嬌」的性子。

  其實啊,早在墨嶼察看過周圍狀況時。他對此間,便早有過一個大致的猜測了。

  而這一切,不過是給某個好面之人一個機會,一個展示的機會。

  當然,這其中,還有墨嶼不與人爭的性格成分在。

  收起這短暫的輕鬆談笑時刻,楚以尋開始發功了。

  靈戒化作破空刀,九十九道鍊氣一覽無餘。此時他在施展的,正是他功法的第二重——「震刀鳴」。

  此為靈力聲波之技,加之其掌握的空間法則。一經施展,周遭遁匿之物將無所遁形。

  一層、兩層...六層

  這機關術實在是太過高明,饒是楚以尋深諳空間之術,一時間,也苦於靈力不夠用了。

  見此情形,一道金光瞬間浮照在楚以尋的頭頂,是柒巧的彩靈珠。

  楚以尋點點頭,經過這麼一段輔助,他頓感靈力大增,其震刀音波也是越發鏘鳴。

  砰的一聲,像是空間被震碎,然後緊接著,那暗陣營的五人悉數現身。

  「不錯不錯,有頭腦,有手段。終究是被你們發現了,這場狩獵,你們先下一城。」

  不失優雅,也不少稱讚,那號稱神策天成的司空蕪夷突然張開眼眸拍拍手道。

  不出一息後,暗陣營的其他人也相繼甦醒。

  其中一光頭男子卻是疑惑,眨了眨他那蓮花雙瞳看向人群中的蕭無缺。

  「我很好奇,你是怎麼化解我的言靈心咒的?」

  事已至此,蕭無缺也不隱瞞。

  「我當時用的燃魂之法,靈力會在短時間內呈虛無狀態。」

  像是解開了其困擾的疑惑,那光頭男子閉上眼一連道了幾聲難怪,便不再言語了。

  那司空蕪夷的臉上卻是沒有任何因為失算而導致的不悅,相反,他還很開心。

  「能有如此的對手,也不枉此次趕回來參加大比了。敢問幾位,來自何閣何庭,師從誰手啊?」

  沒錯,他竟還套起了近乎。

  看此人舉動言行如此古怪,眾人也是一時摸不清頭腦。

  就在少師君澤還欲回答之際,墨嶼卻突然拔出斷劍制止了其說下去。

  劍指五人,墨嶼雙眼一眯,緩緩開口。

  「不過緩兵之計罷了,我猜得沒錯的話,你是在等天黑?那我們也不必再跟你談下去了,規則應該是一劍下去,就結束了是吧?」

  司空蕪夷卻是淡淡一笑,沒有言語。可五人中,其他人卻憋不住了。

  像是受了重傷的顏如鄆趕忙插嘴。

  「大可不必,墨嶼公子,先前你們只是中了這秘境的幻術才誤以為他們已身死。」

  「那些不過假象,我弟他們現在也只是淘汰出局,並無大恙。當然,如果你現在這一劍下去,我們就真的無了。」

  「這只是試煉,墨嶼公子還請三思。」

  「哦~是嘛,我該如何相信你?」

  「你們可是狡猾厲害的很吶,不過兩夜之間,其他四十餘人一一被割喉。」

  「我呢,只信我所見證。至於你說的什麼幻術?什麼假象?很難不相信又是什麼緩兵之計。」

  「除非...除非,你能給出一個更為合理的解釋,解釋這一切,真是這麼回事兒。」


  半信半疑之下,墨嶼直截了當的就說明了。

  「我所言,句句皆真吶!墨嶼公子。」

  「你不愧是被我弟提起的人物,果真是有點能耐。」

  「要一個合理的解釋是吧?」

  「有,當然有。」

  「其一,你見過有人身死,想必也知道了其第二天屍體會離奇消失吧。」

  「其二,我打個感情牌,我這一身傷就是因為我不忍淘汰我弟出局而留下的。」

  「其三,也是最為重要的,我們暗陣營,每人都會手持一黑子。你們用靈力注入其中,待黑子變白,我們就出局了。」

  「當然,我會把我的給你。」

  「但,你敢嗎?」

  說著說著,他眼睛微眯,虛與委蛇中竟多了一絲挑釁。

  不過事後,一身傷的顏如鄆還是從懷裡掏出了一黑色棋子,然後將其遞給了墨嶼。

  沒有猶豫,沒有被顏如鄆最後所言嚇住,也沒有考慮之後可能帶來的任何結果,墨嶼直接就是將自身靈力給注入進去了。

  不消半刻,事情果然如他所說,黑色棋子緩緩變白。

  緊接著,顏如鄆也同之前說的那般,消失在了秘境中。

  見此變化,墨嶼本人倒是沒有任何反應,其他夥伴卻是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而那餘下四人,除司空蕪夷一直在保持微笑外,其他皆也是被其魄力所折服。

  事已至此,沒過多久,餘下的黑子便都上交了。

  不管這黑夜再如何顛覆,棋局再如何排布,秘境之行,也就到此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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