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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2024-08-20 05:45:43 作者: 錦上霜沐
  許是受了這具身子的怨恨,林九溪如今可謂是怒意滔天,如若不是南宮鏡攔下她,她便是叫外人知道了自己沒瘋也要去將軍府撕了容氏的厚臉皮。

  「時機未到,莫要這般衝動。」南宮鏡說著像是安撫一隻炸毛的貓兒一般,輕輕拍了拍林九溪的背,「本王知道你恨她入骨,待時機成熟,交與你處置便是。」

  南宮鏡如今難得會在她面前用上本王二字,這般許諾,林九溪也不好再叫他難做,逼著自己深呼吸,總算是消了脾氣。

  南宮鏡所言不錯,時機尚未成熟,她和南宮鏡如今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任誰蹦一蹦,這繩都會搖,搖好了便是越搖越高,否則便是粉身碎骨。

  容氏那頭未曾等到刺客的消息,心裡頭已然是有了猜測,暗罵一聲廢物,卻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只是這一日朝後,出了個天下奇聞。

  皇帝下命讓南宮鏡率軍鎮守南疆,笑話,誰人不知這位端王雙目皆盲,同一個廢人無疑,叫他去南疆坐鎮,可不就是天下奇談?

  南宮鏡聽聞這消息,只覺好笑,那一日刺殺失敗後,這皇帝居然搞出了這麼一招,瞎子率兵,倒也真是不怕寒了天下人的心。♤🐍 ❻9Şℍยא.ⓒO𝓜 😾♬

  這些時日,倒也多虧了皇帝這般不知輕重的模樣,文武百官如今有半數都站在他這邊。

  「這皇帝瘋了不成?」林九溪聞言卻是分外詫異,南宮鏡如今對外還未曾挑明雙目恢復近半之事,皇帝此時此舉,著實是荒唐至極。

  南宮鏡聞言略微諷刺的勾唇,眸色分外陰騖,過了良久,這才一字一句的吐出一句話「他本身就瘋了,那皇位既然坐得太安逸了,本王便親手推了它。」

  林九溪聞言笑的清淺,一雙纖長白皙的手落在南宮鏡眼角輕揉「王爺前些日子便已經計劃好了?」

  南宮鏡聞言笑出了聲,青年的嗓音清朗,悅耳至極「不過是瞌睡來了枕頭遞上罷了。」

  林九溪聞言瞭然,此番容氏派來的刺客自然就是個最好的藉口,既然容氏要對皇帝表忠心,那便讓皇帝好好體會體會。

  「鳩。」南宮鏡忽然出聲,暗處一個年輕男子便忽然出現,叫林九溪嚇了一跳,暗暗感嘆不愧是南宮鏡,手底下的暗衛皆是如此神出鬼沒,叫人膽寒。

  「請主子吩咐。👌🐲 ➅❾𝔰卄ùЖ.匚𝕆爪 😳☯」鳩老老實實站在原地,目光落到林九溪身上,像是第一次才見到這位傳說中的瘋王妃,略微詫異。

  「去外頭放消息,就說本王遭人暗算受傷。」南宮鏡話音剛落,鳩便不見了蹤影。

  林九溪原先以為府中暗衛皆是認識她的,卻不料還有餘下幾個未曾見過。

  「鳩昨日方從柳州回來,未曾見過你實屬無奈。」南宮鏡像是看出了林九溪的疑惑,無奈一笑,這丫頭倒是覺著不平了。

  林九溪聞言只是輕輕點了點頭,並未過於糾結鳩的事「王爺之後又當如何打算?還是光明正大拒絕那

  皇帝?」

  說出皇帝二字前,林九溪微微頓了頓,如若不是現下不太適當,她即便是掏空所有詞彙也要加在那兩個字前頭。

  「自然。」南宮鏡淡淡失笑,提筆便開始寫摺子推脫,華麗的辭藻叫林九溪瞠目結舌,寫的百轉千回,亢長乏味,歸根到底就一句話,臣受傷了,不去。

  第二日皇帝收到奏摺以後,臉色變了又變,這刺客如何來的這麼巧?他不日下達聖旨,端王便在昨夜被人行刺而傷?怕不是為了推脫南疆之程有意而為之。

  「朕倒是要瞧瞧,他南宮鏡到底有沒有受傷!」上等狼毫所制的筆就被他如此折斷,一旁的太監宮女連連低頭,愣是一句話都不敢說。

  「皇上駕到!」公公那般長呼著實是過於尖銳,林九溪在屋裡便聽了個大概,只是她如今是個「瘋子」,自然是不出去的好。

  南宮鏡面色蒼白,分外的虛弱,綁在手臂上的繃帶還在往外滲血,他像是瞧不見皇帝在哪兒,直至被身側侍衛扶過去這才行禮「臣見過皇上。」

  「端王身上有傷,快快免禮。」皇帝的語氣極為關切,卻又篤定了南宮鏡看不見,面色分外的嫌棄,那分目光落在南宮鏡身上,帶著說不出的惡劣。

  「朕聽聞昨夜有人膽敢刺殺當朝王爺,特此來看看,端王無事便好。」皇帝說著眯了眯眼睛,像是在確認他手上的傷是真是假,扶著南宮鏡的侍衛動作也極其小心,心裡便信了個七八分。

  「多謝皇上掛念。」南宮鏡微微一笑,同皇帝這般虛偽交談亦不是一次兩次,只不過他倒是未曾料到這皇帝會親自前來瞧瞧。

  怕不是為了他的傷,而是想來看看他到底為何不死。

  「端王娶的新婦如今在何處?」皇帝到底是沒下轎攆,似乎是對這般居高臨下看著南宮鏡的角度分外受用。

  南宮鏡聞言臉色頓時一變,像是不願提起,抿了抿唇角「皇上莫提,昨日那瘋子才犯了事,如今正在房裡關著,臣怕驚擾聖駕,這才沒放她出來。」

  這一來二去,南宮鏡受傷的事情基本坐實了,皇帝回了宮,桌案上的奏摺卷宗被掃了一地。

  天子震怒,殿內的一干人等又如何敢站著,連連跪下叫著皇上息怒。

  「去派人查一查,到底是誰壞了朕的好事!」皇帝面色陰霾,他一手棋盤被打的鬆散,分明已經能夠堵死南宮鏡,卻又不知哪兒出了個缺口,生生叫他逃了出去。

  他本就已經捨棄名聲至南宮鏡於死地,如今突生變故,未曾殺了南宮鏡事小,朝中人心不穩事大,如今朝中官宦紛紛倒戈,他已受不起再一次折騰了。

  府內,林九溪笑南宮鏡心黑,知道那狗皇帝見過她瘋言瘋語,不然也不會怕她如此。

  「若是他派人去查,查出是容氏,未免不會懷疑林威遠倒戈之意,」林九溪像是心情極好,輕輕嘆了口氣,「在皇帝眼裡,婦道人家能掀起什麼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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