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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似曾相識

2024-08-20 05:45:45 作者: 錦上霜沐
  第二日一早,外頭的天尚且未破曉,二人便已經拿了些碎銀子,打點城門士兵悄悄出門去了。

  距離柳州三月有餘的路程,她們到半時,南宮鏡應當已經去了一月半了,這段時日也足以南宮鏡在柳州排兵布陣,為日後迫不得已的逼宮做準備。

  「小姐,若是三月之後到柳州,公子不在那兒又該如何?」絮春心裡頭記著林九溪教她的話,瞧著耗不起眼的林九溪,只覺得無奈,出了京城,旁人認得她的不算多。

  即便旁人見了她,頂多也只覺得她是個難得漂亮的,外頭只傳傻子王妃,卻極少有人見過林九溪,出了京城,能認出她的人少之又少。

  只是林九溪顯然並非這麼想的,她雙眸微彎,倒是分外的溫和,瞧著像個小家碧玉「那便繼續尋,到底是要找到他。」

  南宮鏡的眸子依舊會些時候不大清晰,她多多少少要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更何況他們二人如今已經作了約定,自然不可無故爽約。

  絮春瞧著她,眸子忽然一亮,旋即閉了嘴不說話了,或許多多少少,王妃對王爺也是有真心的。

  入了夜,主僕二人尋了一處客棧歇下,林九溪狐疑的瞧了一眼小二,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這小二的眼神不懷好意,像是有何打算一般。♢🐚 ➅❾ร𝒽U𝓍.Ć𝕠๓ 😳♖

  直至半夜,林九溪才終於明白那分感覺並非是錯覺。

  「半夜三更入客人的房,未免也太不知禮數了。」林九溪抓著手裡的藥瓶,若是來人再敢靠近一步,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王妃娘娘私自出京,皇上擔心不能同端王交代,還請王妃回京。」那小二打扮的人抬起頭來,一雙眸子猶如毒蛇一般陰毒至極,叫人瞧著極其不舒服。

  這麼一句便叫林九溪愣著了,她到底是沒想到那皇帝手伸的如此長,一日便找到她了,怕是也費了不少心思。

  「若是我不回去呢?」林九溪仔細摩挲著指尖,隨後悄悄往手裡倒了些藥粉,雖說不致命,但卻也可叫人短暫失明。

  若是他要強行動手,多少也有點反抗能力,只是可惜了這些個藥,迫不得已之際拿來做沙子用,只比沙子更迷眼罷了。

  「那便莫要怪屬下不知輕重,拉疼了王妃。」這番話意思就是用強的了,林九溪心下防備,她盯著侍衛,時刻防備著他對自己出手。☠🐲  💝🐻

  只是虛掩上的門再一次被人推開,徑直推門而入的卻是個白衣翩翩的公子,眉目清冷,唇線緊抿,踏著皎皎輝月,猶如謫仙入凡,可單是這麼一個人,如今卻拎著劍直逼那侍衛項上人頭「滾。」

  縱使是林九溪也未曾想到會有如此變故,手裡的東西悄悄倒了回去,瞧著那公子頗為好奇,後者卻並未再出聲。

  「我乃奉皇命行事,你又是哪一位,膽敢公然挑戰皇權?」那侍衛瞧著精明的很,想是用著這些話威脅旁人許多次了,如今說起來倒是順口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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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倒是懶得搭理他,眸色一斂,劍尖便直指喉嚨,好似再一划便會直接割斷「囉嗦。」

  林九溪緩緩合了中衣下了榻,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好,這般情景,莫不是狗皇帝對外結了仇,這些人查著查著便到了這兒?

  「這位公子,若沒旁的事,小女子就先行離去了。」林九溪聲若蚊蠅,指尖摩挲著撣去最後一絲粉塵,只是下一刻,那把劍便移到了她脖子上。

  顯然一個人也走不得。

  不知來路,不知姓名,不知身份,可謂真是一問三不知,林九溪暗暗嘆了口氣,老老實實挪會榻側「公子有話好說,莫要舞刀弄劍的,若是一個不小心傷著了可不好。」

  白衣公子似乎對林九溪這般客套勉強滿意,反手收了劍,目光在二人身上瞟了一眼,最終落到侍衛身上「回去同皇帝說,就道白恆秋不日便抵京城。」

  這番話一出,侍衛臉色鐵青,此處不過剛出京城,半日有餘便可抵達,何為不日?豈不是要皇帝等他幾日?

  「京城乃是天子腳下,大抵要你這廝進了京稟告,豈有提前同皇上說的道理?」這侍衛著實是個固執的,絲毫不顧白恆秋臉色微變。

  林九溪暗暗咂舌,忠心是好事,愚忠那便是好心辦壞事了,三人這般站了好一會兒,侍衛終於沒了耐性,瞪了林九溪一眼這才匆忙離去。

  這麼一鬧,林九溪自知今日陰差陽錯被白恆秋救下,老老實實行了個禮作答謝「多謝公子相救,小女子沒齒難忘。」

  誰料白恆秋只淡淡睨了她一眼,只這一眼卻愣住了,不知為何,分明是只見一面的女子,卻叫他心底生出好似在哪兒見過的錯覺。

  「嗯。」他到底是沒如此輕浮的問出聲,縱使面前的姑娘同他一位故人有五分神似,可天底下神似之人無千也過百,大千世界,又叫他如何敢信旁人,「方才聽聞,你是王妃?」

  林九溪著實想將那個刺客拎回來折斷手腳再丟出去餵狼,她還未開口,便什麼都被捯飭出去了「而今也並非王妃了,昔日夫君嫌我貌丑,早已將我逐出王府,皇帝同王爺交好,見不到我污了王爺的眼,遂派人追殺我。」

  貌丑,污眼。

  白恆秋沉默瞧著面前面若桃李的姑娘,心知她有心扯謊,不肯告知,遂不勉強「姑娘自重,告辭。」

  誰知他才轉身,就被林九溪扯住了衣袖「白公子,如今我也無處可去,這一次僥倖逃過了,不知下一次可否有這般氣運,若是可以……」

  「不可以。」白恆秋拒絕的很乾脆,眉宇間雜了幾絲淡淡的不耐,不打算聽林九溪說完。

  無非就是求他帶著她,亦或是留些東西給她防身,這種事,自然是想也別想。

  林九溪臉上的笑僵住了,這傢伙油鹽不進,出乎意料的冷淡,卻又肯在這裡同她糾纏不清,怕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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