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不可告人的交易
黃秀才他爹.
那次二嬸在滿香樓,和一個男人的對話。
記憶一瞬間像喚醒了一樣,常喜當時聽到的內容,悄然浮現在耳邊。
常喜在心裡暗暗咋舌,不會吧!不會這麼巧吧!
中秀才的那個人,真的是黃鶴?
而她二嬸,居然和黃鶴的老爹有不可言說的關係?
嘖嘖嘖.不得了。
這時候衙門的外圍,響起了稀稀疏疏的騷動。
有人挨個挨個的戳前面的人肩膀,讓他們回頭看。
常喜也分神回頭看,這下她的目光被吸引了。
衙門外面,來了兩位父子。其中一個年輕的人,她曾經在滿香樓見過。
就是她幫腔說英雄不問出處的人。
緊接著那少年先拱手作揖,朝知縣說話:「學生黃鶴想要求見知縣老爺。」
「黃鶴?原來他就是黃鶴?」
人們剛才小小的騷動,頓時像一滴水進了油鍋,吱吱啦啦的沸騰起來了。
村民們激動的對著黃鶴指指點點。
「看啊,他就是新科秀才相公。」
「哎,你們說!黃秀才的爹,到底和常秦氏有什麼關係啊?」
有人搖頭:「不知道,多看看不就知道了?」
不出意外的,知縣老爺召見了黃秀才,他們被衙役恭恭敬敬的,當貴賓請了進去。💔🐉 ➅❾ˢⓗⓤX.Ćσ𝐦 💔🍓
大堂的審問暫時擱置,常秦氏還跪在大堂。
常喜在旁邊觀察,看黃鶴父子走進來的時候,常秦氏的眼神,明顯多了幾份濕潤。
人只有在委屈、激動、感動、難過情緒波動很大的時候,會有想落淚的衝動。
不知道她這位二嬸,此刻的心情屬於哪一種?
常喜突然意識到,這件事很有意思。
黃鶴父子突然出現,到底是來撈人的,還是來撇清關係的呢?
就此展開了一段漫長的等待,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
常秦氏滿懷期許的盼啊盼啊,已經在大堂跪麻了,癱軟在地上身體側躺。
外面守著看熱鬧的,也開始頗有微詞。
「哎呀,咋早不求見,晚不求見,偏偏這個時候來,早點審完,別耽誤我們回家做飯。」
「有什麼話?要磨磨唧唧的說半天!」
「知縣老爺到底還審不審案子了?」
衙門口充斥著一片不滿和抱怨聲,三個人終於出現了。
這次黃鶴父子的視線,依然沒有多看一眼常秦氏。
剛才側躺在地上的人,努力蠕動的身子,苦苦支撐起來。
常秦氏對黃鶴他爹,滿目苦澀的看著,好似無聲的哀求。🐍👹 ➅9รн𝓤𝕩.cσΜ 🍭🐍
結果他們父子,一副來去匆匆的樣子。
倒是知縣老爺,重新坐回了牌匾之下。
常秦氏緊緊咬著唇瓣,好像孤注一擲般的,對著黃鶴父子的背影,聲嘶力竭的大喊。
「黃桉,你說過!要救我出大牢的!」
「你今天為什麼,來了又走?」
周圍看戲的村民,誰不是活了半輩子,見過一些風雨的人。
常秦氏一下子叫出了黃秀才他爹的名字,那麼他們之間肯定認識。
再看她一副篤定的樣子,又是坐過別人的車駕,稍微動動腦子,就會浮想聯翩。
有村婦已經唉喲的擺出厭惡的嘴臉。
「金貴媳婦你跟人家是什麼關係,憑什麼要求別人救你?」
「是啊,金貴媳婦!你怎麼連別人名字都知道,平常也不見你認識鎮上的人啊。」
「秦氏,你跟秀才老爹,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不成?」
周圍先七嘴八舌,扯著嗓子問的都是女人。
而男人們,則是一臉玩味的扯著嘴角。他們的樣子,也是品出了一點貓膩來。
不過男人嘛,自然是多是站在男人的角度考慮問題。
對秀才老爹表露出,溢於言表的艷羨神情。
想著到了他這把年紀,若是還能和年輕媳婦有一腿,也算一場艷福了。
甚至有人咋舌,和好兄弟擠眉弄眼,不知道在打什麼歪主意。
知縣老爺看場面陷入混亂,忙拍了拍驚堂木:「安靜!」
這位老爺明顯不是愛浪費時間的主兒,他叫人取來王大紅身上取到的證物,拿出來擺好。
「秦氏,你婆婆死前,可有什麼異樣?」
常秦氏不得不回過頭來,她眼睛裡噙著絕望的眼淚。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那時已經熟睡。」
「好啊不說?來啊!給本官拉出去打!」
「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本官的板子硬!」
知縣話音剛落,就真有幾個衙役上來拖人。
常秦氏嚇壞了:「啊!!!黃桉救我!」
「那天你答應要救我的!否則!我那天也不會!」
常秦氏還有話沒說完,可知縣老爺反應極快:「給本官堵住她的嘴!」
不然那天也不會做什麼?說什麼?
常秦氏沒機會表述,徹底失去了說話的權利。
她被三下五除二的架在長凳上,板子不等她喘口氣,像雨點似得,緊湊落下來。
「唔!唔!」因為嘴被堵住了,她的痛苦呻吟,最後變成了掙扎的悶哼。
周圍的村民目睹這一切,看被揍的地方,泛起殷紅色的血痕,都覺得渾身疼。
但想想剛才常秦氏未說完的話,好像蘊含著特別不得了的事情。
大家沒有刻意散發,給黃鶴父子留出路。
他們像著急離開,在常秦氏的悶哼中,不敢回頭多看。
腳步不如一開始的沉穩,慌亂的四肢都在朝前擠,使勁擠開人群。
來圍觀的人群,默契的對著他們的背影,指指點點。
「看金貴媳婦那意思,秀才老爹和她之間?」
各種各樣的流言四起,一發不可收拾。
等常秦氏挨完了10下打板子,人已經半暈過去了,被衙役一桶冰水給潑醒。
寒冬臘月的時節,本來就冷,現在是冷上加冷。
「讓開,都讓開!快讓我進去!!!」
衙門口早被村民包圍得水泄不通,人牆之外還有過路的百姓頻頻觀望。
常金貴使勁用身軀擠著,要進衙門。
他在聊城被一些瑣事絆住腳,直到今日才終於趕回石頭鎮。
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剛下馬車他就聽見,周圍人都在三三兩兩的議論,今天早晨一位姓秦的婦人,失蹤了好幾天,終於被衙門抓住了。
起初,他還不甚在意,畢竟石頭鎮姓秦的人家,本來就多,可他卻意外聽到了自己名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