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後的幾天中,日子一如既往的平靜。
自從驅逐了魔族後,李蒙就成為了哥布林森林,南荒地與食人妖山脈的霸主。
哥布林在森林中的擴張之路並沒有停止。
向西到迷霧山脈,向南到海岸線,一座又一座哥布林部落拔地而起。
哥布林森林很大,能夠養活百萬哥布林。
而現今的哥布林數量才30多萬而已。
半個月後,鐵洞窟。
「要不要把蒸汽機弄出來?」
站在地下河岸旁的李蒙看著滾燙的河水心中暗道。
蒸汽機的原理很簡單。
以現在的工業水平製造簡易的蒸汽機還是沒有問題的。
「算了,還是先改善水力所施吧。」
轉身看著熱火朝天叮叮噹噹作響的河岸,李蒙心中暗道。
鐵洞窟很大,地下河的水源源不斷的從源頭湧出。
如果能把水流有效的利用起來。
就能夠加強煉鋼的效率。
比如人力風箱就能用水力風箱代替。
而且也可以利用水力製造一些大型的鑄模設備。
一旦大型的鑄模設備弄出來了就能製造一些精密的東西。
「哥布林發展科技,未來會不會成為另外一個物種「地精」?」
這個可能性是有的。
除非所有的哥布林被異種哥布林取代。
不然哥布林的智慧撐不起科技的發展。
李蒙可沒有興趣成為科技之神。
就這樣,李蒙一頭扎入了鐵洞窟研究水利工程。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一天又一天過去了。
就在李蒙為戰爭而做準備時,伊利西斯公國邊境領的人類也沒有閒著。
大量軍隊向駐軍堡集結。
來自各個邊境領的後勤物資源源不斷的向駐軍堡輸送。
在邊境領主們的號召下,大量冒險者也湧入了駐軍堡。
對於冒險者而言,戰爭就是發財的好時機。
雖說在戰場上有死亡的風險。
但只要活下來就能大賺一筆。
下午,駐軍堡伯爵府。
庭院,涼亭中。
端坐在石桌旁的桑德拉有些失神的看著外面的花圃。
戰爭的臨近讓她越發的心神不寧。
她不知道未來迎接她的是什麼。
或許在未來,她連現在的生活都會失去。
桑德拉低頭看向了自己的肚子。
她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憎恨與屈辱。
她必須這麼做,就算是死,她也必須讓那個哥布林王消失。
不然她這一生都會活在它的陰影之中。
每日惶惶不安,等待著它的再次寵幸。
為哥布林生孩子什麼的,這種事情她再也不要去做了。
「夫人,在想什麼呢?」
就在這時,涼亭外出現了一道身影。
是一身貴族長袍的莫里斯。
他面帶微笑的走進了涼亭在夫人身旁坐了下來。
桑德拉深呼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親愛的,進軍路線可確定了?」
莫里斯有些頭疼的搖了搖頭。
「最好的進軍路線是食人妖山脈,但事關誓言,這一條進軍路線是萬萬不能的。」
「哥布林河這條進軍路線還在考慮中。」
「但劍王「卡洛斯」的失敗讓邊境領主們對這條路線非常的不看好。」
「雖然有一條河流在,能夠減輕後勤運輸上的壓力。」
「但河道不利於大軍團作戰,一旦戰鬥再次在哥布林河打響,軍隊無法有效的展開。」
「領主們更偏向從陸地向哥布林森林進軍。」
從陸地向哥布林森林進軍?
在邊境領的南方食人妖山脈好似一道天塹把外域隔離在外。
在伊利西斯公國境內只有兩條路線通往哥布林森林。
一個是駐軍堡所在的迎風谷。
另外一個就是哥布林河。
想要找到第三條路線,就必須在食人妖山脈中尋找。
「我已經向冒險者公會發布了任務,很多冒險者對食人妖山脈比我們更加的了解,說不定冒險者能夠找到另外一條橫跨食人妖山脈的路線。」
「親愛的,進軍時間可確定了?」
莫里斯搖了搖頭。
「軍隊徵召需要一些時間,很多邊境領主太依賴冒險者了,從而荒廢了軍備,現在各領主正在加緊時間擴軍備戰,我給了他們半年的時間。」
「大人,夫人!」
就在這時,一位女僕在涼亭外停下了腳步。
她雙手放在小腹上,低頭叫道。
女僕的聲音讓夫妻倆停止了交談。
循聲望去看向了涼亭外的女僕。
「進來吧!」
女僕匆匆進入了涼亭。
「夫人,有你的信件!」
信件?
桑德拉有些疑惑的從女僕手中接過了信件。
母親才剛剛離開,誰會給她寫信呢。
低頭一看,桑德拉瞳孔緊縮。
信件的署名叫「哥布蒙」。
只是它的名字。
「夫人,是家裡的信件嗎?」
歌莉婭大人才剛剛離開不久。
應該是家裡報平安的信件。
桑德拉勉強一笑,點了點。
「嗯,是父親來信說母親已經平安回家了。」
桑德拉的父母是奧本羅的名譽貴族。
也就是沒有領地的貴族。
名譽貴族一般都是冒險者出身。
是國王為了招攬強大的冒險者而賜予的一種爵位。
微微一笑,莫里斯起身站了起來。
「時間還早,我得去軍營巡查一下,夫人,我晚點回來。」
桑德拉有些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
沒有多說什麼,莫里斯轉身大步離去了。
看了一眼丈夫離去的背影,桑德拉低頭打開了信件。
信件中有一張紙,紙上畫了一隻醜陋的哥布林。
除此之外就什麼都沒有了。
桑德拉知道,這是哥布林王的邀請。
桑德拉雙拳緊握,臉上的神情一陣變幻。
接受邀請會發生什麼事,桑德拉又怎會不知。
但她能不去嗎?
戰爭即將打響,她必須先穩住哥布林王。
如果現在就與哥布林王斷絕關係。
哥布林王必定會兵臨城下。
她必須為聯軍穩住哥布林王,爭取足夠多的時間。
是夜,伯爵府,餐廳中。
在柔和的魔法燈光下,伯爵夫婦正在用餐。
「親愛的,我得返回奧本羅一趟。」
「是家裡那邊發生了什麼事嗎?」
桑德拉點了點頭,欲言又止。
如果說父親病重,這個謊言有被發現的風險。
所以,她不能拿父親病重為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