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土冷著眼回頭看向他們兩個人,卡卡西和凱就站在那裡。
風雪漸漸變大,冰凍著他心底的傷,他看著卡卡西愧疚的模樣,心裡更加難過。
質問卡卡西為什麼從一開始不告訴他,明明看到琳再次出現他面前,為什麼卻不告訴他!
卡卡西的回應只有沉默,站在一旁的凱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看著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再次因為那件事情而破裂。
他竟不能做些什麼。
帶土再次質問卡卡西,為什麼要像當初那樣不告訴他。
「就像我當初那樣,就像我當初沒趕上那樣!」
帶土的話讓卡卡西心裡瞬間湧上各種情緒,凱想替卡卡西辯解,卻被卡卡西攔下了。
他想任由帶土對他發泄情緒,就怕他沉默不說,更怕他像當初那樣,悄無聲息的離開。
淚水在他的眼睛裡打轉,心裡像是被什麼揪了一下,很痛很痛。
他抬頭看著這片漆黑的夜空,唯有飄落的雪花落在他的心間,也落在他心底的傷口。
帶土看著他們兩個沒有說話,他只覺得可笑,為什麼一個兩個都這樣。
是不是琳難道就認不出來嗎?為什麼要隱瞞。
「關於琳出現的事情問題太多,這根本就不合理」
凱希望他能理智點,琳已經死了十幾年了,他們沒必要再為這種事情爭吵。
更何況他好不容易才把卡卡西拉出來,怎麼可能再讓他被那種事拖進去。
「你為琳,我理解」
「可你有想過我為了拉他出來廢了多大力氣嗎!」
「他當初可是,失去了你們兩個人!兩個!」
凱的情緒有些激動,這是他第一次說這麼過激的話,那個整天把青春掛在嘴邊的男人,竟也為卡卡西這麼心殤。
「與我而言,在那場爆炸中,沒有一個人活著」
帶土的這句話,隨著迎面吹拂的冷風,一起消散在這場飛雪裡。
……
……
另一邊
佐助一直在識海里敲系統,卻怎麼也沒有回應。
說實話他怕系統真的炸了,雖然平時也挺煩它的,也只會叫他加班。
可是突然不出現了,他心裡還是挺慌的,不能真的只剩他一個人在這個世界單機吧?
總要有理由吧?給他一個不出現的理由也好啊。
「怎麼了」
鼬看他在發呆,以為哪裡不舒服。
他搖搖頭,繼續吃飯。
系統的事情也只能後面再看了,等它出來的時候一定要罵死它。
止水的餘光瞥了一眼他,眼裡的情緒有些微瀾。
外面
街上燈光璀璨,雪花開始在空中紛落,路上的人也停下腳步,所有人都在看著這場初雪。
透過玻璃窗外,看著飄落的雪,好像還挺好看。
「是佐助!」
店門外,是水門一家。
鳴人看到他在裡面吃飯,一個箭步衝上去摟緊了他。
「笨蛋佐助,病好的怎麼樣了」
「快給我看看眼睛」
說著,就伸手開始扒拉,佐助被他剛剛的動作嚇到還沒回過神來,鳴人那雙深藍色的眼睛看著他。
「有點紅紅的,不過看樣子是好了對吧」
佐助看著他還是平常那樣,在他面前沒有分寸的亂來。
明明大家都在,明明大家都在這裡看著。
只是他沒有什麼力氣推開鳴人了,臉上有點無語,水門夫婦跟哥哥他們在聊天。
就這樣大家一起拼桌吃飯,鳴人坐在他旁邊,哥哥跟水門好像還聊的挺來,止水跟水門碰杯,玖辛奈有些好奇鬼鮫跟鼬共事。
不過對他來說也無所謂了,大家在一起吃飯好像這樣也不錯。
身邊的鳴人吵是吵了點,可心裡竟然還懷念這種感覺。
好像回到了忍者學校的時候,鳴人這個傢伙老是看他不順眼。
「嘶~」他的眼睛再次刺痛,筷子從手中掉落在地上。
他的動作嚇到了身邊的鳴人。
鳴人扶住他的身體,拿開他捂住右眼的手,看到那隻眼睛再次顯現萬花筒。
「佐助…你」
「吵死了吊車尾」他推開鳴人的手。
不知道為什麼,鳴人的聲音在他耳邊迴蕩,反而讓他眼睛更疼了。
水門夫婦的目光也看向他,鼬和止水他們的表情也變得複雜。
鬼鮫看著佐助的模樣,他不知道佐助這種情況到底持續多久了,但是看樣子是個很棘手的事情。
「要不去醫院看看吧」
玖辛奈也有些擔心,對於佐助的情況他們多少也了解一點。
佐助搖搖頭,用手遮擋的眼睛也恢復正常,告訴他們只是因為被滾燙鍋水飛濺到。
讓他們不用擔心,他儘量讓自己看上去沒事,可是刺痛讓他流下生理淚水。
「笨蛋」
鳴人黑線著臉直接拉起他的手往外走。
「吊車尾你拉我做什麼」
「看病」說著就要帶他去醫院看看。
鼬心裡擔心,起身也要跟過去。
「沒事的,有鳴人在」
止水攔住他,搖搖頭,他們看著鳴人帶著佐助離開。
外面
雪還在飄落,落在他們的身上,他甩開鳴人的手,準備轉身回去。
鳴人再次拉住他。
「你眼睛的這種情況……」
「到底持續多久了」
鳴人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表情是複雜的,他冰冷著眼睛直直盯著佐助,從剛剛進去店裡面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
雖然佐助表面看上去沒有什麼,可是他的眼睛總有點問題。
「你怕我死了?」
佐助對上鳴人視線的時候眼神是冷漠的,他自己也不知為什麼,但是面對鳴人,他就覺得很煩。
為什麼要管他這麼多,對於眼睛的事情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
只要是想起曾經和他們有關的一切畫面,都會刺痛他的眼球。
他不想說這種事情。
鳴人握緊他的手腕,力氣大了幾分,他告訴佐助。
如果他死了,他肯定饒不了他。
寒風冷雪飄落在他們之間,周圍的路人好像也被模糊了,整條街只有他們兩個人。
「鳴人?」
身後傳來雛田的聲音,佐助回頭看去,雛田還是當初那樣,給人感覺很溫柔,靦腆。
在佐助的眼神示意下,鳴人鬆開了他的手。
他揉了揉手腕,已經抓出了痕跡。
這個吊車尾力氣怎麼這麼大,他錯開鳴人的視線,轉身越過雛田的位置。
因為他知道,官配來了,他這個單身狗沒必要湊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