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卡卡西再也沒有看到帶土,唯有凱還在他身邊。
帶土離開的那一刻,他覺得整個人被抽離了魂魄,無力感瞬間席捲全身。
跌倒的那一刻,凱抓住了他。
「振作點,卡卡西」
「他……會理解你的」
卡卡西跪趴在雪地上,地上的雪化在他的手心裡,就明明冷到刺骨,他卻麻木了。
到底是對這件事情的麻木,還是對自己的麻木,他自己也不知道。
雪天下,模糊了他們兩個人的身影。
離開的帶土一路趕到琳的家,只是,琳的家裡已經空了,仿佛從來沒有人住過一樣。
他看著整個昏暗的房間裡,孤獨再次纏上他,那種心痛的感覺。
一恍如曾經那樣,曾經他沒趕上那樣。
心裡堆砌的希望在這裡再次被推翻,他跪在地上痛哭。
為什麼總是差一點,為什麼總是差一點!
他不甘心,他不甘心這樣的結果。
突然,客廳的燈打亮
琳出現玄門關外,身上還有沒拍落的雪花,看到帶土出現在她的家裡,臉上表情愣住了。
「大叔?」
「琳…」
帶土看到琳再次出現他面前,聲音都是顫抖的,他擦掉淚水走到琳的面前。
「琳,我是帶土啊」
那一刻,兩人的畫面仿佛回到了小時候,帶土也是小時候的模樣,看著她。
期待的眼神希望琳能再喊一次他的名字,然而她卻滿臉疑惑。
「我不認識」
這句話,讓他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冰底,帶土臉上有些慌張。
他摸索著身上的口袋,拿出一串手鍊。
「記得這個嗎?這個」
「這個是我送給你的畢業禮物」
「記得嗎,琳」
帶土的話幾乎是乞求的,他希望琳能夠記起他。
她望著帶土手裡的那串手鍊,皺眉思考,好像見過但是想不起來。
然而身體的記憶卻騙不了人,看到手鍊的那一刻,她的手突然一陣刺痛。
仿佛要脫臼了一般,痛感的表情在她臉上閃過。
女人出現,將手鍊扔出去。
女人將琳護在身後,讓帶土出去。
「媽,你等等」
「出去!」
女人拒絕溝通的樣子,他更加確信了琳的身份。
他走出玄門,只聽到身後的聲音緊緊關閉。
琳的聲音在他耳邊也變得飄渺,他撿起手鍊緊緊握在手裡,眼裡的光晦暗不明。
另一邊
凱帶著卡卡西離開了那裡。
「卡卡西,振作點」
他可不能為那種事情頹廢,琳的事情到時候再說,帶土的事情也可以晚點再處理。
回到家中,卡卡西鬆開他的手,想冷靜一下。
凱心裡有些警惕,他怕卡卡西會發生意外,所以一直跟著他,就連上廁所,哪怕洗澡也跟著他。
「凱……你沒發現,這個浴缸只能容納一個人的空間嗎?」
卡卡西表情有些尷尬,這又不是澡堂,兩個人這個樣子真的很擠啊。
「這樣才是青春啊卡卡西」
凱開始用他的方式,讓卡卡西的心情可以快點從那個情況中脫離出來。
雖然沒有多大的用處,不過對他來說,至少卡卡西並沒有把他推開。
吃飯一起吃,坐也坐在一起,還有上床睡覺。
卡卡西:還來?
邁特凱:這才是青春啊。
卡卡西無奈嘆氣,行吧,反正又不是沒睡過。
這次卡卡西拉來了一張沙發,兩個人躺在一起,空間果然餘裕了不少。
就是被子不夠蓋……
「卡卡西…」
「嗯?」
凱說著往卡卡西那邊挪了一下,見卡卡西沒說話,又挪一下。
好傢夥,直接睡一起了。
「凱,你聽我說」
「我覺得,你完全可以回家睡…」
「你這樣我睡不著」
凱的表情有些複雜,他托腮思考,為什麼會睡不著呢?
明明上次也一起睡過,大家睡得都挺香的呀。
卡卡西:那是你睡得挺香。
邁特凱:……
……
……
外面
天天還坐在長椅上,白雪已經覆蓋在她身上,她晃了晃腦袋,抬手將身上的雪花拍掉。
一聲嘆息也只是讓自己心裡好受些,本來也覺得沒什麼,只是其他人的話讓她心裡有些觸動而已。
寧次就這樣子好像也沒什麼不好,只是她自己心裡過不去那道坎罷了。
下次還是不要找寧次了,不然,心裡難過的也只有她而已。
她起身朝著雪夜遠去,只身前往,路燈拉長了她的影子,消失在這座被黑夜籠罩的街道上。
日向家
寧次剛踏進家門,就看到雛田的樣子有些落寞,他想問,可不知道怎麼開口。
雖然家裡人多,但是,他還是把房間裡的東西收拾好,回他自己住的房子去。
對於日向家邸,他很少回來,上一次還是在一年前。
等他再次醒過來好像也快過了一年了,有時候他只覺得身體不太舒服。
雖然其他人沒有說什麼,可是他也能感覺的出來。
他繼續收拾東西,卻發現衣服里有東西。
他拿出來看。
……
……
次日
醫院裡
鼬跟佐助溝通好後,也決定了做細胞分析。
佐助跟著醫生進了研室里,看到桌上擺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工具。
說不怕是假的,他哪有見過這陣仗啊?
他以為只是抽點血,或者干點什麼就好了,誰知道還這麼多工具。
拜託,只是做個細胞提取而已,確定要拿那個東西往我身上戳嗎?
佐助不敢看,他怕死,哦不對,怕痛。
佐助:誰不怕痛?我不信
外面
鳴人拿著手裡的東西在街上跑,他裹緊了身上的衣服,一路跑向醫院。
本來還在辦公室的他,聽到長門說佐助今天要做細胞分析了。
「看來他的情況很不好說啊」
長門心裡也有些意外,畢竟這種事情還是挺難搞。
也不知道富岳他們知道沒有,不過看樣子應該是還不知道。
鳴人聽到這件事情,頭也不回的衝出大廈,公司里的事就交給長門吧。
他最擔心的事情,就是怕佐助做了那份細胞分析。
這對他來說得是多大的痛苦,明明大戰已經結束。
明明所有的一切都回歸原點,為什麼一定要做那種東西。
他將手裡的東西攥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