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死了，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他
將槍口抵住下巴，扣動了扳機，冰冷的金屬觸感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宣判。
然而，他卻還活著。
……
眼前的一切模糊而夢幻，宛如夢境般虛無縹緲。他感覺自己像是在水面上仰泳，卻又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吸進了一個未知的深淵。
「這……」林凡不擅長描述，也不習慣用言語去描繪腦海中的畫面，尤其是需要想像力的抽象事物。他仿佛迷失在迷宮般的空間裡，只能感受到周圍那無處不在的迷霧。
「宇宙？」他喃喃自語，仿佛自言自語，又仿佛在詢問遠處的某人。
那是一個充滿了奇幻色彩的宇宙，他看到了宇宙中出現了一扇鐵門，一扇帶有圓形門把手的鐵門，在虛無的空間裡顯得格外突兀。林凡的視野逐漸靠近那扇門，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
「吱呀！」一隻手憑空出現，握住門把手，向右旋轉。林凡看著那隻手，眼中充滿了茫然。
「是誰的手？」他低聲呢喃，很快便意識到，那是他的手，他自己的手。
門打開了，房間裡的景象映入眼帘。雖然林凡不知道這是誰的家，但他走進房間後，終於有了一絲踏實的感覺，他可以自由地活動身體了。
「……？」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仿佛被眼前的景象所驚呆。
「這是現實嗎？」他竟然把這裡當成了現實，這讓他感到無比荒謬。他明明選擇了自殺，把那個無辜的嬰兒留在了這殘酷的世界。他已經死了，卻依然在戰鬥，然後，他又死了，不，他甚至不知道這算不算死亡，總之，他已經死了兩次，按照系統的判定，這是他的第三條命。
「真是荒唐。」他被扔進這場殺戮遊戲，即使死了也無法解脫！這種感覺讓他感到無比的厭惡。
他環顧四周，房間裡空無一人，安靜得可怕。
「為什麼這麼安靜？」他感到疑惑，回過頭看向大門。
「我能出去嗎？」他握住門把手，想要打開它，卻發現它紋絲不動。
「咔噠——！咔噠——！」他試圖用力轉動門把手，但它仿佛被牢牢地鎖死，堅不可摧。
他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臉，卻發現自己的五官依然消失不見。
「這裡是哪裡？家？」他輕聲呢喃，眼中充滿了迷茫。
……
林凡舒服地坐在沙發上，周圍一片寂靜，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
三分鐘後，
「叮——！」沙發旁邊的電視突然亮了起來。
電視屏幕上，出現了一顆漂浮在宇宙中的地球，那是熟悉而親切的地球。
「太陽系？」地球旁邊是月球，周圍是太陽系的其他行星，這是一個他無比熟悉的太陽系。
「？」突然，屏幕上的地球爆炸了，化作漫天的星塵，瞬間吞噬了整個屏幕。
「！！！！」林凡驚恐地看著這一幕，內心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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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
【玩家無處可去。】
【地球已經碎裂成400萬塊碎片，散落在宇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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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的大腦一片空白，仿佛被巨大的信息量所淹沒。
「這……」地球爆炸，碎裂成「400萬塊碎片」，任何人看到這一幕，都會感到難以置信。這可能是CG動畫，也可能是AI合成的視頻，但林凡知道，造假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啪」電視屏幕變成了黑色。
「……」林凡抬起頭，看向屏幕。黑色的屏幕上，出現了一些白色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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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遊戲】
【混戰】
【＜混戰＞是一個遊戲系統，旨在篩選出最有價值的存在。】
【請盡你所能，證明你的價值。】
【祝你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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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消失，屏幕再次變黑。然後，屏幕上再次出現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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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習遊戲已經結束。】
【在練習遊戲中死亡的玩家，將有機會參加＜第一場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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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練習遊戲中死亡的玩家？說的就是林凡。他注意到下一條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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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練習遊戲的反饋，更新公告】
【系統自動篩選：弱者、殘疾人、未成年兒童等不適合參加遊戲的玩家，將被永久排除在遊戲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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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的腦海中，浮現出那個嬰兒柔軟的臉龐，它剛剛還在哭泣。
「……！」
「……我以為，那些不適合參加遊戲的玩家，會被送回地球？」
但他們無處可去，因為地球已經爆炸了。但系統確實將特定人群排除在了遊戲之外。那麼，那些被排除的人，去了哪裡？
他們應該被抹除了，在宇宙中，消失得無影無蹤。究竟是誰，有能力做出這種事？
黑色的電視屏幕，自動切換到下一個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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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戰系統公告】
【第一場遊戲即將開始。】
【第一場遊戲的生存條件：每場遊戲200人，當剩餘人數達到100人時，遊戲結束。】
【現在開始，死亡將無法復活】
【距離遊戲開始還有】
【10:00:00】
【09:59:59】
【09:5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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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場遊戲，屏幕上顯示了第一場遊戲的生存條件。林凡靜靜地看著電視，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系統並沒有公布第二條規則。
「……為什麼每次都這樣？」真是太不友好了。
「看來，我必須自己找出答案。」
說實話，林凡沒有信心。
……
林凡思考著善意值。在最後關頭，當他放棄嬰兒，選擇自殺時，他獲得了大量的善意值。
「看來，善惡值差不多。」善意值1000點，惡值900點左右。
林凡正陷入沉思，突然，系統信息彈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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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之神正在關注你。】
【系統消息】
【一股不明力量正在湧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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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之神？」
一股不明力量正在湧現，這既不是警告，也不像是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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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場遊戲獲得的愛心值：2434個】
【你暫時無法使用愛心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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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現在還無法使用愛心值。「愛心值果然是有用的。」林凡明白了，為什麼惡之神讓林凡專注於遊戲，因為在練習遊戲中，了解愛心值的使用方法毫無意義。
……
「叮——！」電視屏幕突然關閉，發出和打開時一樣的聲音。
「滴答，滴答」遙控器失靈了。
林凡扔掉遙控器，然後躺在沙發上，思考著。
「鬥狗。」他突然想到了鬥狗場。神和觀眾，還有玩家，遊戲中展現出的關係，讓林凡難以理解，也難以接受。這比人類馴化動物，要複雜得多。這是一個為了篩選出最強者而創造的遊戲，名為「混戰」。「混戰」遊戲，會一直持續到找到最強者為止，所以，林凡必須殺死所有人。
「我能做到。」
他眼中閃過一絲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