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馬蒂斯的世界回來了。
這裡再次成為了第二場遊戲的戰場——地鐵。
此刻,我的身體被綁縛在地鐵座椅上,動彈不得。
我回想起剛才在馬蒂斯世界發生的一切。
「真是個奇葩!」
我甚至想搖頭,但被綁著,只能作罷。
「怎麼回事?」
我心中充滿了疑問。
我是在遊戲開始前被邀請進入馬蒂斯的世界。
然而,遊戲至今尚未開始。
「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迅速掃視著周圍。
其他玩家也像我一樣被綁著。
「乾淨利落地回來了。」
「真神奇。」
我查看了剩餘時間。
馬蒂斯的話語是毫不摻假的真相。
在馬蒂斯的世界裡,現實的時間並沒有流逝。
[剩餘時間:00分05秒]
「走吧,溫順的羊!」
「都集合!」
我反覆默念著系統信息。
梅勒的遊戲系統總是會向玩家提出生存條件。
[第二場遊戲]
[第一條生存條件:200人一組,共1組。100人存活,遊戲結束。]
200名玩家中,必須有100人死去。
這個殘酷的條件給人們帶來了巨大的壓力。
據說,組隊並獲勝,該隊伍的所有成員都能存活。
然而,無論如何,這裡聚集的玩家中,有一半人註定要死去。
「本質上是殘酷的。」
我之前見過200人中只有1人能活下來的條件。
但是,我從未見過200人全部都能活下來的條件。
我完全無法想像梅勒系統會眼睜睜地看著200人中超過100人存活。
「無論如何,系統都會想辦法減少玩家人數。」
我確信這一點。
[這場遊戲]
[梅勒]
[梅勒,是為了選拔出擁有最高價值的存在而創造的遊戲系統。]
遊戲的目的無比明確,毫無疑問。
只有殺死別人,我才能活下來。
人們喧鬧地交談著。
各種聲音此起彼伏。
「等等!等等!我們不要互相攻擊!」
「打起來就虧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如同人聲鼎沸。
有人提議,各個車廂之間聯合起來,攻擊其他車廂。
我仔細觀察,發現這是一個相當有力的建議。
許多人同意了「在同一個車廂里打起來會造成損失」的說法。
乍一看,這似乎是一個正確的建議。
如果在這個車廂里發生戰鬥,那無異於內訌。
其他和平的車廂可能會從中漁利。
「那麼……」
我該怎麼辦?
[剩餘時間:00分02秒]
我緩慢地眨著被包裹在肉塊中的眼睛。
「······」
我獨自沉浸在沉默中,觀察著戰場。
雖然我已經做過了,但既然我在馬蒂斯的小屋裡接受過訓練,就需要再次確認。
有些人主張和平,有些人渴望戰鬥,也有些人保持沉默。
在這種情況下選擇沉默意味著什麼?
首先,這意味著不採取任何行動,等待時機行動。
似乎還沒有人建立新的夥伴關係。
我做出了判斷。
「這樣下去,對我來說很不利。」
這個地鐵車廂里的群體只有「溫順的羊」。
如果他們像團隊名字一樣溫順地待著?
就不會發生戰鬥。
車廂里的玩家聯合起來,與其他車廂戰鬥,是普通人最容易採取的安全策略。
如果在遇到其他車廂的人之前,他們互相爭鬥,造成人員損失,那麼他們可能會被和平聯合的車廂攻擊。
但是,在我看來,現在就加入溫順的羊的統治,才是更大的問題。
「如果這樣下去,這些溫順的羊就會控制這個車廂。」
如果車廂之間進行對抗,政治鬥爭必不可少。
這個車廂里已經形成了溫順的羊這個團隊,我這樣的局外人無法參與他們的政治。
如果不想與溫順的羊這個群體對抗?
我只能乖乖地服從他們的命令。
對於普通人來說,選擇和平策略,乖乖地與溫順的羊在一起,是最好的選擇。
但是,我不是普通人。
在練習賽和第一場比賽中,我都是活到最後戰場的最後一人。
無論是在遇到馬蒂斯之前,還是現在,我的判斷都沒有改變。
「不能讓這些人團結起來。」
我必須製造混亂。
這樣對我更有利。
我不能讓其他團隊控制這個車廂。
「不能讓情況像以前一樣發展。」
在上一場比賽中,我被認定為「褻瀆神明者」,必須作為阿爾法隊的嚮導行動。
幸運的是,我設法化解了局面,但如果運氣不好,我可能就會被無情地處決。
在這一場比賽中,我不能把主動權交給別人。
沒錯。
那麼,如何瓦解溫順的羊的統治呢?
瓦解一個團結的團隊的方法有很多,但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增加擁有不同意見的個人的數量。
如果大多數人表現出不可預測的暴力傾向,並變得無法控制,那就更好了。
全力以赴。
「我必須不惜一切代價使用暴力。」
「只有這樣我才能活下去。」
這是我唯一的策略,也是我唯一的突破口。
我被綁著,不停地扭動身體。
〓咯吱-
骨頭髮出響聲。
[剩餘時間:00分01秒]
[剩餘時間:00分00秒]
時間到了。
〓嗚嗚嗚
火車啟動了!
將人們困在車廂里的安全帶同時解開了。
〓噠噠噠噠噠噠-!
許多人向掉在地上的武器撲去。
那些主張和平的人也一樣拿起武器。
〓咔
我抓住了旁邊的人的脖子。
「嗯?」
被我抓住脖子的男人似乎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難道這個車廂不是採取和平策略嗎?>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疑問。
當男人意識到自己無法自由活動,想要掙扎的時候,我的膝蓋已經向他的臉猛烈地撞去。
他本能地想要躲開我的膝蓋,但由於被我抓住脖子,反而撞得更厲害。
〓砰!
男人像斷電的機器人一樣,重重地摔倒在地。
[剩餘人數:199人]
[系統信息]
[首次殺人!]
[1殺]
「什麼!?」
「該死!」
那些剛剛拿起武器的人,都驚呆了。
「不是說好不打架的嗎!」
我必須在人們反應過來之前,儘可能地發揮作用。
我已經向一個男人撲了過去。
「什麼?」
男人正要撿起刀,挺直腰板,我卻用拳頭擊打他的後腦勺。
〓砰
「沒死。」
看來他是個抗擊打能力強的人,雖然沒有死,但似乎昏過去了。
我從他手中奪過匕首,割斷了他的脖子。
〓唰!
「!」
「啊啊啊啊啊!」
趁著這個機會,一個男人向我揮拳。
他的動作笨拙得令人難以置信。
向我撲來的男人是右撇子。
〓嗖!
我向右傾斜身體,從他的左側揮出一拳。
〓砰!
反擊拳打中了目標。
男人被我的拳頭擊中,再加上自己的力量和體重,摔倒在地,後腦勺撞到了地板上。
一些玩家意識到情況並不像他們計劃的那樣順利,他們緊緊地握住手中的武器,緊張感陡然上升。
「吼!」
「去死-!」
已經有人開始偷襲其他人了。
「果然。」
我信任著系統傳達的信息之一。
[信息]
[你受到了神靈的厭惡。]
[你將比以前遇到更多擁有邪惡傾向的玩家。]
[你更有可能遇到違反社會法規的人。]
簡而言之,這意味著我會遇到罪犯!
這場遊戲的參賽者有200人。
地鐵車廂有4節。
每個車廂有50人。
其中罪犯的比例是多少,我不得而知。
首先,我本身也不是一個嚴格遵守社會法規的人。
我預計在這個車廂里,至少有一半以上的人是罪犯出身。
而且,當混亂開始的時候,我看到一些人立即開始殺人,這讓我意識到我的預感是正確的。
但是,無論是否犯過罪,組隊並選擇和平策略,對於普通人的生存來說都是有幫助的。
「不,不要!」
在血流成河的情況下,人們仍在試圖對話。
「不要這樣,咳咳!」
「不要打架!」
「羊都集合了嗎?」
「是的!」
人們七嘴八舌地喊著。
〓砰!砰!
不遠處傳來了槍聲。
「啊啊啊啊啊!!!!」
「啊!」
槍聲引來了一陣陣尖叫。
最終,無法控制的混亂蔓延到了整個車廂。
許多人驚慌失措,根本沒有戰鬥的想法。
「瘋了!」
「救命!」
「別開槍!!」
一些人拼命地逃跑。
但他們還沒來得及跑到隔壁車廂,就被捲入了戰鬥。
和平策略沒有被採納。
為了生存,為了不被殺死,人們揮舞著武器。
[剩餘人數:191人]
[系統信息]
[4殺]
我一刻也沒有停歇。
〓啪!
我絆倒了一個女人的腳,揮舞著刀。
〓唰!
〓砰!
我擊中了一個向我猛撲而來的男人的胸口,利用他身體的慣性,將他拋向空中。
我將男人扔出了窗外。
〓哐當!
男人撞碎了窗戶,被彈了出去。
「啊……啊……」
由於火車正在行駛,男人的慘叫聲迅速消失。
[剩餘人數:186人]
[系統信息]
[6殺]
破碎的窗戶縫隙中,鐵軌的噪音更加清晰。
車廂里的噪音在地下空間裡迴蕩,然後彈回來,發出刺耳的噪音。
混亂加劇了。
我一邊不停地戰鬥,一邊留意著車廂角落的動靜。
那就是溫順的羊的動向。
「完了,先把溫順的羊以外的人全部幹掉!!」
「是!」
溫順的羊加入了戰鬥。
「啊啊啊!!」
〓砰!
「你們這些混蛋!」
暴力和辱罵充斥著整個車廂。
太吵了。
「他們再也不能主張和平了。」
現在,沒有人再敢談論和平。
如我所願。
我扔掉了手中的刀,擊倒了一個拿著手槍的男人。
[剩餘人數:183人]
[系統信息]
[7殺] + [1殺]
一個女人想要撿起死去的男人掉在地上的手槍。
我穿過人群,用腳踢她的腦袋。
〓砰!
「啊」
女人當場死亡,倒在地上。
我伸出幾根手指,撐著地面,翻滾著撿起手槍,然後彈起來,朝溫順的羊開槍。
〓砰!砰!砰!
[剩餘人數:176人]
[系統信息]
[10殺] + [3殺]
我的能力中,[集中]是最強的。
雖然人們的抗擊打能力增強了,一槍也無法致命,但我一開始就瞄準了要害。
三顆子彈擊殺了三個人。
我無法擊殺第四個人。
〓咔
彈夾空了。
〓砰!
在我旁邊,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背對著我戰鬥著。
我原本打算在必要的時候把他當作擋箭牌,所以沒有在意他。
〓砰!
但是,這次,這個魁梧的男人被別人重重地擊中,倒在了地上。
「糟糕。」
幸好沒有被壓住。
但是,魁梧男人的身體把我推開。
「!」
我被推倒,撞到了一個男人的背上。
〓砰
「什-?」
他正看著前方,急忙轉過身,揮舞著什麼東西。
他的反應很快,但我更快。
我迅速低下身子,躲過了他的武器,然後打了他下巴。
〓砰!
男人像沒電的機器人一樣,倒在了地鐵地板上。
就在這時,
〓嗖!
有人向我刺了一刀。
「去死-!!!」
「······!」
我立刻躲開。
我並沒有完全躲開。
「該死!」
刀刃划過了我的肩膀,
〓唰!
鮮血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