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凱文沉默的看了一眼,沒有開口回答。
「不要沉默,凱文。」
「這個東西並不難獲取,甚至可以說想要從那一層刻印中走出,就必須要找到這個。」
「所以,這個是唯一性的,還是只有這一個。」
「這本就是等待你到來而出現的東西。」凱文回答案了,也證實了雷電芽衣的猜測。
她們所遇到的東西,和其它來這裡的幹部應該都不同。
而這個鑰匙,更是唯一性,甚至就是給自己的。
「五萬年前存在的地方,出現了等待我到來的東西,凱文,我需要一個解釋。」
「史官與先行者有過接觸,想在他們那裡得知一些未來的事情,這並不難,也並不值得奇怪。」
「好吧,又是我聽不懂的解釋。」雷電芽衣習慣了。
「那麼,這個是做什麼的?」
雷電芽衣再次開口,還將鑰匙遞了過去。
「答案就在我的刻印之中,我的講述並無意義。」
凱文回答了,也像是沒回答。
雷電芽衣收起了鑰匙。
「你的刻印力量太強,如果只靠愛莉希雅和你的祝福……」
說到這裡雷電芽衣突然意識到什麼,凱文是被找到了,可想要得到祝福也需要英桀們同意才行。
「凱文,你會祝福的,對吧?」
「………………」
凱文沉默,他看了一眼那邊的小白和愛莉希雅。
就看到被愛莉希雅一頓把玩臉蛋的小白掙扎著,卻還是抽空看著這邊。
看到自己的爸爸在看自己,小白臉上立刻露出笑容,並對著凱文揮手。
「欸……爸……」
凱文把目光拿回來了,並點了點頭。
「嗯,謝了。」雷電芽衣道謝,不過此時聽在凱文耳中怎麼就那麼不對勁呢。
「那麼,史官的事情應該也在你的刻印之中,對吧?」雷電芽衣開口。
凱文點頭。
「好吧,看來必須繼續前進了。」雷電芽衣結束了交談。
當然了,她們也不會這麼著急。
連續兩次進入樂土,她們也該休息一下了。
「聊完了嗎?」
看到雷電芽衣走過來,愛莉希雅鬆開小白站起身。
小白也不猶豫,掙脫魔爪後轉身就找自己的爸爸去了。
「還真是有活力的小孩子呢。」
「哎呀~要是小格蕾修也有這樣的活力就好了。」
雷電芽衣已經習慣了愛莉希雅時常說一些她不知道的人名,也不會去糾結這些。
「剛才凱文有一個反應讓我很在意。」
「嗯?需要愛莉希雅幫你解答謎題嗎?」愛莉希雅雙手背後,笑著注視雷電芽衣。
「嗯。」雷電芽衣也不客氣。
「剛才我隨口提到,外面的凱文對白姐很上心。」
「可凱文卻很直接的否認了這個說法,並說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說著雷電芽衣搖了搖頭。
「凱文,真的那麼自信他是一個冷到完全不會對任何事物心動的人嗎?」
「嗯………」愛莉希雅停頓了一下,口中發出好聽的聲音。
「其實這並非是凱文的自信,因為那的確是不可能的事情,凱文不會對任何事物心動的。」
「他的心,已經不會跳動了。」
「是不能,也是不允許。」
「這種情況甚至影響到了在樂土中的他,所以……」
「所以你才會讓凱文去接近小白?」雷電芽衣好似是猜到了一些什麼。
「嗯嗯,畢竟凱文其實是個很熱心很溫柔的人了,一直這樣總是會憋壞的。」
「我不得不承認,英桀比我想像的還要……」
「嗯?」愛莉希雅湊近看著雷電芽衣,眼中有期待。
「還要……各有特色。」
………………………………
量子之海,黑色的船隻漂泊而行,這艘船太破了,沒有任何現代的科技不說,在船的中心位置還有一個貫穿的大坑。
乘坐這艘船,每前行一段路,都好似是會散架一般。
凱文站在船頭,他也只能站在這裡。
需要有人來控制這艘船的方向和位置,而凱文手中的鈴鐺,便是這一切的關鍵。
船隻繞過無數的世界泡,在那無數高科技都無法踏足的領域,這艘船卻可以暢通無阻,從他們之上行駛,卻不受絲毫影響。
叮鈴!叮鈴!
在凱文輕輕的晃動下,鈴鐺發出一點點的聲音,並帶著船隻駛向一片未知。
在某一個瞬間,這艘巨船消失了,它就那麼憑空的消失在了這裡,好似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而凱文,他早已踏足船隻來到了一個從未有人發現過的道路之上。
那好似是一條河,一條往上流的河。
沿著虛數之樹,整條河可好似是那登天的階梯般延綿而上,直達那虛數的頂端。
這是很不正常的,量子之海一直徘徊在虛數的四周,它們是對立的關係,也在不斷的對抗。
可是在這裡,卻有一條由量子之海力量凝聚的的河流直達而上。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凱文很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這一幕了,所以他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可如果你把視角拉遠,會發現這條路根本不是自然形成的,它更像是有人站在虛數之樹的下面,一劍斬開了虛數之樹所有的阻擋,直達樹頂。
而那盪起的海水,形成了這條道路,這條直達樹頂的河流。
「哎呀~我這個腰……」
身後響起聲音,可凱文沒有回頭。
在他身後兩人,一個老頭一個中年人緩步走了過來。
老頭扶著腰捶著背,好像是扭到了。
中年人長的很帥,可並不嚴肅,相反很和善,如果要找一個人和此時的他相比較,在凱文心中,只有蘇是比較像的了。
「這一幕,好久不見了。」
中年人站在凱文旁邊,注視遠方。
「辛苦你大老遠送我們,貼罰單那事我就不計較了。」老頭捶了捶老腰,同樣是和善的開口。
可凱文卻依然沒有什麼動作,他看著遠方,他好像有著許多的事情,許多的故事,可卻沒人可以讓他訴說。
即使身在此地,他依然是那麼的冷漠,冷漠的注視面前的一切,冷漠的開口回答。
「你們的力量已經衰弱至此了嗎?」
中年人聳聳肩。
「如你所見,是的。」
「是啊,以前老頭子光著腳幾步就上去了,現在還要坐船,真的老咯。」
老頭說完,還搖頭。
「以你們現在的情況去見他,這並不明智。」凱文這好似是在提醒。
中年人苦笑一聲。
「在人類眼中,我們應該是沒有感情的嗎?」
老頭子也是呵呵一笑。
「其實你們的想法也沒錯,本該沒有的,可,到最後了也總是要最後談一次的。」
凱文沒有再多說,他也不會阻攔。
場面一時間陷入了短暫的安靜。
大概停頓了幾秒後,中年人突然看著凱文,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輕聲問。
「如今的你,還會為曾經感到心痛嗎?」
凱文搖頭。
「心不跳了,也就不會痛了。」
可中年人卻直接伸出手,輕輕的覆蓋在了凱文的心口位置。
很遺憾,那裡沒有心跳。
字面意思的沒有心跳,凱文的心就好似是他的意志一般,堅韌,卻又如一潭死水般渾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