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我剛才沒聽錯吧?」
「這小小的山門,怎麼可能有外功法門?」
「絕對不可能,哪怕是中等門派,也拿不出一套完整的外功法門,這破無量宗,怎麼可能擁有外功法門?」
陳鐵三的這聲驚叫,不啻於一顆深水炸彈,瞬間讓山行宗的眾人不平靜了。
「陳長老,怎麼回事?」山無行目光閃爍不定,驚疑不定的看著陳鐵三。
「剛才我那一劍,居然只是刺破他的外皮,這分明就是橫煉外功的一種,絕對沒有第二種可能。」陳鐵三心驚不已,差點就步了自己孫兒的後塵。
山無行走上前兩步,雙眼放光哼道:「豎子,交出外功法門,饒你性命!」
一套外功法門對於一個門派來說,無異於稀世奇珍般,任何一個門派得到了,都意味著崛起與壯大。
山無行自然是激動不已,沒想到這次來無量宗尋仇,居然有這等收穫。
顯然,山無行已經將外功法門視作囊中之物,凝視著淵龍,眼中充滿熾熱。
秦有為眼前一亮,同樣被外功法門所吸引,眼中充滿貪婪與嫉妒。
「吳長老、劉長老、方長老,你們三人協助陳長老,將此子拿下!」山無行也顧不得以多欺少,為了確保外功法門順利到手,更是命令其他三長老連同陳鐵三共同對付淵龍。
眾弟子一聽,頓時嚇了一跳,山行宗的四個長老,在諸多弟子的心目中,那可都是頂天的人物啊。
如今居然為了對付一個蠻夫,四位長老齊出,這讓他們怎麼能不驚。
這小小的無量宗,居然藏著這種高手嗎?
「哈哈……早該如此!」淵龍戰意熾漲,不退反進,迎向三人。
「無知小輩!」
「自尋死路!」
四個長老自認為高人一等,可是真正打鬥起來,他們卻是越戰越是心驚,越戰越是膽寒。
淵龍根本就是一個鐵人,一劍劈下去,也只是留下一道紅色的劍痕,根本連血都見不到。
除了少數以刺為招的劍招,還能勉強能讓對方有所忌憚。
可是不說這幾招下來,淵龍已經摸清楚了四人的套路,哪怕是真的中招了,也只不過是留下一點點的血痕而已。
而他們卻要冒著危險,誰也不知道這一招下去,是不是對方故意露出的破綻。
不過他們也發現,淵龍的眼睛還是一個要害。
可是這個莽漢卻不像表面那麼愚鈍,相反可謂是陰險至極。
吳長老原本是一劍直取淵龍眼睛,可是淵龍卻是有手一擋,同時抓住吳長老的劍鋒,直接讓吳長老空著手退開了。
吳長老看了眼已經被擰成麻花的佩劍,心頭驚駭不已。
如果是自己的手臂落在對方手中,是不是也會落的同樣結果?
而他這麼一退,手上沒了兵器,就更不敢上前。
其他三個長老頓時感覺壓力倍增,四個人聯手,勉強還能保持不生不敗的平局。
可是一旦少了一個人,攻勢不但弱了許多,更是連防禦都顯得手忙腳亂。
山無行臉色頓時陰沉下來,看到四個長老聯手,居然還無法拿下淵龍,更是心頭焦急起來。
終於,山無行突然抽劍,飛身撲向淵龍。
可是就在此事,一塊千斤巨石突然凌空飛來,山無行臉色一變,連忙退後幾步。
白晨已經笑盈盈的擋在山無行的面前:「老狗,你的對手是我。」
白晨左一句老狗右一句老狗,山無行已經氣的直哆嗦,劍鋒指向白晨。
「既然你想找死,我便成全你!」
山無行可是5階的高手,比起四個長老,強了不止一個檔次。
而且他的眼光極准,看出白晨身上沒有甲冑保護,再者說,他的實力遠超四個長老。
哪怕白晨同樣修煉外功法門,他也自信能破掉對方的護體外功。
所以山無行一劍掠出,直取白晨胸口。
白晨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動也不動,劍鋒應聲沒入白晨的胸口。
霎時間,鮮血飛濺,劍鋒透過白晨後背而出。
山無行的臉上欣喜若狂,原本以為白晨的實力恐怕不好對付。
誰能想到,居然一招得手,瞬間就重創了白晨。
「哈哈……原來是銀牙蠟槍頭,中看不中用。」
「誰讓咱們掌門親自出手,這小子能接的下一招就是怪事了。」
山無行剛想抽劍,再給予白晨致命一擊,可是他的劍鋒突然像是生根了一般,任他如何抽也抽不出來。
怎麼回事?
山無行突然發現,白晨的手已經搭在他的肩膀上。
白晨突然笑了起來,笑的放肆囂張,無比的狂妄。
為了今天,他早已想過了無數種思路,這一戰他要打出無量宗的威風,要打出無量宗的名頭。
所以這一戰要的就是一鳴驚人,要打的漂漂亮亮的。
絕對不能拖泥帶水,可是山無行可是5階高手,哪怕自己有十足的勝算,也不見得真能留下對方。
又想打的漂亮,又不能給山無行退路,所以就必須做出一定的犧牲。
那就是給山無行餵招,讓他覺得得手了,只要他接近自己,那麼他就徹底沒了退路。
山無行膽寒了,臉色無比的蒼白,聲音有些顫抖:「你……」
他突然發現,不但自己的劍抽不回來,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更像是鐵鉗一般,牢牢的抓著他的皮肉,生出無邊劇痛。
「說對不起,我不敢了。」白晨的笑容依舊,就好像完全不將刺在胸口的劍當回事一般。
「賊子!你敢!」
白晨一隻手已經捏碎山無行的琵琶骨,同時另外一巴掌煽在山無行的臉上,這一巴掌徹底的將那些還處於幻想中的山行宗弟子打醒了。
「怎麼可能……」
「他居然打掌門一巴掌?」
「幻覺,這一定是幻覺……」
「豎子!」山無行感覺自己快要氣炸了,雙目充血的瞪著白晨。
可是在看到白晨那張笑容後,所以的氣勢都在瞬間蕩然無存,那張笑容正散發著一種讓他膽寒的殺機。
啪——
「說對不起,我不敢了。」
啪——
「說對不起,我不敢了。」
白晨只打山無行一邊的臉,可是以他的掌力,這每一巴掌可是撕心裂肺的痛楚。
幾巴掌下來,山無行已經口鼻耳都在滲血,腦袋腫的與豬頭一樣。
「對……對……」山無行終於屈服了,只是舌頭卻跟打結了一般,怎麼也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啪——
白晨根本就不打算停手,如果讓山無行說出一句話,那他還玩個屁啊。
他就是要打到山行宗的人膽寒,不止是他們,就連其他幾個門派,也要打到他們不敢輕舉妄動為止。
特別是無量宗煉製丹藥的消息,傳出去之後,就要用足夠的手段,震攝住那些宵小之輩。
當然了,更主要的一個原因是,白晨要斬草除根,山行宗的其他人可以不理會。
可是這個掌門是絕對留不得,不說他與無量宗結下的梁子,單是自己殺了他兒子,這就是無法善了的仇。
「住手!」秦有為終於忍不住了,大聲喝止白晨對山無行的**。
他懷中的張巧兒已經嚇得面無血色,她沒想到,山行宗大張旗鼓的過來尋仇,居然會落的如此的結局。
四個長老被淵龍死死的拖住,根本就無法伸出援手。
而山無行更是被打的不成人形,白晨那張笑容里,充滿了冷酷的殺機。
讓她大氣都不敢喘,生怕白晨會突然間記起自己。
「你算老幾?」白晨瞥了眼秦有為,根本就不留情面。
秦有為不過3階的實力,根本就不足威脅。
「你!你可知道我是誰?你敢這麼對我說話?」秦有為氣的肺都炸了,他在外行蹤,誰敢如此對他說話?
哪怕是一派掌門,都要對自己畢恭畢敬,這小子居然敢如此藐視自己。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如果你是來與我為敵的,那我今天就讓你明白,我無量宗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羞辱的,如果不是,你就給我滾遠點,和你懷裡那個**躲在角落,等我處理完這條老狗,再和你算一算帳。」
「你……」
秦有為和張巧兒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來,可是一觸及白晨眼中凶光,所有的話全都在瞬間咽了回去,秦有為可不覺得,自己這孤家寡人,能夠在無量宗的地頭上占到便宜。
自己是萬金之軀,暫時不與他計較!
秦有為還是相當識時務的,對方現在在地頭上蠻橫無理,可是等自己回了丹奇宗,找來援兵,到時候看你無量宗如何應對!
白晨看了眼山無行,冷笑一聲,山無行顫抖著,他已經看到白晨眼中殺機。
「不……不……不……」
「既然你如此強硬,那就去給你那野種作伴去吧!」白晨抓起山無行的腦袋,給他來了個狠的,山無行的腦袋立刻轉了三百六十度。
所有山行宗弟子都在瞬間,像是墜入冰窖一般,從頭涼到腳。
「他……他把把把把……把掌門殺了?」
看著白晨將山無行的屍體如丟垃圾般,丟在他們的面前,所有山行宗弟子大氣不敢喘。
每個人全都驚恐的看著這屠夫,白晨隨手將刺在胸口的劍拔出來,然後轉頭看向四個長老與淵龍,四個長老已經退出戰局,驚駭的看著白晨,又要警惕淵龍。
「十天前來我無量宗搗亂的人,還有派他們來的陳長老,以及想死的全部留下來,其他人,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