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嬌躺在床上,望著君皓軒離開的背影,嘴角慢慢勾了起來。
沒想到,新婚之夜,搞定太子殿下,竟然這麼順利。
這算是一個不錯的開始,以後她在東宮的日子,只會越來越好。
不過當下,她最應該做的,是去會一會趙雨然。
畢竟昨天的恥辱,她可記得清清楚楚。
想到這裡,沈月嬌從床上坐起身,對著外面喊了一聲:
「秦嬤嬤,準備熱水,我要沐浴。」
「是,小姐。」
秦嬤嬤隔著老遠應了一聲,隨後便安排兩個丫鬟,將提前準備好的熱水,都端到沈月嬌的房間裡。
「小姐,時候不早了,沐浴完後還要去太子妃的院子請安,為了不引起太子妃的不滿,小姐還是早些過去吧,別讓人家久等。」
丫鬟準備熱水的時候,秦嬤嬤站在沈月嬌耳邊,苦口婆心地勸說道。
突然提到趙雨然,沈月嬌的臉上閃過一抹不高興。
「怎麼突然提起她了?真是晦氣!」沈月嬌語氣驟冷。
秦嬤嬤嘆氣,繼續勸說道:「小姐,老奴知道你心裡有氣,可人家畢竟是太子妃,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啊!」
沈月嬌沒有說話,在丫鬟的攙扶下,跨進了浴桶里。
沐浴的時候,沈月嬌左右看了一圈,看到自己身上遍布的青紫色印*記。
看到這些印記,腦海中不自覺回想起,昨晚的瘋狂。
沈月嬌微微有些羞澀,忍不住得意地哼起了小曲。
「不知道,待會看到這些痕跡,趙雨然會是什麼表情?」沈月嬌冷笑道。
更衣的時候,隨侍的婢女忽然發現:沈月嬌後背有一處奇怪的黑點。
轉念想起昨夜房內徹夜不停的聲音,婢女不疑有他,頓時就紅了臉,連忙加快了手中穿衣的速度。
沈月嬌只是東宮的侍妾,因此大婚第二日不必進宮去向皇帝和皇后請安。
但因為趙雨然是東宮唯一的正妃,身為妾室,沈月嬌不得不去向趙雨然請安。
想到自己要在趙雨然面前伏低做小,沈月嬌就氣不打一處來。
這時候,突然看見婢女想用脂粉掩蓋自己脖子上的痕*跡。
沈月嬌瞪了她一眼,不悅道:「你在做什麼?誰讓你把這裡遮掩的?不需要,把這些厚厚的脂粉拿開!」
婢女聞言一驚,連忙道:「小姐,這些痕跡若不遮去,只怕旁人會說些什麼。」
到時候,影響的也是沈月嬌的名聲。
可沈月嬌明顯不在意這一點,反而驕傲地說道:「這可是太子殿下與我恩愛的證明。」
沈月嬌一臉驕矜,眉目間滿是得意,「我就是要讓趙雨然知道,太子殿下待我不薄,我才是東宮最受寵的那一個。」
換好衣服之後,沈月嬌一路上不急不忙,還故意遲了許久,才走到趙雨然所在的院子。
走進趙雨然的院子,看著趙雨然院子裡富麗堂皇的裝飾,原本還一臉春風得意的沈月嬌,臉色瞬間便沉了下去。
縱使太子再如何寵愛她,侍妾的身份擺在那裡,她院子的布置始終不能越過趙雨然的寢宮。
就像她心裡再怎麼不情願,日後也不得不每天一大早就來向趙雨然請安。
沈月嬌暗自攥緊拳頭,心中立誓定要儘早將趙雨然除掉。
只要趙雨然一死,她就是這東宮最尊貴的女主人,再也不用仰人鼻息地過日子。
想到這裡,沈月嬌換了個表情,施施然走進了趙雨然所在的房間。
一進門,沈月嬌就愣住了。
趙雨然坐在首位,正慢悠悠地喝茶。
而綠瑩卻坐在右側的位置,小心翼翼地賠笑討好。
看到綠瑩,沈月嬌的臉色又是一沉。
這該死的賤婢,竟然還有臉來這裡!
「妹妹來了?」
看到沈月嬌進來,趙雨然笑著招呼。
沈月嬌笑著走上前,故意將領口的位置敞開些。
陰陽怪氣地道歉,「姐姐,真是不好意思,昨日和殿下有些胡來,亂了時間,今早便沒能早起,還望姐姐見諒。」
趙雨然正在喝茶,聽到沈月嬌的話後,便抬頭望向沈月嬌。
誰知道這一望,一眼就看到了沈月嬌脖子上刻意不加掩飾的吻痕。
趙雨然臉色一沉,想起方才婢女回報的事情,立時便覺血氣一陣陣往腦門上涌。
看到趙雨然這樣的反應,沈月嬌得意地很,不緊不慢地行了一禮,便徑直入座了。
趙雨然氣炸了,尤其是看到沈月嬌敷衍地向自己行了個禮後,就自顧自地坐了下來,更是氣得雙目一豎。
「沈月嬌!」趙雨然狠狠拍了拍桌子:「你放肆!沒有本宮的允許,你怎麼敢直接入座?」
聞言,沈月嬌只是輕蔑地看了她一眼。
而後用右手輕輕撫了撫額頭,裝作一臉虛弱無力地說道:「太子妃,妾身也不想啊,想來太子妃還不知道昨晚的事情吧?」
「昨夜啊,臣妾伺候太子殿下,可是伺候了一整晚,妾身幾次求饒,殿下都沒有放過我。」
「所以今早一起來,這身上實在酸軟無力的很,沒辦法站太久,太子妃仁善賢良,要是知道這些情況,應該也會讓妾身坐下,不會計較這點小錯吧?」
趙雨然原本還能忍住怒火的,可是在聽了沈月嬌的這番話後,直接就氣炸了。
「沈月嬌!」趙雨然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難不成這整個東宮,就你一個人伺候了太子殿下不成?瑩姨娘昨日也伺候了太子殿下,在這之前人家還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也不喊疼不喊累的,怎麼到了你這裡,就這裡疼那裡累了?」
「怎麼?是殿下以前不夠賣力,所以你不喊疼也不喊累,到了東宮就開始賣力了?」
沈月嬌臉色一僵,眼神陰狠地瞪著趙雨然,同時也不懷好意地看了綠瑩一眼。
趙雨然這話,是在嘲笑她不是處*女嗎?
一時間,沈月嬌也氣得不行,正準備開口反駁。
可是趙雨然根本就不給她這個機會,冷冷逼視著沈月嬌,銀牙緊咬:「沈月嬌,尊卑有序,本宮是太子妃,你只是一個妾室,你如此不將本宮放在眼裡,是不是也不將皇室放在眼裡?」
「妾室又如何?」
「太子妃又如何?」
看著趙雨然氣急敗壞的臉,沈月嬌直接冷笑一聲。
趙雨然一愣,沒想到沈月嬌竟然這麼坦然。
隨後,便見沈月嬌意態閒適地輕笑出聲,慢悠悠地說道:「據我所知啊,太子妃和太子殿下在新婚之後的第三日,殿下便搬去了書房,再也沒有來過太子妃這裡了。」
趙雨然臉色一僵,「你說這個做什麼?」
「做什麼?」沈月嬌繼續冷嘲熱諷,「太子妃真的不明白我的話嗎?身為太子妃,得不到太子殿下的寵愛,你當這個太子妃,有什麼意義呢?」
「更何況,既然太子不喜歡你,那你也就不需要再伺候殿下了,不是嗎?」
說到後面,沈月嬌還抬頭看了趙雨然一眼,眼裡挑釁的意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