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本質上就是個占有欲極強的人。•
加上這片靈魂碎片知道自己只有這麼一世,所以總是逮到機會就想和她關上門,在裡面做羞羞的事情。
有時候胡鬧起來更是不看時辰,抱起她就回屋。
虧得同樣假死的平定侯如今閒賦在家,聽說他們青天白日又關了門,就來把小若帶過去照顧。
日子久了,原本還會感到羞恥的顧若嬌竟然都習慣了。
「嗚~阿燁~」顧若嬌攀著他的肩,臉上既有愉悅也有痛苦的神色。
她唇色光澤,眼眸迷濛,柳眉微擰,含著深陷侈欲的風情讓她看起來更加嬌艷。
「嬌嬌真乖。」
男人可是很壞的,知道她那張嘴是能詛咒人,隨便一句話就會令人受傷。
所以即便再惱也不會輕易說出罵人的話來。
以至於他在床上的花樣可多了。
儘是能將她折騰的死去活來的。
而她沒法拒絕,更無法開口罵他,只會軟唧唧的說著「不」。
但就這點微弱的抗議,還叫他扭曲了她的意思。
喉嚨里嗚咽一聲,是浸染了欲色的嬌媚。
一聽就知道是被從裡到外都欺負狠了。
卻不知道這樣的示弱反而會讓男人更加想要狠狠的欺負她。
絢爛的爆炸過後,腦海里一片空白。
而絢爛過後依舊是狂風暴雨。
直到男人饜足了,才抱起軟綿綿的她到隔間的淨房裡。
顧若嬌累的眼睛都睜不開,眼皮都被汗水給糊住。
她靠在他懷裡,享受著他的伺候,時不時嬌氣的哼一聲,示意男人好好伺候。
等被抱回床榻上的時候,她已經昏昏欲睡了。
但感覺到他在身側躺下的時候,顧若嬌還是下意識的尋著他的懷抱而去。
見狀,元夙燁低低一笑。
早先也不知道是誰,哭著說不要他的。
但不得不說,她這樣無意識的依賴遠比被欺負狠了求饒更令元夙燁心動。
他伸手擁著她,吃飽喝足的男人尚且還不累,就這麼就著昏暗的燭光,凝視著懷裡已經睡著了的顧若嬌。
看著看著,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偏頭在她唇上親一口。
被打擾了美夢的小嬌妻眉心微攏,不滿的噘了噘嘴。
但下一秒就又徹底睡了過去,估計明天醒來甚至都不會記得元夙燁偷親她了。
他嘴角邊高高揚起,一吻輕落在她的青絲上。
*
這一世他們活到了很老很老,老到白髮蒼蒼牙齒掉光,才終於不得不迎來離別。
或許是因為已經分開過一次,要接受離別並不難。
更何況兩人都知道,再睜眼便會見到彼此。
「這或許是最後一次了。」
元夙燁的語氣中有著濃濃的不舍和眷戀。
但他並未選擇強行挽留,而是反過來安慰她。
「嬌嬌,不管我是誰,誰是我,你都是我心中最最重要的存在。」
其實說不嫉妒那肯定是假的。
光是想到最後相伴她終老,陪著她走到終點的不是自己,元夙燁就醋意翻飛。
以至於這麼多年了,他那醋是越釀越陳。
如果有可能,他怎麼捨得放她離開呢。
「嬌嬌,我只有一個請求。」元夙燁擁著她,「不要忘了我。」
便是同一個人,他也希望自己是能在她心裡占據一角。
顧若嬌眼眶發熱,緊緊回抱著他:「我不會,我不會忘了你的。」
聽出她的哭腔,元夙燁內心的不舍越發強烈。
可他更不舍她難過,所以寧願用輕鬆愉快的口吻,希望她日後想起他的時候,都是開心的事情。
所以他說:「那傢伙醋勁大,你可以偷偷的在心裡想著我,念著我,不讓他知道。」
聽到這話,顧若嬌笑了。
可是笑著笑著又忍不住蓄起了淚花。
雖然阿爾貝托嘴上老喊著吃醋,但她知道,吃醋是一回事,但最重要的還是借著這些提起那些陪伴她度過了不少難忘時光的男人。
她忘不了。
他也同樣不曾忘記過。
顧若嬌曾經看過一部電影,說遺忘才是真正的死亡。
所以即便旅途結束了,可那些經歷以及回憶,都會永遠留存在他們心中,永遠都不會遺忘。
而她何其有幸,能在這並不算漫長的一生遇上那麼愛她的他們呢。
「元夙燁,我愛你。」
「我也愛你嬌嬌。」很愛很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