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種也要嗎?岩王帝君喜歡那個什麼.什麼山陰呀?」
戰力不足,打不過熒的派蒙聰明的選擇避而不戰,躲在鍾離身旁找著話題。
「你有所不知,根據傳統,若將不同的霓裳花分別做成香膏,供奉在七天神像前,岩王帝君便會自己做出選擇。
不過這種古早時期的講究,以及一些過於複雜的傳統,都已經逐漸被簡化。
但是這三千七百年來,唯一屬於七神之一的送仙典儀。我們還是遵照傳統,逐一供奉這些香膏吧。」
鍾離沒有揭穿她心不在焉,刻意搭話的舉措,耐心的解釋道。
「.呃,幾位客官,不好意思,恕我插一句嘴。你們是準備把這些花,獻給岩王爺?」
埋頭挑選、包裝的博來抬起頭,忍不住加入了話題。
「正是。」
鍾離平淡的頷首作答,一旁盯著手中花朵的一大一小偏過頭,注視、傾聽著二者的交談。
「這樣麼.您有心了啊。」
博來喃喃自語,苦笑著。
「真是令人慚愧,我們這些受帝君護佑才得以昌榮繁盛的商人,卻沒有哪個有您這般心胸,還記得給我們的岩王爺送上最後一程啊.」
二人很默契的沒有提及明顯不共情,單純是圖給自家人準備禮物的兩個外地人。
「不吉利、惹人哀愁的話我也就不多說了。總之.感謝您的用心,為帝君祂老人家送上最後的體面。
既然是為了岩王爺,這些花怎麼好意思收錢。鄙人斗膽,厚著臉,有勞幾位替我帶一份心意可好?」
「.那就多謝老闆了,你的心意,想必帝君定能收到。」
岩王帝君本尊當場做出了肯定,博來在本人不清楚的情況下,祖墳冒出了青煙並成為了列祖列宗的驕傲。
「唉,不足掛齒,沒有岩王爺,哪裡有我們這種小民的棲身之地啊.帝君,帝君啊.」
做成一筆大買賣本身是令人高興的事情,但偏偏在最快樂的時候挨上一刀子,博來情緒變得有些低沉,強撐著笑臉回應著面前的客人。
「哎?又不收錢?」
吝嗇的派蒙第一次感受到彆扭,好不容易想轉換人設呢,怎麼事事不順.
「不過是一點小意思罷了,希望這些霓裳花能令兩位客人滿意,送給心上人如意的禮物吧。」
博來搖晃著頭,舉頭望月.太陽,自我emo起來。
岩王爺,我們璃月的岩王爺啊.
「呃,派蒙很謝謝你啦,但是心上人什麼的.」
在熒面無表情的注視下,派蒙擺著手止口否認著。
「你不要那麼看著派蒙!實在不行.派蒙,派蒙也發誓?」
感到毛骨悚然,渾身不舒服的派蒙躲在鍾離的身後,伸出右手作勢要展現自己的真誠。
「我跟你一起上香的,你什麼成分我不清楚?發誓.是不是又想來個優菈行為?」
道德底線靈活的熒才不吃這一套,不屑的收回了目光。
算了.哥哥可是個正經人,誰會對一個寵物狗有想法.你這傢伙總不可能突然變大?
等你長大本小姐早就給他生出一個球隊咯!
「.既然原料已經到手,接下來就是製造香膏。」
鍾離出聲再度將不對勁的畫風拉了回來,忍住內心莫名的疲憊,為接下的行程做出規劃。
情愛.
聖主的自信不是無中生有,空穴來風啊。
這位旅者一旦觸及到他的話題,簡直失去了思考的本能.
若說摩拉克斯有不擅長之事,情之一事無疑是其中他不甚了了,甚至不知所以的未知。
他突然有些慶幸事態的轉變,若真是按曾經的道路行駛。
他有些難以想像面前的旅者失去愛人後的模樣.
究竟是拯救世界還是發瘋毀滅一切.不好說。
「那就趁快,勞逸結合是不錯,但也別放鬆過頭。耽誤太多時間,事情可就做不完了。」
熒突然湧起肉眼可見的活力,如同不久前的派蒙,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樣。
香膏,好東西,好東西啊!
不知道哥哥喜歡什麼味道呢?
「這是自然,供奉岩王帝君的香膏,最好找一個有制香經驗的熟手。但在這方面.抱歉,我不甚了解,也不認得相關人士。」
「也是,畢竟是女孩子用的東西.哎?這麼說,岩王帝君原來不是男的嗎?!」
派蒙發現了華生,化身盲點驚嘆的出聲道。
「.或許呢,畢竟岩王帝君的化身萬萬千千,或許真有這麼一個形象存在。」
鍾離沉默片刻,權當順著對方的話說了,隨口應付道。
「所以,要麻煩你們到城裡去問問看了,比如普通人家的小姐之類的。」
這具身份可不適合像個痴漢一樣在路上逮住一個小姐就問人家的體香.
雖然以鍾離的樣貌氣質,他要真這麼幹估計能輕而易舉的達成目的。
「我去七天神像附近等你們,做好香膏以後,就在那裡匯合吧。」
鍾離交代完事宜,點頭示意後便與兩人分離,轉身向城外走去。
「嘶.又一個能化形的?哥哥現在也不知道在幹嘛,不會就跟這個摩拉克斯在一塊吧.不要哇!!蒙德是個難辨雄雌,穿著白絲的傢伙,璃月就直接是個女神了?!」
陷入頭腦風暴,甚至越想越不對勁的熒下意識抱著腦袋。
沒有感覺.
應該是我多慮了.
絕對是我多慮了!!
哈哈,怎麼可能嘛.
「」
耳聽八方,注意力仍放在視線之外的旅者身上的鐘離在一大一小未看不清表情的方向露出了有些難繃的無力與肉眼可見的疲憊。
未來.
真的是因為她而改變嗎.
就.她?
對比之下莫名覺得那殘酷的巨龍更可靠的鐘離強行掐斷了思緒。
他走得更快了,眨眼間消失於兩人的視野之中。
「派蒙感覺你真是魔怔咯.蘇曉哥那個態度就明顯不可能吧?你是不是要見一個防一個.
雖然派蒙不懂這些,但我總感覺就你這心態就不可能成為什麼大婦來著.啊啊啊,好痛,好痛!!派蒙不說了,不說了啊啊!!」
下意識嘲諷對方的派蒙被熒抓住兩邊臉頰,猛的向外扯著,痛的口齒不清,哀嚎著求饒。
「放屁.最後的贏家一定是溫柔可愛,能甜能御的本小姐!!」
熒幾乎是下著死手,被狠狠教訓的派蒙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母老虎的屁股摸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