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對江潮興趣滿滿的宋寧雪,頓時就失了興趣。
就這樣的人,就算是收攏了過來,頂多就多個武力值強點的兵,幫她除匪患?!不讓她們被匪除就是幸事了。
就在宋寧雪失望,土匪憤怒間,卻聽到江潮滿臉認真的搖了搖頭道:
「不好意思,你說錯了一件事!我……不是來打劫的!」
他這話一出口,一眾土匪和宋寧雪又是一陣錯愕,剛剛這小子不是說此路是他開的嗎?還說此樹是他栽。
怎麼轉眼就不打劫了!
看他這樣子,難道是怕了!
宋寧雪更失望了。本來還覺得江潮有幾分勇武的,可現在看,這傢伙根本就是連骨氣都沒有啊。
人家嚇嚇,就嚇得直接認慫!
「哈哈……小子,我還以為你有多牛氣呢,現在看來,你也只是個軟蛋而已!!」惡虎怔愕之後,就是一陣鄙夷的狂笑。
周圍的土匪也跟著發出一陣鬨笑。
「別急啊,我的話還沒說完呢!」
就在這時,江潮在嘲笑聲中淡淡道:「我……不打劫,但要命!要……你們的命……」
江潮這話一出口,前方鬨笑的眾土匪突然一陣寂靜,所有人怔怔的看著江潮。半天沒回過神!
這小子說了什麼?他說他要命!?
就連遠處的宋寧雪等人也有些傻眼。這傢伙原來不是認慫。
可他這麼囂張的說要人家的命,難道就不怕這幫人將他活剮了?
就在她這樣想時,江潮將手上的火把扔向了前方。
他等的就是現在,跟這幫土匪廢話半天,目的就是想讓他們停在那裡,然後,再集中一點。
回過神來的土匪們,眼裡湧起一股狂怒,瞬間就向江潮沖了過來。
這小子也忒狂了,讓他們氣得牙痒痒啊。
「你特麼的找死!老子今天就看看是你要我們的命,還是我們要你的命!」惡虎暴喝著騎馬沖了過來。
就在惡虎的馬衝出的剎那,火把點燃了前方的火油。眨眼間,火光就向前方肆虐而去。
砰……轟……爆炸聲四起,整個土匪所在的位置,火光沖天。慘叫驚恐的哭喊聲,此起彼伏。
這時,縱馬衝出的惡虎雖然脫出了爆炸範圍,可他驚駭的回頭看向身後,想要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他身下的馬,也因為他的猶豫速度慢了下來。
江潮趁機沖了上去,抽出身後的柴刀,暴喝一聲道:「你們還等什麼……砸……」
高喊的剎那,他已經衝到了惡虎面前,柴刀順勢砍向惡虎的脖子。
這一刀,又快又准,狠辣之極!
回頭的惡虎感應到後面的勁風,本能的低頭躲了過去,他不愧是武力值在帽兒山第一的當家。
如此反應,的確是難得。
但就在他低頭的剎那,江潮似是早有預料,剎那間就抓向惡虎的頭髮,速度又快又自然。
惡虎看著抓來的手,他已經無法再躲避。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頭髮被抓住。
眨眼間,江潮趁勢將他拖下馬來。
手起!刀落!
惡虎還沒有反應過來,柴刀就深深的砍進了他的脖子。
他的身體抽搐間,江潮狠狠的拉了一下柴刀。砍進的傷口更深幾分。
此時的江潮,渾身都是惡虎脖子裡噴出的血,整個人看起來如同地獄來的魔神。
另一邊的土坡上,在江潮暴喝中,雖然還有些害怕的村民,頓時將擂木滾石拼命的往下拋。
下面被炸得七葷八素的土匪,在渾身火油的灼燒下,又被滾石擂木一通招呼,眨眼間就死了大半。
剩下的連忙向一側的竹林衝去。
後面的路讓火油堵死了,前面有如同魔神一般的江潮在。剩下的土匪嚇破了膽,只能是往竹林里逃。
他們眼裡的江潮,哪還是剛剛看似慫蛋的傢伙,簡直就是殺神現世!
可他們剛一進竹林,裡面守著的村民連忙發動了陷阱。
被動陷阱和手動陷阱招呼下,剩下的人也在幾分鐘之內,全都被殺!
整個戰鬥前後加起來,用了不到十幾分鐘。土匪頭子惡虎更是開局就讓江潮斬首了。
遠處的宋寧雪看著眼前的一切,整個人怔怔的看著前方,看著站在那如同魔神一般的男子,心頭突然一陣悸動。
「他竟然只用刻許鍾,滅了七十多名土匪!火藥、火油、陷阱!原來,他早有準備,難怪敢獨對這麼多土匪!而且,他的實力好強!」
宋寧雪嘴裡輕喃著,她到現在還沒有回過神來。
戰鬥發生得太快,結束得也太快,她感覺跟做夢一樣。
到了此時,她才明白,剛剛那看似魯莽又囂張的男人。是真的智計無雙。
要不是早就算到土匪會來報復,他哪會做如此萬全的準備。
而且,宋寧雪記得,灰狗應該是昨天才被殺的。
這才短短一天的時間,那個男人是如何做到,布置好這麼多陷阱和手段的?!
「郡主,他好厲害……有他幫忙,您的巢匪計劃,絕對可以順利實行了。」一旁的宋小雅怔怔的看著遠處的江潮,眼裡露出的是震驚。
周圍的那些女護衛,也全都傻傻的看著,眼裡充滿了不信。
「走……過去看看……」宋寧雪聞言,夾了下馬腹,催韁向前衝去。
這邊,江潮看向遠處那些鎧甲兵衛,眼裡露出一股異樣。
早在土匪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看到那些人了,也隱隱猜到了對方是誰。
之前進城交屍體的時候,縣城的捕快曾提到過郡主和巢匪的事。
剛剛土匪過來時,江潮也看到了那些兵士想要過來救援情形。
雖然,他不太願意跟官府和什麼郡主打交道,不過,眼前這些土匪的屍體,可都是錢。他現在缺的就是錢!
江潮招呼護村隊的來人清點屍體。
三十三名護村隊員,大部分的人看到燒得面目全非,又或者是肢體扭曲的屍體,轉身大吐特吐。
倒是昨天跟他送屍體的阿生,雖然腿在發抖,可倒是沒吐。
他甚至來到惡虎的屍體旁,用柴刀狠狠砍了幾刀。接著跪倒在地,淚流滿面的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