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衡順利的入了皇宮,剛想進入後宮到敬妃娘娘的宮裡去。
張仁福領著一串小太監匆匆的趕過來,向時衡行禮道:
「七殿下,陛下有請。」
時衡看向後宮華貴妃的寢殿方向,不由的皺緊了眉頭。
他今日不擇手段都要見南弦一面,他要奪回自己的妻子。
因此並不那麼的想去崇明帝那裡。
然而張仁福擋在時衡的前面並不離開,時衡只能夠跟著張仁福一起到了尚書房。
尚書房中燃燒著裊裊烏龍香。
時衡到的時候發現時慎霆與八大王也在尚書房之中,他向龍椅上的崇明帝跪下行禮。
那崇明帝的神色淡淡,「起來吧,老七你近日出入後宮倒是頻繁的緊,卻未曾見著你來見朕。」
時衡心中一跳,直覺崇明帝的語氣不是很好。
但他想著父皇素來疼他,也並沒有更多在意,
「回父皇,母妃那邊清冷的很,兒臣只想入宮多陪陪母妃。」
這言下之意便是暗示了崇明帝,最近崇明帝盛寵華貴妃,卻是冷落了他的母妃敬妃。
崇明帝「啪」的一聲拍了一下桌面,尚書房中時慎霆與八大王一同跪在了地上。
便是連伺候崇明帝的張仁福等太監,也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
崇明帝冷聲的對時衡說,
「老七你這手也伸的太長了,已經伸到朕的後宮來了、」
時衡還未想個明白,八大王叩首道:
「陛下,七殿下不僅已經將手伸到了陛下的後宮,妄圖後宮干政,如今更想搶奪兄長之妻,意欲昭昭,求陛下明鑑。」
跪在地上的時衡一直沒有被崇明帝叫起身過,他皺著眉頭聽八大王對他的指責,不知道一向不怎麼管閒事的八大王,為何要說這些。
再看向時慎霆,他緊抿著唇跪在地上沒有說話。
但他臉上的表情十分的氣憤委屈。
時衡乾脆直接向崇明帝稟明道:
「父皇,兒臣心儀弦兒,想取弦兒為兒臣的皇子妃」
然而他這話還沒有說完,崇明帝抄起桌面上的一塊硯台,就砸到了時衡的身上。
松香墨暈染了時衡身上的淺色衣裳。
時衡心中大驚,他還未曾見過他的父皇發這麼大的火,急忙跪下來,
「父皇,兒臣真的喜歡弦兒。」
時慎霆低垂著頭,眼底閃過一絲殺意。
崇明帝指著時衡,氣的渾身發抖,「你簡直寡鮮廉恥不知所謂!」
他拼命咳嗽,究竟他這個最寵愛的兒子,明不明白自己在說什麼?
他說對南弦有情,張口就要讓南弦做他的七皇子妃,崇明帝活這麼長的時間,從未曾見過這樣的人。
「那你置燕國公主燕蘭心於何地?她還尚未過門,你不僅僅有了幾房侍妾位置,你府上的那個滕妾還讓燕國公主受辱。」
「現如今你還要強搶你兄長的未婚妻子,你究竟還能做出多混帳的事情?」
崇明帝氣得心口疼,他捂著自己心口,整個人癱在了龍椅之上。
一旁跪著的時慎霆臉色蒼白的閉上了眼睛,一副受到了屈辱,有委屈卻難以說出口的模樣,
「父皇息怒。」
時慎霆重重的往地磚上磕了一聲響。
現如今他這模樣,倒是讓崇明帝心底泛起了一陣陣的疼痛。
這個就是他偏心的代價,如今慣的時衡不知所謂。
而老五心中明明有委屈,自己還未過門的妻子被親兄弟如此惦記,他人在尚書房前,卻依舊只能夠說出一聲父皇息怒。
這麼多年,是他讓老五受委屈了。
崇明帝眼中有著些許熱意,他安撫著時慎霆,
「老五你放心,只要有朕在一天,便必不會讓你受此奇恥大辱。」
旋即他看向底下一臉無所畏懼的時衡,「你給朕滾出宮去,從今往後沒有朕的宣召,不得再入宮中來。」
時衡猛的抬頭,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崇明帝,「父皇!」
他若是不能入宮,今日要見南弦的計劃豈不泡湯?
他還有許多的衷腸要對南弦傾訴,他相信只要他能夠表現出對南弦的愛意,向南弦招招手。
南弦定會為了他宛若飛鵝撲火一般,努力的反抗他與時慎霆的婚事。
「滾。」
崇明帝大吼一聲,把時衡趕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