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是這時衡與敬妃母子,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所作所為是有多麼的討人厭。」
張嬪說的牙齦痒痒,她出自張國公府,與張雨荷一脈相承。
張雨荷特別的喜歡南弦,因而張嬪的心自然是偏向南弦的。
其實張嬪就是華貴妃的人。
她自多年前就被家中送入宮裡,做了崇明帝的妃嬪,以保家族榮寵長盛不衰。
可是每每張嬪費盡心機,想要贏取崇明帝注意的時候,都會被敬妃用各種手段搶走她的寵愛。
張嬪早就恨敬妃恨的牙痒痒。
現如今敬妃的兒子時衡承襲了敬妃愛搶東西的習慣,張嬪自然嗤之以鼻。
旁邊的宮女伺候著張嬪躺下,
「誰說不是呢?您還是早些休息吧,切勿為了這些事情煩惱。」
眼看著張嬪生產在即,她宮裡頭的人誰都不敢讓張嬪心煩,就怕張嬪的這一胎出了什麼事,她們可擔待不起。
華貴妃的宮裡,崇明帝勞累了半宿正摟著華貴妃沉沉的睡去,就被宮門外敬妃的大哭小叫給驚醒。
「發生了什麼事?」
張仁福跪在寢殿門外,將今晚上的事情一一的道來。
華貴妃立即跳起來大哭,
「臣妾的兒子究竟得罪那對母子什麼了?連娶個沒什麼身份背景的得心女子,都要被搶,欺人太甚了。」
崇明帝氣的想要吐血,他甚至都來不及披衣服,直接穿上寢衣,「唰」的一聲抽出了侍衛的刀,走出華貴妃的寢宮。
見宮門大開,身穿白衣的敬妃立即喊道:「陛下陛下。」
結果下一瞬,崇明帝手裡的劍指著敬妃,
「你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沒有綱常倫理的兒子?」
敬妃不敢置信,嚇得雙膝一軟跪倒在地上,
「陛下,你怎麼要拿著劍指著臣妾?」
「華貴妃的兒子才剛剛欺辱了衡兒一番,陛下!您要為我們的兒子做主啊。」
崇明帝直接將手裡的劍「哐當」一聲丟在了雪地里,
「你閉嘴賤人,你兒子目無尊長欺辱兄長,如今在你的嘴裡,反倒變成了他被兄長欺負?」
「若不是你這些年教子無方,老七怎麼會變成這樣?朕看你根本就德不配位。」
「來人,傳朕旨意,敬妃降為敬嬪。」
原本正準備哭喊著崇明帝不公平的敬妃,一臉愕然,跪在地上抬頭看著惱怒異常的崇明帝。
可是崇明帝只轉身留給她一個無情的背影,甚至敬妃都沒有反應過來,一向疼愛她的崇明帝,居然將她的位份都給降了。
她這段時間一直跟崇明帝賭氣,原本還想著崇明帝來哄她了,她要從崇明帝求個敬貴妃的位份坐一坐呢。
敬妃,喔不對,敬嬪突然反應過來,看著緊閉的華貴妃寢宮大門,她上前拍打著大門,
「陛下陛下,您不能這樣對臣妾啊,臣妾從潛邸時就陪著陛下一路走來,艱辛一場,陛下若是這般對臣妾的話,臣妾還有什麼活路?」
她哭喊著不肯離去。
張仁福上前,尖著嗓子面無表情的吩咐身邊的小太監,
「將敬嬪拖回到自己的宮裡去,夜深天冷,陛下要休息了。」
小太監走上來,將在原地掙扎著的敬嬪雙手掐住。
敬嬪大聲的吼,「張仁福你這個閹人你敢碰我?」
張仁福卻是一掃拂塵,「太吵鬧了,來人,將敬嬪嘴給堵上,免得在這深更半夜的驚擾了各宮娘娘們的休息。」
「尤其是張嬪那邊即將生產在即,千萬不要驚擾了張嬪。」
小太監們不知從哪兒拿來了一塊酸臭的布,塞入了敬嬪的嘴裡,將敬嬪一路往她自己的寢宮拖行。
宮裡的消息就像是長了翅膀一般,連夜就傳到了宮外去。
第二日,時衡在家中枯坐了一夜,都是在想著如何將南弦弄到手。
他起身吩咐伺候他的人,
「你今日到母妃的宮裡去,讓母妃以她的名義向清平縣主下一封帖子,邀請清平縣主到她的寢宮中去。」
他一定要得到南弦,儘快的將南弦變成自己的人,時慎霆總不能取個婚前失貞的女人過門吧。
那長隨面上透著難色。
時衡問道:「如何不去?」
長隨立即大喊,「殿下不好了,娘娘她」
「母妃如何了?」
時衡心中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他著急的問,
「你快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