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衡怒氣沖沖的來到了南弦的屋子裡,
「究竟是誰走漏了風聲?」
這件事情他做得相當隱秘。
畢竟他的父皇最近對他很冷淡,母妃也被他父皇降為了嬪位。
時衡不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公然的搶走他的皇嫂。
所以他才吩咐了暗衛將南弦迷暈,偷偷的從長公主府裡帶出來。
哪裡知道這還沒到一個晚上的時間,整座帝都城的風言風語就傳遍了。
南弦站在窗子邊,靜靜的看著窗外的院子。
時衡看樣子非常的想要將歷史掰回原來的軌跡,給南弦安排的院子,也是五皇子妃住的正院。
換句話說,南弦現在住的院子,是上輩子她住過的那間院子。
綠蕪就站在南弦的身邊,一臉警惕的看著在屋子裡發脾氣的時衡。
生怕時衡一怒之下,就對南弦做些什麼。
南弦緩緩的回身,「長公主府里那麼多的眼線,七殿下將我擄了過來,也只有七殿下自認為避開了所有的耳目罷了。」
時衡拍著桌子,
「你不要對我說話這般陰陽怪氣的,弦兒,我過來尋你說這些,是來向你傾訴煩惱的。」
她不應該這樣,她應該像上輩子那般,但凡他有一些心煩意亂的事,南弦就該像一朵解語花般,溫柔的聽他把怒氣發泄完。
然後細心的開導他,給他出主意。
時衡往前走兩步,想要將南弦抱入他的懷中。
綠蕪卻是擋在時衡的面前,「七殿下。」
「滾!」
時衡厭惡的踹了綠蕪一腳。
這個綠蕪是他七皇子府中的奴才,他高興打就打,高興罵就罵。
現在綠蕪擋住他去抱南弦,時衡打死了綠蕪都是輕的。
南弦冷眼站在原地,手指尖碾著一小撮的粉末,只等時衡近身。
「殿下,殿下,南夫人回來了。」
一個丫頭站在屋子外面焦急的喊著。
正打算上前強行抱住南弦的時衡,突然頓住了腳步,他神色為難的看著南弦,
「是雪兒回來了,我先去見見她。」
南弦沒吭聲,等時衡走後,綠蕪跑上前。
而在外頭喊話的那個丫頭急匆匆地進來。
綠蕪擋在南弦的面前,警惕地看著她,
「你是誰?我在七皇子府里多年,從來沒有見過你這個丫頭。」
那丫頭將臉上的人皮面具一把掀去,赫然是冷月的臉。
冷月跪在地上,「縣主,月兒不放心您。」
見冷月是南弦的人,綠蕪這才放下心來,她有些好奇的看著冷月手裡的人皮面具。
不知清平縣主身邊竟然有著這等高人。
比她們這些做細作的手段都要高許多。
若是綠蕪也會這種易容術,將來她探聽七皇子這府里的秘密便更容易了。
南弦上前拉著冷月,
「你怎麼混到七皇子府里來了?」
冷月的臉上有著一絲委屈的表情,
「縣主在這裡受苦,若月兒不在縣主身邊,月兒擔心縣主會遇到危險。」
雖然他們神醫谷的人都知道,他們的小師叔祖得了祖師爺的真傳,時衡並不能拿南弦怎麼樣。
可是這世上何其廣大,一山還比一山高呢,祖師爺不就被困在惡人的牢獄之中不見天日嘛。
所以神醫谷的人一致商議,讓月兒易容進入七皇子府,來貼身照顧著小師叔祖。
「師叔師伯們已經將那個七皇子強擄縣主的消息,鬧得滿城皆知,現在七皇子已經到南雪兒的屋子裡去哄她了。」
冷月說著時一臉的鄙夷。
此前那個南雪兒因著時衡要娶燕蘭心做正妃,和時衡鬧得不可開交,甚至還賭氣搬回了康家去住。
現在南弦被強抓入七皇子府的消息一放出來,南雪兒就坐不住了,急匆匆的回到七皇子府里來。
「縣主,可要我們出手教訓教訓那個南雪兒?」
月兒向南弦提議,一旁的綠蕪也點頭。
雖然五殿下傲不過南弦,讓綠蕪聽南弦的吩咐,暫且留在七皇子府中,把南弦想做的事情都做完。
但五殿下也已經隨時安排好了撤退的人手,只要南弦願意離開,綠蕪立即就能帶南弦走。
走之前,她們可以把那個鳩占鵲巢的假千金小姐教訓一頓,也算是替未來的五皇子妃出一口惡氣。
南弦微微的搖頭,
「無妨,我人在這裡,南雪兒就不會安心,她自然會去找時衡鬧騰。」
現如今,南弦都已經懶得叫時衡為七皇子了。
左右在這屋子裡,月兒和綠蕪都是她的人。
果然沒得半個時辰,南雪兒住的那間院子,便傳來哭哭啼啼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