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靠轉生眼以及半成品的輪迴眼瞳力施展出來的終極「伊邪那美」,不但能大筒木羽村這樣強者精神同時,連同他的肉體也一塊拉進了次空間中。
轉生眼有著操控空間之力藏匿羽村的肉軀,而由寫輪眼進化而來的半成品輪迴眼則是給羽村精神製造了無限循環囚籠。
但羽村終究是強者,縱使傾盡了兩大神眼瞳力,也只是暫且困住了羽村,只要一定的時間,羽村遲早能出來。
不過這一點時間足以某些人做一些其它的事情。
而就在羽村陷入終極伊邪那美的時候,依附於忍界的另一個空間內。
這裡充斥溫暖白光,沒有天與地的區分,只有一些抽象但卻予人寧靜安詳的意象。
一排排好似光繭一般事物橫列在這個空間之中,如果仔細去看查這些光繭的話,可以察覺到裡面居然包裹著一個個人!
這些人的服飾風格有相似,或是迥然不同,但也能在這裡發現穿著馬甲帶著護額的人。
甚至還能在這裡看到一些熟悉的面孔。
初代火影千手柱間,二代火影千手扉間,歷代雷影,風影,水影
總之各種各樣曾經在忍界聲名一時的人物,都能在此找到。
這裡是忍界的淨土,亡者靈魂的安息之處!
而在淨土的中央,一位身著點綴著勾玉的素白服飾的老者盤膝漂浮在空中。
臉上溝壑皺紋好似經歷無盡歲月的沖洗一般。
他是忍宗創立者,忍者的源頭,大筒木羽衣。
就在沒有時間概念的空間裡,某一個瞬間,羽衣睜開了眼睛。
輪迴眼的紫眸里流轉著神秘而高深的力量。
這一刻他嘴唇微張說出了自己兄弟名字:
「羽村」
在同胞兄弟之間的聯繫里,他感知都自己的兄弟此刻好似進入了一個隔絕的空間,遭遇了什麼麻煩的事情。
雖然沒有生命的危機,可能讓自己兄弟陷入麻煩中,羽衣還是打算去探究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就在他打算這麼做的時候,他眼睛猛然睜大,像是看到了極為意外的事物一般。
實際上,他算是在「生前」就將自己的查克拉散進,以一種奇特方式融入了忍界,猶如一個監視屏障一般感知著忍界的異動。
而就在他感覺兄弟遇上麻煩的下一刻,有一道查克拉明目張胆的從外層空間闖進了忍界。
囂張而又危險!
這就讓羽衣暫時放下了查看兄弟情況的想法,先謹慎的留意其這個不速之客的查克拉。
讓羽衣所警惕的意外查克拉在空間跳躍下,最終是在雨之國這個連綿陰雨之地落地。
「這就是輝夜和一式忙活的世界吧,一千年過去了居然還沒有和本家聯繫。」一名頭髮藍灰色的傢伙一邊在空中俯瞰著大地,同時還用著漫不經心的口吻自言自語道。
他在頭上戴著一個奇特的暗灰色木質發箍,蒼白而又邪異的面孔有著一雙純白的白眼。
此刻他有好似苦惱一般的抓了抓頭髮,困惑自言自語道:「就是這個土著星球能誕生出令本家覆滅的危機嗎?本家那些的老傢伙會不會太誇張了一點。」
或許這個世界生機勃勃,但這樣是世界他毀滅過的沒有上百個,也有幾十個了,完全看不出有什麼值得在意的特點。
這名天外來客摸了摸下巴,又自言自語道:「危機什麼的還是慢慢找吧,不過輝夜和一式那兩個傢伙來這裡是種植神樹的吧,怎麼幾千年過去了,這個世界居然還沒有毀滅。」
一邊吐槽著,他開啟星空大筒木於神樹之間的獨特感應。
而這一感應卻是讓他皺眉。
「神樹成長了,怎麼會這麼虛弱?它的查克拉還分散到各地?」
其實他感知到的「神樹」是被宇智波斑藏在地下的外道魔像——神樹的軀殼,分散的「查克拉」則是九隻尾獸。
「有點問題啊!」一邊摸索著下巴,他決定還是先去看看神樹到底是什麼情況。
於是他就遵循著感應朝著外道魔像尋去。
這人名為大筒木浦氏,是星空大筒木本家派遣過來探查忍界情況的人員。
而他就是在羽村被困住的下一刻出現在忍界,基本沒有怎麼掩飾的浦氏直接被布局已久的羽衣注意到了。
至於「外神」
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巧合。
忍界就像一個四層蛋糕一般,底層是還不知道「忍界真相」的普通人和普通忍者,第二層則是像黑絕和一部分知曉真相的忍者;第三層就是像六道兄弟這樣布局千年端坐外世之人,還有像大筒木浦氏這樣的外來者;而「外神」算是三點五層;至於第四層
至於月球嘛,算是忍界這塊大蛋糕外的一個「小點心」。
而在月球上,那些躲藏起來月球大筒木在感知到大戰停止後,才小心翼翼探出來。
直到他們發現了在戰場中央的少女。
純白的雙眼中流轉著藍色與紅色的流光,少女對這些月球之人俏然一笑,伸手一招,半成型的巨型轉生眼如同認主一般來到了她的身邊。
巨型轉生眼猶如她的王座一般,她漂浮在天空之中,俯瞰著地上那些神情茫然的月球人。
忍界到底發生什麼巨變,「蛋糕」底層的人終究還是不清楚。
就如此時,自來也還在和「怨靈」鬥智鬥勇,想著如何空手套白狼,從「怨靈」口中套出情報。
自來也的籌碼不多,只有「將查克拉黑棒拔出」這一個籌碼,但對於黑絕來說至關重要。
而黑絕手中的籌碼很多,像宇智波斑的情報,就能分成很多份來,一部分用來吊足自來也的胃口,一部分用來作為交易。
自來也雖然被這些細枝末節的情報弄得心痒痒的,但怎麼說自來也也是從小偷窺澡堂到大的,對於「女票」這一字也是深有心得,硬是從黑絕手中掏出了更多的情報。
不過這差不多也到極限了,真正核心的,黑絕是死死不鬆口。而且它也意識到眼前和自己交流的人是什麼樣個性格。
表面上看上去像是性格雖然比較滑頭但還算正義的人士,但實際上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無賴,這就直接讓黑絕快要消耗掉最後的耐心了。
「你幫不幫我拔出黑棒。」黑絕直接了當的問道,他們已經交流了兩天了。
自來也沒有接話,獲得的情報可以讓他確認宇智波斑真的可能在醞釀一個「大陰謀」,但卻不能完整的拼湊起來,這讓他也有點焦急。
至於放開黑絕作為忍者,在任務有時候可以權衡一下利弊,選擇收益最大的選項。
但自來也卻是不想放過一個明顯會給他人帶來災禍的「東西」。
誰知道這個玩意在復仇的時候會不會禍害別人。
所以自來也還是猶豫了。
黑絕則是在一旁催促著,如果自來也拒絕,它就自認倒霉碰上了一個精明的人,反正在這個世界上傻子總會有,黑絕相信自己總會碰上。
最後自來也還是打算拒絕,不過就在他打算開口的時候,一道叫喊聲從他的身後傳來。
「自來也老師。」x2
是彌彥和小南在呼喊他,二人小跑到自來也身前,同時也注意到那一攤「黑絕」
「自來也老師還沒處理掉這個玩意嗎?」彌彥瞅著黑絕一邊問道,在他想法中這種「怨靈」就不應該存在。
小南則是有點怯怯的,這完全是因為黑絕困在的屍體上經過幾天的雨淋水泡,浮腫了起來,看上去相當噁心。
總之黑絕是被兩個人同時嫌棄了。
黑絕:呵呵
「你們來這裡幹嘛?」自來也疑惑道。
「是紙人老爺一家打算離開這裡,去找城市居住了,所以打算找你告別。」小南說道,語氣中有著一股顯而易見的嚮往。
「就是現在嗎?」自來也有點意外,而這時候又是一道聲音在呼喊他。
「自來也先生。」是長門在河灘外叫他。
同時長門的身邊還有他的父母,肩膀上還站著旋渦紙人。
這一家人就是來和自來也表示要離開了。
至於黑絕的視線完全是被自來也擋住了,只是覺得突然出現的聲音有點熟悉,就是想不起來。
不過它還是想起來了,就在長門來到自來也身前,一大一小兩雙眼睛看著它的時候。
大的是長門的輪迴眼,小的是旋渦紙人的「點點」眼睛。
黑絕:
「唉,這個東西好像有點熟悉。」雖然屍體有點噁心,但長門對屍體上黑漆漆的玩意有點印象。
「那是黑絕,上次打算對我們一家不利的東西。」旋渦周正突然開口道。
黑絕:
「啊,你們知道這個是什麼東西嗎?」自來也相當意外,而從旋渦紙人的話來看,這個「怨靈」還曾經打算加害旋渦一家。
黑絕編造的身份,是在幾天前被宇智波斑殘忍殺害的「怨靈」,而前幾天旋渦一家都和自來也在一起,這從「怨靈」誕生的時間上就有矛盾了。
所以自來也凝重的看向黑絕。
同時被自來也,輪迴眼,紙人注視黑絕承認它慌了。
漆黑猶如液體一般的身體上僅有一雙橙色的眼睛還有一張嘴巴,但這兩者皆是誇張扭曲擴展。
像是表示著內心的怨毒與不甘。
「明明我只是想脫離這個鬼地方,明明我只是想完成我的計劃,明明一切也都按照我的計劃在行動,為什麼會出現意外,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黑絕突然就好似失了智一般咆哮著,液體的身體涌到的如同一哥被壓縮到極致的彈簧一般被壓縮,接著彈起,展開大口如同血盆一般朝著眼前之人撲去,像是要從他們身上撕咬下一塊肉一般。
自來也倒是沒被嚇到,只是謹慎一點,但小南卻是被這突如其來的異變給嚇到,長門倒是直接護在了小南和彌彥身前——他覺得自己有這個能力。
不過黑絕終究還是被查克拉黑棒限制住了,身體拉伸到極致後又被拉了回去,這樣不斷的反覆,讓黑絕看上去相當的滑稽。
好似知道了自己的處境黑絕也不做反抗了,不言不語像是在等待審判。
絕望至極。
看著這個真正名為「黑絕」的東西確實被限制住了,自來也鬆了口氣。
就在他看向漩渦紙人,打算問一問如何處置這個玩意的時候,一陣細微的聲音在屍體下響起,但由於身處河灘,加上暴雨讓河流急湍,聲響很大所以自來也沒有注意到這點異樣。
聲響越發明顯,像是被河流沖走亂石一般的聲音。
「老爺子,這個東西好像涉及到關於宇智波斑的情報,你有什麼手段能從它口中套出這些情報嗎?」自來也對旋渦紙人問道,旋渦一家也是遭到了宇智波斑的襲擊,所以他們應該會很在意宇智波斑的情報吧。
但紙人搖了搖頭,自來也還以為旋渦紙人不同意,但紙人接下來說道:「黑絕藏起來的情報我都清楚,想知道的話,我可以告訴你。」
自來也和長門都感到意外,不過這個時候聲響越發明顯了,自來也注意到了,下意識的朝向發出聲音的方向看去。
原本那具附著黑絕的屍體就是被河流衝到這裡,所以一半在岸上,一半在水裡,但由於在一兩天暴雨水位上漲,所以現在屍體大半都水裡了。
原本自來也是沒有太在意,但現在屍體居然開始滑向河裡了!
這是因為黑絕剛剛那點動作的緣故,表面上是在發泄,實際上是在拉扯屍體滑向河流。
不等自來也有所行動,沉寂下來的黑絕再次發力,就在有限的活動空間裡,它壓縮自己的身體猛然一撲。
這一點力量就如同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般,將屍體拉向了河流。
「等等!」自來也焦急起來。
但沒有給他任何機會,湍急的河流直接將屍體沖向了下一個地方。
而此時陰沉的天空轟然作響,陰雨開始變大。
「哈哈——這就是我逃跑的路線!」
這是它應對意外的方法,而眼下連老天都在幫助它,被沖走的黑絕直接狂笑了起來。
在磅礴大雨中的自來也只能不甘的看著不斷遠去的黑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