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溫煦看到卓奕晴手中的狗脫了手,心中頓時就是大急,轉身奔到了院牆邊上就想拿起靠在牆上的木棍子去救棟樑。
對於溫煦來說,現在的棟樑是一隻狗不假,但是它也是自己家庭中的一員,養過狗的人都知道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也不是狗貴不貴的問題,這是人與狗之間的一種感情。
雖說溫煦這邊沒有像別人養個狗當孩子一樣養,但是喜歡自家狗的心是一樣的,突然就要被一隻上門的比特咬死了,溫煦這邊就算是第一時間救不了,也得想著快點兒分開兩隻狗,就算是棟樑掛了,他又哪能就這麼輕易放過這只比特!
溫煦這邊的動作快,但是哪裡會有比特犬快,再加上棟樑這貨也沒有栓起來,當比特一衝的時候,棟樑直接就躥著迎了上去。就在溫煦的手還沒有摸到棍子的時候,兩隻狗己經咬成了一團。
溫煦摸過棍子轉過了頭,向著走了僅僅兩步,離著兩隻狗還有五六米的距離,戰鬥己經開始顯示要分出勝負,勝利的天秤己經傾斜,而結果讓整個院中的人包括溫煦都己經愣住了!
兩隻狗撞在一起的瞬間,第一口誰也沒有咬到誰,可以說在空中是擦肩而過,不過棟樑接下來一口就咬住了比特脖子上拖著鐵鏈子,直接就這麼扭著粗壯的脖子依著腰力就開始甩了起來,像是要放比特的風箏。而且甩動的力量讓人非常的吃驚,整個比特居然在它甩動的第三下就失去了平衡,一個趔趄側躺到了地上。
比特似乎也知道自己現在的動作非常危險,不光是把自己的肚皮暴露給了對手,而且也把自己的喉嚨送到了對手的嘴下!
可惜的是知道歸知道,比特的起身動作也不慢,但是棟樑更快,快到了讓溫煦都覺得以它的粗實的身軀不該有這樣的敏捷性,發現了比特要倒的時候,棟樑第一時間就己經甩開了鐵鏈,似乎在甩開鐵鏈的時候就在等這個機會一樣,閃電之間用自己一口的利牙鎖住了比特的脖子。
比特作為鬥犬,而且是一等一的鬥犬,性格就是百戰不撓,只要不死並且沒人把它從戰鬥場上分開就會繼續戰鬥,雖說被鎖住了喉嚨自然是開始猛烈掙扎,可是越掙扎棟樑的鎖的更緊。
現在的棟樑嘴裡發出嗚嗚聲,咬著比特的喉嚨開始甩著腦袋,粗壯的身體像是鐘擺一樣左右晃動,整個身體只有細細如同標槍一樣的尾巴,始終保持挺直如同一桿長槍一樣,與地面平行,而且與腦袋擺動方向相反,看樣子是為了保持著身軀的平衡,這麼一甩一盪力量似乎還是不斷的再加大。
院中的眾人都看傻了,不光是卓奕晴幾個了,就連溫煦也沒有想到棟樑這貨會是這麼猛!猛到了幾招就把比特給搞了,要知道這可是比特,而且看卓奕晴的表情這還是一隻很有名的鬥犬。
我靠!我靠!空間養狗就這麼猛?溫煦心中頓時像是有一千人敲著戰鼓,心中那叫一個激盪吶。
溫煦一直覺得棟樑就是個串子,對他也沒有多少要求,就是想著有人進院了,它只吱一聲就行了,現在這樣完全就出乎了自己的預料,就像是原本準備買張彩票玩一把,誰知道一個特等獎就出來了。
大家都傻愣住了,整個院中連人帶狗一分鐘之內都沒有發出響聲,剩下的三隻狗也被自己同伴的嗚咽聲給驚住了,這一刻沒有再挑畔,整個院子的空氣中就是比特越來越弱的叫聲還有棟樑的嗚嗚沙啞的低吼聲。
還沒有等到比特因窒息而咽氣,比特托尼脖子上的肌肉再也承受不起整個身體被甩起來力量,終於喉嚨和身體分開了,被甩出去的時候,血像是花灑似的噴了出來,在棟樑的腦袋上,還有地上留下了鮮紅的血珠兒。
戰鬥結束的比所有人想的都要快,都要乾淨利落,這是一場碾壓戰,無論是從力量還是智力上,棟樑都表現的遠超托尼,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戰鬥。
「托尼!」
看到自己的狗在地上己經叫不出聲,只有身體還在神精的控制之下在抽搐的時候,卓奕晴終於回過了神來,慘叫了一聲就想要撲到比特托尼的屍體旁,不過被她的朋友一把拉住了。
「那個誰,注意你的狗!」
這位拉住了卓奕晴,望向了棟樑的目光就沒有開始時個的得意,還有鄙視了,現在眼中完全就是詫異還有畏懼,這樣的狗不栓,真要是咬起人來,稍弱一點兒的人分分鐘就咬死了。她可不敢讓自己好友冒這個險。
「托尼!托尼!」卓奕晴這邊嚎了幾聲,就對著溫煦道:「我不管,你賠我的托尼,你賠我的托尼!」
女人怒的時候就開始不太講理了!
溫煦聽著卓奕晴的話不由的一愣,不是說因為這女人讓自己賠這只比特,而是因為現在卓奕晴說話的語調不像是向自己追債,反而是帶著一點兒小女兒的嬌氣,而且揮動著手臉上梨花帶雨的,更是趁托著一張小臉兒比剛才矯美了幾分。就算是捶到自己胳膊上的小拳頭也不見任何力道。
一看到她的樣子,溫煦腦海中立刻跑偏了:怪不得人家說要想俏一身孝,這小妞兒哭的時候的確比剛才有風情多了!
「愣什麼愣,還不賠我的托尼!」突然間畫風一轉,卓奕晴像學過變臉似的,伸著手用食指點著溫煦,一隻手叉著腰,豎著眉對著溫煦喝道。
嘿!剛誇她一轉臉又成了這德性了!
溫煦一看她的樣子,原本那點兒小心情立刻化成了水蒸氣不知道散到哪裡去了,對著卓奕晴說道:「別裝了,你這次來怕是就想找我來鬥狗的吧!你既然有種來,那就要有種承認,還裝什麼拉不住狗,你朋友那三條比你的托尼大多了,為什麼人家拉的住你拉不住?」。
聽溫煦這麼一說,卓奕晴又抹了一下眼淚:「現在是我的托尼死了,你的狗身上連個傷都沒有……」
「別給我扯這沒用的,這麼著吧,你的狗死了,我也挺同情的,這麼著吧西瓜就算是我送你的了」說完溫煦從口袋裡把剛才賣西瓜的錢拿了出來,遞到了卓奕晴的面前。
卓奕晴說道:「你以為我稀罕這些錢啊!」
「那就算了!」溫煦這邊一聽,把錢又揣回了兜里:「帶著你的狗走人!」
「你講不講道理,我的托尼死了」卓奕晴說道。
溫煦這邊抬頭說道:「好辦吶,你想要什麼賠償,怎麼賠償去法院告我吧,法官判多少我給你多少,就算是判我賠你幾十萬我也照給你,這點兒你就別和我磨嘴皮子啦!」
卓奕晴想了一下,然後看到自己的姐們給自己一個眼色立刻湊了過去,四個『彩色棒棒糖』嘀咕了兩分鐘之後,卓奕晴的臉上立刻烏雲密布轉陰。
臉上還掛著淚痕,卻是一臉小得意的對著溫煦說道:「我這邊還有三個人證,說你縱狗行兇都可以,哼哼!」
「嘿嘿!有備而來啊」溫煦聽了不由的笑了笑,然後看著四支『彩色棒棒糖』的臉上泛起的得色,不由的打趣似的問道:「那你們想怎麼辦?」
卓奕晴立刻伸手指了一下,趴在一樓堂屋門口、腦門上還掛著血斑但是一張狗臉上全寫著:哥是淡定狗!的棟樑身上。
「把這狗賠給我!」說完看到溫煦這邊臉一冷,又說道:「不讓你白給,我給你二十萬,不,四十萬!最多六十萬了,不能再多了!」
說完很有氣勢的擺了一下手,一副姐我很有錢的樣子,不過望著溫煦的時候卻是眼巴巴的沒有點兒凶氣,眼中全是期盼,就她的表情真要是遇到個心動想賣狗的,估計這價位最少還能升上去二十萬。
溫煦直接愣住了,原本心中還想著生氣呢,不過看這姑娘自己還沒說話呢,她到把價翻上了三倍從二十萬翻到了六十萬,一時間不知道此刻什麼心情了。
「別說六十萬了,六百萬我也不會賣!而且去法院告,你們所謂的證據可沒有我的硬實!」說到了這裡,溫煦指了一下小院四個角落,為了防備有人進院,溫煦這邊找人安裝了監控防的主要不是小偷小摸,而是怕有人進來撞破了自己的秘密。
「四個監控,二十四小時全方位高清晰的,別說是放狗的動作了,連你眼皮上多少眼睫毛有多少根都能數的出來,你說到時候上法庭這證據是對我有利還是你有利?別說什麼你們家有人什麼的,沒意思!」溫煦擺了擺手。
溫煦的意思是,你要說有人可以走後門搞事情那自己這邊也有應對的方法,再說了現在網絡這麼發達,再想像只有電視時候這麼搞也不太可能了。
卓奕晴這邊望著自己的托尼己經動也不動了,不過現在她可沒有膽心邁腳往比特的屍體旁邊去,原本就是養猛犬的,而且朋友還養了土佐這種狗中二百五,卓奕晴自我保護的意識還是有的。
「你這人怎麼這麼陰險啊!」其中一個棒棒糖說道。
這一句話立刻暴露了這幫子姑娘小兒態,一聽這話就不像是有什麼大太心眼的。
溫煦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沒有接話。
「我去把托尼的屍體收回來,我要把它安葬了!」卓奕晴說道。
聽她這麼說,溫煦就走了兩步把比特的屍體抓著狗爪子給拎了起來,拎到了她的車邊放到了地上。
溫煦這裡出了門,四支『彩色棒棒糖』自然也跟著出了門,另外的三隻還把自己的狗給勒了回來,下意識的收緊了狗鏈子,原本都放了快一米五長,現在每人手離著狗脖子上的項圈也就十來公分,生怕自己這邊一不小心鬆了鏈子,自家的狗又步了托尼的後塵。
這三隻狗也是和托尼斗過的,幾乎每一次都下風,而且還要打很久,比特的耐力是有目共睹的,托尼更是打過比賽的鬥犬,被人幾招給秒了就像是神話似。最讓這幾位猛犬迷妹們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咬死了托尼的那所謂的土狗犯案之後一臉淡定的又趴下了,好像托尼不是它咬死的似的,直到現在三個小姑娘覺得還有點兒沒反應過來的味道。
溫煦這邊把托尼的屍體送出了門,順帶著還把棟樑吐出來的托尼脖子上的一塊肉也給送了出來:「要埋的話還是給個全屍吧,要不少一塊也不像個樣子!」
溫煦這邊還好心的找了個塑膠袋子,把脖子下半個巴掌的一塊肉給裝了起來,這才交到了卓奕晴的手中。原本溫煦還想舉例說太監死的時候都要把自己的寶貝贖回來自己的合葬,不過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來,一來是因為人家一幫子小姑娘,提什麼太監、寶貝之類的不好,二來怎麼說人家也是死了狗,自己這時就別說這些話了。
把人都送了出去,溫煦這邊也關上了大門。
聽到大門吱的一聲關上了,卓奕晴把自己身上的皮草大新衣給脫了下來,把托尼用大衣包了起來,放到了副駕上。
上了車子離開了小院還沒有多久,裝在車上的車載的通話器就響了起來。
「我說姐們,你說那狗還是土狗麼?這麼粗實!你看看那身形那腿,還有那丑帥的樣子,還有,還有!那狗腰上的力量都要逆天了啊,上斗場都夠當常勝將軍了,而且你看人家狗訓的都不栓,這狗簡直就是個無聲殺手啊」
狗腰和鼻子對於狗來說都是挺脆弱的,但是今天這隻狗可算是上她們開眼界了,更讓她們心醉的是棟樑那份決鬥時的淡然,殺戮時的冷靜智慧。
「先回去,等我想好的再來,我就不信了,我還對付不了一個賣菜的」卓奕晴憤憤的說道。
「你只要捨得你的美色,讓他占點兒便宜,那麼我相信勾勾手指他就撲上來的,到時候人和狗都是你的了!」另一位調笑說道。
「我要他人幹什麼,當我稀罕吶,我要狗就行了!本小姐這邊有數!」卓奕晴拍了一下方向盤說道。
這邊四個姑娘想著溫煦的狗,而坐在霸道里的兩個傢伙自然就是想著溫煦賺錢的路子啦。不過現在不兩人臉色可不太好。
「哥,我看是算了,他每天出去都帶著狗的,萬一……」聽說溫煦的狗幾口咬起了一條比特而且還是鎖喉,膽小的這位臉色都變了,從聽說到現在己經摸了下十遍自己的脖子了,連說話開始打磕絆。
「你有點兒出息好不好,我們又不用強,就算是他放狗,我們不出車子就行了,噢!你覺得狗還能啃的動霸道不成,你當車是泥捏的啊,真沒出息!」
大漢其實心中也怕,不過己經被自己的燒烤攤前景給迷住了,那裡肯放棄,一直坐在車裡,晚飯啃了幾塊硬麵包,看到溫煦出了車,也就發動了霸道跟上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