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肉溫煦自然是相當拿手的,烤的也最快,第一個把肉放到了嘴邊擼了起來。等著溫煦這邊都擼了一半了,那邊還有人懷疑自己手上的肉是不是熟了,更有甚者,把自己手中的肉烤成了黑碳球,那樣子別說是吃了,就算是聞也能聞到一股子肉焦味。
至於誰執著這樣的肉串兒,那還用問麼,自然是那藍藍,另外一個是解艷,不過解艷雖然烤的爛,但是人家有備胎啊,解艷那邊烤成了黑碳之後,人家溫廣平喜滋滋的接了過去,把自己手中烤好的腆著臉奉上了。
那藍藍則是慘了不少,沒有人願意拿自己手中的烤好的肉換她的黑碳肉,只得一邊拿著手中的肉串兒一邊可憐兮兮的望著周圍的人,但是周圍的人都假裝不見,吃的繼續吃,烤的繼續烤。
轉著腦袋的那藍藍很快看到了別的東西,用自己手中掛著黑肉碳的簽子一指:「狼來了!」
大家以為她開玩笑呢,沒有想到那藍藍繼續指著那邊說道:「狼來了,快看,狼!」
溫煦一轉頭發現還真的是狼,而且就是剛剛自己遇到了幾隻狼。
沒有等溫煦開口,溫廣成那邊說話了:「咦,那不是下午咱們遇到的狼麼?怎麼跟著過來啦」。
「是的,的確是那幾隻狼!」溫廣宏看了幾眼之後也說道。
「怎麼狗沒有叫?」那藍藍望著營地邊上趴著的幾條狗說道。
幾條狗的確都沒有叫,但是所有的腦袋都轉向了狼站立在方向,其它的狗都站了起來,只有棟樑趴在地上,看了狼幾眼之後,低頭吃著自己面前主人溫煦從簽子上擼下來的半肥半瘦的肉。
「一來是狼沒有惡意,二來是獵犬可能從狼的身上聞到了熟悉的味道」溫廣平看了幾眼之後,向著旁邊的解艷賣弄起了自己的知識點。
五隻狼站在營地的外圍,向著篝火的方向上張望了幾眼,然後就這麼老實的臥了下來,一個個的縮著腦袋,看樣子準備在這兒過夜。
那藍藍一看立馬把自己烤的跟碳一樣的肉串兒連著簽子都甩手扔了過去。
看到有東西扔了過來,而且還掛著肉味兒,狼群中沒有吃飽的兩隻湊了上去,嗅了嗅味道然後把脖子往後縮,一隻望著地上的東西,估計納悶這什麼玩意兒,跟塊木碳似的,不過其中散發出的點點肉味,讓它的肚子不由的咕嚕了一聲。
實在忍不住,這隻狼張口咬了一口,不過當它咬開了外表的碳化層的時候,裡面的肉味立馬就大了起來,於是這隻狼豪不猶豫的吃了起來。
原本都轉回去的另外一隻看到同伴吃的這麼開心,也轉過了頭來,專心的對付著碳化了的肉串,反正不論是怎麼著,兩隻狼算是又在肚子裡增加了一點兒東西。
看到這幾隻狼臥在了營地的旁邊,一幫子搞攝像的傢伙們紛紛掏出了手機,更有甚者直接打開了攝像機開始拍了起來。
不光是拍,時不時的還有人從自己的肉串上把肉摘下來,扔向了狼群,於是乎狼群這邊很快的就不再臥著了,而是站了起來睜著期盼的小眼神望著營火的方向,等著人扔食物過來。
溫煦望著眾人說道:「別扔了,估計你們要再扔下去,這群狼會一值跟著我們!」
「不會吧,狼不是挺有個性的嘛!一點兒吃食就會跟著我們了?」航拍的小陳好奇的問道。
對於航拍或者玩無人機,溫煦自然是拍馬都趕不上他的,但是對於了解這林子裡的動物,小陳坐飛機也比不上溫煦。
「如果狼都是像你想的那樣有個性,那狗是怎麼來的?」溫煦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咦,是這個道理唉」小陳笑著說道。
嘴上這麼說,但是小陳的手上還是沒有停,從自己的竹籤上摘下了肉向著狼群扔了過去。
對於這些城裡的娃兒們來說,現在這個事情估計不算是百年一遇也算是這輩子初次遇到,一隻野狼群就離著自己十五米不到的樣子,不光是面對面,而且還能親自餵食,對於他們來說是別樣的體驗,也是回去可以向著小夥伴們炫耀的資本,乃至是酒桌上的談資。
溫煦看這樣,覺得看來這肉串估計是填不飽眾人的胃了,估計排骨什麼的也難以滿足這些人的胃口,於是站起來把打理乾淨的野兔,支起了兩隻,架在了架子上執在手上開始烤了起來。
溫煦烤制的很用心,對於餵狼溫煦是一點兒心思也沒有的,和這些人聊天?溫煦老實說和他們也沒有什麼共同語言,說真的溫煦和遲老爺子都能聊到一起,反而和這些人沒什麼可說的。
望著自己手上的支開的兔子肉,溫煦不住的用烏茲刀劃開肉厚的地方,然後拿著刷子在劃開的肉內則抹上一些油,然後伸到了火上反覆的烤著,一邊烤著一邊想著自家的仨個小毛頭,老實說離開了家這幾天,溫煦有點兒想孩子還有媳婦了,趁著這會兒走神的功夫,想想自家的兒子們還有媳婦。
別人都在餵狼,或者說看著狼群發笑,而溫煦這邊側是坐在篝火的旁邊,一邊烤著兔子一邊陷入了沉思。
這個時候解艷注意到了溫煦,看到溫煦的樣子不由的心跳加速了起來,覺得這個時候的溫煦特別有氣質,似乎整個人從周圍剝離了出來,遠離了周圍的浮躁與跳脫,安靜的像是一抹清爽的微風。
所謂的情人眼裡出西施大約就是這個樣子,明明就是坐在火堆旁邊自己一個人傻樂,但是在解艷的眼中,溫煦這就是氣質啦!至於別人看來,估計十有八九認為溫煦這是神精質。
溫廣平也跟著大家一起開心的望著狼群,當他無意間轉過頭來,望向自己身邊女人的時候,發現她的眼神盯住了一個方向,一動不動的,那眼神中似乎有光彩似的,霎那間如同一縷朝陽照進了溫廣平的心中。
但是當他看到了解艷目光所罩向的目標時,立刻心理是狂風大作,烏雲密布。
就這麼著溫煦望著兔子肉想媳婦兒子,解艷則是望著溫煦心中不知道想什麼,大姑娘覺得現在就算是這麼望著溫煦也覺得幸福,而溫廣平的目光則是在族叔和解艷的身上來迴轉換著,他此刻的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雜瓶一樣,說不出是什麼味道。
如果說解艷喜歡上別人他還可能恨一下,但是喜歡溫煦,這讓他覺得自己不知道是什麼心境,就算是溫廣平自己拿自己和溫煦比較,就算是解艷現在不喜歡溫煦,兩人就公平競爭一個姑娘,溫廣平也覺得自己一點兒勝算都沒有,無論是長相還是事業,歲數什麼的,他都覺得自己完敗,現在溫廣平覺得對自己唯一有利的是自家這個族叔結婚了,而且和小嬸子的關係挺好,最最主要的是,自家這個族叔並不是花心的男人,所以說自己這個心中的姑娘根本就沒有機會。
這個時候解艷突然轉過了頭來,看到溫廣平望向了自己,從他的眼神中她明白了自己的小心思被旁邊的男人識破了,於是唰的一下子臉紅了。只不過由於篝火的原因,並不太明顯。
溫廣平這時回過了神來,看到解艷的樣子,不由的笑了笑,居然鬼使神差的出聲說了一句:「沒事的,誰還沒有個過去?」
說完這句話才想起來,自己就沒有過去啊,以前相親的時候都是被甩的,覺得有錢之後自己能好一些,誰知道口袋裡的錢多了,自家的眼光也跟著高了,以前找不到媳婦現在還是老大難!
不過當他的目光轉回到了解艷身上的時候,心中又是一美,心道:這個姑娘無論如何也都不能放過了,這就是我媳婦,我孩子他娘……。
解艷聽溫廣平這麼一說,轉過頭來想懟上他一句,不過立馬被溫廣平的目光給嚇了一跳,她覺得這個男人的目光讓她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似乎像是要吃了起來一般,不是那種生吞的吃,而是那種特別的『吃』。
這兩人暫時不說,臉皮厚的那藍藍現在一口東西還沒有吃呢,看到溫煦烤起了兔子,而且似乎快烤好了,她於是抱著小野豬,移了一下腳步湊到了溫煦的旁邊。
往溫煦的旁邊一坐,那藍藍的鼻子裡立馬傳來了一陣肉味兒,不由的讓她咽了一下口水。
「那個溫煦哥,兔子烤好了沒有,我還沒有吃東西呢!」
這丫頭也不客氣,直接開門見山對著溫煦說道。
溫煦這邊正想著孩子呢,也沒什麼心思看旁邊的人,聽到旁邊有人要吃兔子,下意識的把兔子肉拿了回來,掃了一眼伸出刀子往最厚的肉上劃了一下,發現兔肉已經烤好了,於是隨手遞給了那藍藍。
那藍藍接過了兔子肉,有點兒為難了,因為這是一整隻兔子肉,整個兔子肚被扒了開來,貼在了一個竹子架上,竹子架雖說做的挺巧的,但是一隻這麼大的兔子那藍藍味口再大,也吃不完啊。
正想著讓溫煦把手中那把鋒利的小刀拿給自己使使,不過剛要張口,看到溫煦拿起了身邊的別外一隻兔子放在了火上繼續烤,然後還用小刀在生肉上劃了兩刀,於是她就老實閉上了嘴,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烤兔子。
看了一會兒之後,那藍藍一發狠直接張開了嘴向著兔子的脊背上咬了過去。
原本這一口下去的時候嘴張著,但是眼睛閉著,不過當她咬到了兔子肉的時候,覺得自己的牙齒在刺穿焦香兔子皮之後,一股子濃香的肉汁帶著淡淡的一點兒薄荷似的涼意瞬間充滿了自己的味蕾,那種香味讓那藍藍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唔!唔!……」
這個時候的那藍粗也不嫌棄兔子大了,立馬雙手抱著兔子就這麼張開了大口不住的住的往兔子肉上招呼,那傢伙吃相跟非洲難民有的一拼。
很快的那藍藍的吃相就引起了周圍人的好奇,尤其是她的同事們。
「我說小那,有這麼好吃麼?」王領隊有點兒看不過眼了,張口說了一句。
王領隊覺得小那這吃相有點兒丟省台的臉啊,心道:咱們是省台好不好?狼群這點兒野事沒有遇到過,但是還能短了吃的?什麼好吃的咱們沒有嘗過,一隻烤野兔你至於這樣麼?
「好吃!」
那藍藍嘴快招人厭,但是這樣的姑娘沒什麼心眼兒,就是人沒什麼眼色,但是心腸真的不算是壞,聽到王領隊這麼一說,立馬伸手撕下了兔子前腿那一塊自己沒有咬到的,同時也是肉比較薄的。
「王哥,你嘗嘗,可好吃啦!」
王領隊接過了兔子腿,先看了那藍藍一眼,那意思是能有多好吃?
不過當王領隊咬了一口的時候,頓時就跟著點了點頭:「唔,是不錯!」
聽到王領隊這麼說,很文目光唰的一下子盯上了溫煦手中正在烤的這隻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