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筒。」
鹿之綾丟出一張牌，怎麼突然就到她這裡了？
她摸摸耳朵，聽路過的風聲，道，「沒啥進展，跟校園愛情差不多。」
她懷疑，大學校園的愛情談得都比她有營養。
「校園愛情，才到牽手嗎？」
尤靜將校園愛情想像得十分純潔，不禁有些訝然，「薄棲都二十三歲了哦。」
「沒什麼好說的，打牌打牌。」
鹿之綾在別人面前聊這些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阮蜜、薄婧、尤靜三人相視一眼，默契地推起麻將來，「我們干打麻將也沒意思，誰點炮誰就接受真心話吧。」
鹿之綾看向她們，「這一波是沖我來的。」
「怎麼會，我們最愛你了。」
三人笑的弧度都一模一樣，善良有愛。
「……」
鹿之綾終於知道什麼叫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她這幾個嫂嫂，沒一個是省油的燈。
果然，重開的第一把，鹿之綾就點炮了，阮蜜笑眯眯地將自己麻將推倒在桌上。
「阮姐姐，剛剛薄婧出三萬的時候你沒胡。」
鹿之綾為了不讓自己點炮，故意跟熟出的三萬，結果這……
「是啊，剛才我還沒聽呢。」
阮蜜一本正經地道。
「小七，願賭服輸哦。」尤靜笑眯眯地看向她。
鹿之綾無奈，「好吧好吧，阮姐姐你問。」
「就剛才咱們池塘強人的問題。」阮蜜無差別揶揄，玩心大起。
「……」
薄婧想換頭像了。
三人直直盯著鹿之綾，鹿之綾只好老實交代，「就到接吻。」
「怎麼個接法？」薄婧問得仔細。
「這是下一個問題。」
鹿之綾嚴守。
然後，下一把又是她點炮給尤靜贏了，尤靜複製阮蜜，「就回答池塘強人的問題。」
「……」
鹿之綾忍不住往院外看去，「他們是不是該回來了？」
「才走沒半個小時呢，這新娘子接不回來。」
阮蜜一把按下她。
鹿之綾認命地直接將下巴抵在桌沿，「接吻還有什麼接法，就親嘴啊。」
談戀愛不都親嘴嗎？
「只是親嘴嗎？」尤靜訝異。
「沒親點別的地方？」阮蜜也問。
「還可以親別的地方？」
鹿之綾睜大眼睛，有種打開新世界的感覺，一時間也不覺得難堪了，眼底流露出分明的好奇。
阮蜜怕鹿景澤回來說她教壞小七，清清嗓子保守地道，「對啊，親親脖子什麼的也沒有嗎？」
「……」
鹿之綾想想，搖頭。
她連腰都沒看到，還想親別的地方，薄棲肯定不讓。
「我堂哥是不是不會啊？」薄婧頓時一臉嫌棄，「第一次談戀愛就是比較笨。」
嗯。
她覺得薄棲笨。
鹿之綾來了興致，麻將也不想打，趴在桌上激動地道，「三位姐姐教我。」
「呃……」
三人陷入一陣詭異的安靜，你看我，我看你的。
鹿之綾漸漸回過味來，在位置上坐直，「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
三人不說話。
鹿之綾眨眨眼睛，眼眶一紅，聲音微哽，「我知道的，很少有人會喜歡男朋友的妹妹，妹妹都是煩人精……」
「不是，我怎麼會不喜歡小七。」
尤靜率先敗下陣來，「好吧，今天其實你四哥給我派了任務，就是讓我套出你和薄棲進展到哪一步。」
鹿之綾又看看阮蜜和薄婧，兩人有些尷尬地笑笑，然後異口同聲。
「你二哥也是。」
「你五哥也是。」
「……」
鹿之綾無大語，「他們要知道這個做什麼？」
都說到這裡了，阮蜜索性把鹿景澤拋到一邊，將所有實情告訴她，「其實是薄棲來鹿家受三代會審那晚，你幾個哥哥給他出了個刁難的題目。」
「什麼？」
鹿之綾不解。
「就是……」薄婧聳聳肩，「你太小了，20歲之前不准有那什麼行為。」
「所以今天就想讓我們來問問，薄棲有沒有忍住。」尤靜道，「我可全告訴你了，不能再說我不喜歡你。」
在這種情況下，她怎麼還能教小七。
她怕鹿景瀾爆炸。
「……」
鹿之綾聽懂了，更加無語，「薄棲哥哥答應了。」
「不止答應，他還說了句什麼，他本來也是這麼想的。」阮蜜皺著眉道，她覺得薄棲講這一句話特別奇怪。
「你五哥因為這句話覺得他特別假，便讓我一定要在你這試探到答案。」
薄婧跟著道，「沒想到我堂哥還真是說到做到。」
「……」
鹿之綾的關注點頓時不在哥哥們身上了，什麼叫本來也是這麼想的？所以薄棲和她談戀愛，卻一直都沒想過和她有進一步的親密行為嗎？
怪不得她連看個腰都看不到。
她悶悶地垂下眼。
他到底在想什麼？
看她這個樣子，三人也不再揶揄起鬨，阮蜜伸手拍拍她，擔憂地問道，「小七，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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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他可能只是怕傷害我吧。」
鹿之綾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苦澀。
她這一笑，把另外三個人的心都笑疼了，薄婧握住她的手，道，「OK，我徹底背叛你五哥，要不要我教你點手段？」
「……」
鹿之綾看向她，沒明白。
「你哥哥們也好，我堂哥也好，談個戀愛，憑什麼讓他們男人掌控節奏啊。」薄婧道，「我們小七掌控不行嗎？」
「可他不配合的話，我也掌控不了。」
鹿之綾咬唇。
薄棲他就只到接吻這一步，她也沒辦法。
「配不配合的，還不是得看你玩的什麼手段。」阮蜜也背叛了鹿景澤。
「嗯。」
尤靜不如她們會，只默默點頭，表示站在她這一頭。
鹿之綾想想，人索性往前一趴，豁出去了，「來，教吧。」
四個腦袋頓時湊到一起。
……
等這邊教學任務結束，外面就響起熱鬧的喊聲，是新娘子被接回來了。
鹿之綾和三個未來嫂嫂立刻迎出去。
鹿宅大門前人聲鼎沸，鞭炮四起，在歡呼聲中，鹿景承將谷娜從車上抱起來。
鹿之綾還是第一次看到谷娜那麼嬌羞的模樣，和平時執導時的大女主范完全不一樣。
「大嫂！」
鹿之綾開心地叫了一聲，谷娜靠在鹿景承的懷裡，聞聲立刻轉頭看她，直接將手裡的花束塞進她懷裡，沖她眨眨眼，「小七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