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句話，葉嬌臉色微微變了。
「嬌嬌，好了嗎？」
「來了！」
聽見等在外面的周婷婷喊自己，葉嬌趕忙把電報疊好放進包里。
周五，陸乘準時開車過來接她。
「媽和珠珠也來了，在后座呢。」
陸乘笑著告訴她，伸手指向後面。
葉嬌從副駕駛探頭進來，看向后座。
「媽媽！」珠珠坐在張翠翠懷裡，朝她揮動著自己的小手，笑容燦爛。
葉嬌二話不說地就關上了副駕駛的車門，上了后座。
「媽媽，你有沒有想珠珠呀？」
剛坐下，珠珠就撲了過來。
葉嬌趕忙伸手抱住她，下一秒，臉上就被女兒親了一口。
她高興地回親了一口：「想。」
「每天都想嗎？」
「嗯呢，每天都想！」葉嬌用力點頭，強調自己的真誠。
「嘻嘻。」
珠珠得到了媽媽肯定的回答，高興極了，小屁股在葉嬌腿上扭來扭去。
張翠翠好笑地搖頭：「嬌嬌啊，珠珠每天晚上都掰著手指頭，數你什麼時候能回家呢。」
葉嬌有點愧疚，抱著女兒小小的身子，看向婆婆。
「辛苦媽了。」
張翠翠不在意地擺手。
「沒事，我還年輕著呢，帶孩子很輕鬆。而且咱們珠珠可乖了，每天都乖乖地自己吃飯、自己睡覺。
她能跟我一起睡覺，我還占便宜了呢，晚上就跟懷裡踹了個小暖爐似的。」
「珠珠身上暖和！」珠珠開心地搖擺著，「奶奶可喜歡珠珠了。」
「哈哈哈哈，對。」
車上的一家人歡聲笑語著，很快就回到了四合院。
家裡早就準備好了豐盛的晚飯，他們熱熱鬧鬧地吃了一頓。
時間還早，一家人坐在客廳里，邊喝茶邊聊天。
正聊得開心，外面的大門被人敲響了。
張翠翠過去開門，來的是隔壁院的秦玉萍夫婦。
在四合院住了幾天，張翠翠和秦玉萍已經很熟悉了，趕忙把他們請進來。
秦玉萍和吳天康進門後，先是和陸家人都打了招呼，這才由吳天康開口問陸乘。
「陸工，不知道你們明天晚上有沒有時間，我和玉萍想請你們一家人吃個飯。」
秦玉萍趕忙接著往下說。
「是啊，咱們家晏子這段時間吃了珠珠不少奶糖了，我們也沒什麼能拿得出手的東西，就想著兩家人坐一起聚個餐。」
「嬌嬌，你覺得呢？」陸乘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徵求葉嬌的意見。
葉嬌想了想，點頭答應了。
「可以呀，那我們明天晚上帶兩瓶好酒過去。我記得我們家還有一瓶紅酒，很適合女人喝。玉萍姐，咱三到時候多喝點。」
秦玉萍忐忑的心瞬間就放下了，笑了起來：「沒問題！我還沒喝過紅酒呢，明天就沾光了。」
又說了幾句話，他們夫妻就離去了，把空間留給難得團聚的陸家人。
「媽，家裡還有什麼肉嗎？」
葉嬌邊烤火，邊思考明天晚上要帶什麼東西過去。
這年代大家都不容易，家裡吃的東西少得可憐，他們一家五口上門做客，放開了吃的話，秦玉萍他們家接下來一個月肯定要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了。
張翠翠顯然也想到了這個，她盤點了一下廚房裡的東西。
「家裡還有一點排骨，一隻豬耳朵。我昨天恰好碰到了肉聯廠那邊上新肉，搶到了一隻豬耳朵，本來打算滷了給你爸下酒吃的。明天咱做好了帶過去吧。」
「好，排骨的話，我明天做個椒鹽排骨，也很下飯。」
葉嬌想了想，覺得帶兩個肉菜就差不多了，帶太多了也失禮。
晚上睡覺的時候，葉嬌有點好奇地問陸乘。
「你在鋼鐵廠是不是做出什麼成績了？」
陸乘關了燈，躺下去伸手抓住她的腳踝，把她冰冷的腳提了起來，用自己的雙腿夾住。
「嗯……」
溫度的傳遞舒服極了，葉嬌舒服地縮著肩膀，發出滿足的呻吟聲。
陸乘輕笑，白天聽來就格外好聽的男聲在黑暗中更顯磁性。
葉嬌偷摸地豎起耳朵，不著痕跡地往他懷裡湊了湊。
陸乘趁機把她攬入懷中，讓兩人的身體緊密貼合。
等兩人抱在一起了，陸乘的聲音才悠悠傳來。
「過兩天我們就能用上電話了。」
「什麼？」葉嬌驚訝地仰頭。
「國家在無線電這一塊有了突破，我協助降低了裡面部分材料的成本。電話已經可以普及了。」
陸乘耐心地解釋。
電話其實華國一直都有，從民國時期的老式搖號電話開始到後面的按鍵電話，那時候只有富裕人家用得起。
但是，建國後，由於信號塔被戰爭摧毀，除了幾個重要的戰略地，其他地方都再不能通話。
這幾十年，大部分人民都還處於吃不飽飯的情況，電話這種東西的優先級一直很低。
現在不同了，領導們已經發現通訊不便極大地影響了國家經濟發展，這一塊就下了大力氣。
這段時間，信號塔已經建了幾十座，已經能夠撐起幾個大城市和省城之間的通訊了。
「那我們家也可以裝一部嗎？」
葉嬌趴在他懷裡，期盼地問。
「當然可以，我已經申請了。我們家應該可以第一批安裝電話。」
「太好了。」
陸乘笑著拍了拍她的背：「我不僅做了電話，還做了你之前說的手機，就是手機的個頭可能還是達不到你想要的輕薄。我看了實驗室的樣機，挺重、挺厚的。」
「跟我們的隨身聽比呢？」葉嬌追問。
「差不多，比隨身聽長點、窄點。」
葉嬌笑了起來：「那就很好了。」
至少比她在網上看到的大哥大小巧多了呀！
穿書一回，她終於也做出了點貢獻。
以後估計看不到大佬們扛著「磚頭」般的大哥大邊走邊大聲「喂喂餵」了，電影裡少了一個經典片段呀。
「你低頭。」
葉嬌拉著他的衣領，微微用力。
陸乘已經適應了黑暗，雙眼清晰地看見了她嘴角的笑意。
「這是給你的獎勵。」
最後一個字的音節消失在兩人雙唇間。
輾轉的接吻，撫摸著彼此最敏感的地方，愛意蔓延，又是火熱的一晚。
——
「媽媽，椒鹽排骨好了嗎？珠珠可以先吃一塊嗎？就一小塊。」
珠珠不好意思地扭動著自己小小的身體，仰著頭用圓溜溜的大眼睛看向媽媽。
「可以呀。」
葉嬌身上穿著圍裙，正在炸最後幾塊排骨，聽見女兒的聲音後，低頭和她對視，瞬間就被女兒可愛的模樣萌到了，毫無原則地答應下來。
她用筷子夾了碗裡的排骨，用手摸了摸，感覺溫度已經降下來了，就把它遞到珠珠手裡。
「慢點吃哈，別燙著。」
「好！」
珠珠高興極了，雙手小心翼翼地捏住排骨兩頭，嘴巴湊過去小小地咬了一口。
瞬間，排骨的焦香味伴隨著胡椒的味道進入口腔。
「好吃！好吃！」
珠珠不斷地吸著氣，又忍不住咬下第二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