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三小年,再有不到一周的時間就是年三十了,可是在通往漠北最大的火車站,漠北站的火車上。
一整個車廂里都空無一人,只有七八個穿著打扮豪華到了牙齒的男子正在吃著小吃喝著小酒。
毫無疑問,在惡劣的天氣和特殊的節日氛圍之下,還能讓火車趕往自然情況最為惡劣的漠北,那無疑這些人就是共和軍裡面的頭頭腦腦了。
和尚,溫成龍,白顯宗,小銳四個人帶著幾個跟班正在日夜兼程的朝著漠北唐震的軍部趕來……
早在幾天之前,偶遇了張歡和李四的唐震竟然在自己的管理範圍里發現有人幫著毛子賣貨,並且還是純度很高甚至超過了逍遙丸的毒物。
這讓大感震驚的唐震聯想到了毛子們因為漠北礦區準備交接給和尚跟何嘉文之後的一系列動作。
在跟安生和唐朝兩個老大做完溝通之後,作為有這方面資深工作經驗的溫成龍臨危受命,跟著和尚一起來到了漠北,準備協助唐震看看這批貨到底是怎麼回事。 ✴✫
火車一天一夜的連續行駛,終於到達了漠北站,而當和尚跟溫成龍一伙人站在了漠北的站台上時,唐震已經等的腦袋上面都是積雪了。
「可算來了,你們再不到我就凍成冰棍了,趕緊出去上車,快!」
唐震熱情接到了和尚這一伙人之後馬不停蹄的就出門上車前往了軍部……
漠北唐家軍部里,唐震的私人辦公室之內,溫成龍坐在辦公桌跟前,手裡拿著一張薄紙片輕輕的把從口袋裡面倒出來的白色粉末刮成薄薄的一層,然後用小拇指沾了一點之後塞進嘴裡。
「哎呦臥槽,這不得給你整上癮了嗎?」唐震有點擔心的問道。
溫成龍眉頭輕輕的皺了皺之後搖頭說道「這玩意還挺有勁,但是只要不往鼻子裡面和血管里整的話就沒太大問題!」
「咋的呢?」和尚伸手也想要去沾點試試……
溫成龍用小胖手直接給和尚的手打開,認真的說道「這玩意可真不是啥人都能碰的,這玩意叫做石英膏,但是我現在不確定他的純度到底有多高,你們出去吧,一會屋裡燎著了那些都是有毒氣體,容易上癮!」
這些人一聽溫成龍這麼說,趕緊全都轉身出了屋。
差不多能有個十來分鐘之後,溫成龍打開了辦公室的門,屋子裡面一種什麼東西燒焦了的味道馬上傳了出來,眾人立刻也捂住了口鼻!
溫成龍摘下自己臉上的圍巾之後直嘬牙花子的說道「這幫毛子的技術太硬了,早些年我從一些毛子手裡還真就過手了一些這種東西,不過那個時候的純度跟現在的比就是土和黃金的差別!」
「那到底這個什麼石英膏到底是啥東西啊?」和尚好奇的問道。
溫成龍笑著解釋道「開礦的人肯定知道石英是啥吧?」
「知道啊,石英就是礦層裡面的一種石頭啊!」和尚理所當然的說道。
「對,但是礦層裡面還有一種東西,這種東西就跟石膏一樣,沒人知道它到底是什麼成分,但是它總是伴隨著石英出來,這種東西經過複雜的一系列提純技術之後就是你們看見的這種石英膏,這玩意說白了吧,真要跟逍遙丸比起來更坑人,逍遙丸裡面的化工材料時間長了人就死了,可是這種石英膏不會死人,除非你直接大量大量的往自己嘴裡吃那才容易死人,說的簡單一點,這玩意能一直榨乾一個人,可是逍遙丸則是害死一個人,所以我個人感覺毛子把這種東西傾銷過來不單單是為了掙錢的!」
唐震聽完了溫成龍的話頓時一愣,隨即下意識的問道「古書裡面我看過……」
不等唐震說完,溫成龍笑著點頭接了一句!
「對,就是鴉片戰爭,這幫蠻夷他媽的有點想要進來的意思……」
很快,溫成龍給出的答覆和結果就讓唐震跟和尚分別上報給了安生還有唐朝,就連黃景龍那邊都傳去了消息。
不為了別的,就是這種坑人不淺的東西千萬不能讓它在三十三城邦之內傳播開來,另外大家也對這種軟戰爭入侵提高了戒備,並且準備付出一點實際的行動。
在大年三十的當天晚上,在川府待了挺長時間的唐朝帶著唐銘以及千里迢迢匯合的黃景龍老肖,路過鮮龍城接上了安生和林老二之後直奔漠北。
而這個大年三十也註定不會平凡度過……
毛子所在的極北之地,寒冷是這裡的天氣主旋律,緊靠著漠北的一片平原之上,這裡的冬季長青樹林對於大地的覆蓋面積多達百分之七十以上,所以在原始成分很好的地界上,戰鬥民族這個稱號多少年來都不曾有過改變。
森林附近的一座大城市之內,兩個身材明顯要跟周圍膀大腰圓的毛子成為對比的人一起走進了一家酒店。
其中一個戴著擋風鏡的男子伸手摘下了擋風鏡,隨後笑著伸手敲了敲酒店的吧檯。
一名身材高挑,黃頭髮呈現出白色的碧眼美女笑著問道「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
「我們想要一個房間,一個……」
男子刻意的重複了一遍一個房間,這讓美女吧員有點不太適應,但還是保持著禮貌的點了點頭之後把房卡交給了男子。
就在男子和同伴走了之後,年輕漂亮的女吧員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隨後轉身想要離開,可是忽然發現了吧檯上面留下的一小沓現金……
吧員疑惑的拿起來之後從幾張大額的面鈔裡面掉出來一張紙片,上面用工整的當地文字寫著一句話!
而剛剛進入房間的兩個人直接摘下了身上厚厚的衣物,正是和尚,小銳!
「你就留下一句話就能讓她聯繫這的地頭蛇?能行嗎?」
「太行了,這叫啥知道嗎?」
「叫啥啊?」小銳看著自信的和尚反問道。
「這就叫做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和尚說完之後笑著直接躺在了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