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客城外的礦產精煉廠,小銳拎著槍帶著人衝進了廠區之後瘋狂的在各個廠房裡面找著和尚。
最後還是在一個華人勞工那得知和尚跟一幫不聽話的華人勞工關在了一個地下室裡面。
而等小銳帶人給和尚從地下室裡面救出來的時候,和尚被人架著一邊往出走一邊撇嘴笑著說道「直接打進來了?」
「沒有,就一個工廠還至於說打進來嗎?一會你就跟著車先走,剩下的大佬們自有安排!」
和尚聽了小銳的話點了點頭。
等和尚被安全的送上了車,唐朝的電話再次打到了唐震的手上。
「知道今天的目的是啥嗎?」
「你說是啥就是啥!」唐震非常油的笑著回了一句。
「人找不到了,就要人……啥說的都沒有,就要人!」
唐朝那是什麼人,老驢馬爛子了!從他嘴裡說出來臭不要臉的話一點違和感都沒有,所以唐震都有點忍不住的笑著問道「哥,那弗客城不就得干下來了嗎?」
「艹踏馬的,要說我就應該給你也送去上學去,歷史書上都有記載的那地方原來都是龍的子孫待的地方,這幫蠻夷都借用幾個世紀了?收回來不應該啊?沒事多學學習,雜草的!」
「知道了哥!」唐震立刻隔著電話打了一個立正的喊道。
等整個工廠的人都被清了出來,小銳,唐震,以及後面陸續趕到的唐家大部隊開始對著整個工廠進行了戰略部署。
小銳坐在車裡看著眼前穿著都是衣衫襤褸的那些勞工笑著扭頭對被反手綁著的沙維特問道「你們這邊的日子過的也不咋地啊?我說你咋總往漠北那邊倒騰坑人的玩意呢……」
說著說著小銳揚起手用槍托子對著沙維特的腦瓜子就是一杵子,給沙維特打的是腦袋都是大包。
十幾分鐘之後,唐震走到了小銳的車前伸手拍了拍車窗戶,小銳立刻下車問道「怎麼事?」
「今天能指揮的就咱倆,你一隊人我一隊人,弗客城肯定能知道咱們這邊的動作,我初步設想的是先交火試試對面的態度,你說呢?」
「那行,我先帶人上,如果對面火力太猛的話咱們就等後援部隊!」
「你都已經怪累的了,我先來吧……」
唐震說著就脫下了自己身上的大衣露出了從胸口一直到腰間插著的六把手槍!
「好傢夥,今天真是卯上勁了哈?你咋說我咋聽!」
漠北的唐家軍部裡面,安生看著有些坐立不安的唐朝笑著問道「老唐,你啥時候看的書啊?」
「我他媽從小也是讀過聖賢書的人,要不然沒點文化你以為這麼大的家業我咋攢下來的?別說沒用的了,這一仗今天肯定得打,你的增援部隊啥時候能趕到?」
安生沒說話,笑著扭頭看了一眼林老二。
「子曰已經讓焦橫和小六子登車了,最晚一個小時之後專用軍列到達漠北,從這到達弗客城也就是四十分鐘的路程,來不及準備補給了,唐司令不能讓我們這幫兄弟大過年的餓著肚子走毛子吧?」
唐朝大笑著點頭說道「那不可能,我已經讓後勤的準備好了,你們放心的來就完了!
「我們家的人可能要晚點了,他們最起碼還得兩天的時間,兩天之後你們兩家如果要是進入弗客城,那我的人就直接進去,撿便宜了!」
黃景龍人家的隊伍本身就不是這種專門打仗的隊伍,就算是大寒他們來了也不可能讓他們進入戰鬥序列,可是不來那就不是好兄弟了,所以幫場子這種事情你來是一種態度,不來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等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當,安生笑著看了看氣氛沉悶的辦公室。
「咋的了?你們咋好像都有點不放心的意思呢?弗客城幾萬人的作戰力,打起來還不跟玩一樣啊?」
這個時候沒等唐震說話呢,黃景龍率先開口,表情鄭重的說道「歷史上我們這一片土地之上的人從來就沒有無緣無故的往外面打過,一直以來都是外來的種族不停的騷擾我們,所以今天這一仗不單單是開天闢地的頭一回,更是我們對外宣布存在的一仗,所以肯定心裡都有點憋著一口氣的意思,誰這個時候能掉鏈子啊?」
安生聽了黃景龍的話一愣,因為他竟然在這一刻感覺到自己黑色頭髮的重量是那麼的沉重。
「說真的,早些年沒感覺自己拉幫結夥的支起一個隊伍有多麼的了不起,就算是現在坐在這裡跟你們成為盟友我都不敢說自己多麼的偉大,可是偏偏一說要打毛子,我他媽的渾身都來勁了,歷史不會重演的,干就干服他們!」
隨著安生的一句話,唐朝和黃精都笑了起來……
而此時漠北在大年三十的凌晨發生重大軍事行動的消息也不脛而走,瞬間傳遍了華夏三十三城邦之內。
閩城,陳近南連夜召集了陳平武和陳嘉。
陳近南的臥室裡面,三個人碰頭開了一個短暫的會議,隨後由陳平武親自帶隊的閩城專列拉著整整六十車皮的石化產品,包含天然氣罐,各式燃油,朝著漠北這個三十三城邦最北的終點站開去。
川府之內,已經被軟囚禁的小李王聽著外面的炮竹聲若有所思的跑進了老李王的臥室。
「爸,漠北要跟毛子交火了!」
「什麼?」
原本因為戰敗而被軟囚禁的老李王渙散的眼神裡面竟然燃起了熊熊烈火,猛的從病榻之上拍案而起。
「格老子滴,毛子……毛子……啷個還不召集人馬……」
老李王的話還不等說完,頓時和他兒子就全部沉默了下來,因為他們此時的手裡已經沒有兵權,並且現在的川府是人家唐銘說的算,他們兩個能夠不死都是因為小李王最後時刻的投降換來的。
小李王看著老爹的滿臉皺紋,直接站起來喊道「啷個怕球,我去找唐銘!」
十幾分鐘之後唐銘的辦公室,正在想辦法徵集物資和準備兵源的唐銘被門口衛兵的吵鬧聲驚動。
唐銘疲憊的揉了揉眼睛之後戴上眼鏡走了出來,正好看見小李王正在和衛兵們撕扯。
「幹什麼呢?大過年的好日子不想過了啊?」
衛兵看見唐銘出來了,頓時靠邊站。
「唐銘,我要帶人去漠北!」
「幹啥啊?」唐銘淡淡的問了一句,但是嘴角竟然微微的上揚。
「川軍出川三百萬,十家九戶無兒郎,你他媽真以為我們川府打不起仗還是打不過你們?」
唐銘緩緩的抬起頭看著小李王問道「徵兵我都征不到,你跟我說這個老黃曆?」
「老黃曆?老子的川府跟你們打內戰不行,但你讓我上街上喊一嗓子打毛子試試……他媽的要不是老百姓安居樂業滴我們帶領的無方,全城死光了你們才能進來,信不信?」
半小時之後,小李王坐在廣播室裡面,直接打開了川府全城都是聽見的廣播麥克風,隨後咳嗽了一聲之後喊道「龜兒子滴毛子竟然把粉嘟嘟賣到了我們滴家園,娃和老漢們在家耙耳朵,在外要不要得硬氣?」
後來據唐銘所說,小李王這一嗓子下去,整個川府之城就能聽見震天的拍桌子和叫罵聲,而就單單這一全城的震動,讓唐銘明白了小李王的話,確實城邦之間的戰爭可能有人會怕死,有人會懈怠不想打仗,可是一說到要跟非吾族類的民族打仗,那川軍永遠都是最好樣的存在。
而這樣的川軍,在華夏大地之上絕無僅有,也世代相傳!
同樣是這個夜裡,穿著單薄的川府漢子,各個直衝火車站,帶著一腔熱血的爬上了通往漠北的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