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青和長老冷哼一聲,一道狂暴的火光朝著李子安與燕如玉還有謝雁玉三人席捲而起,濃濃的火焰赤紅可怕,幾人從這一火焰中走出來時,個個身負燒傷,衣服也是破碎得幾乎是衣不蔽體。
「你們三個,現在、立刻去思過崖,面壁思過十年,好好反省一下你們的所做所為。」青和長老冰冷的聲音,就像是從地獄中傳來一樣,讓燕如玉和謝雁玉兩個人頓時就色變。
思過十年,那等於又錯過了一次內門弟子考核,等到她們再次出來的時候,到時候,以她們的修為,又如何在門派中立足?
「長老開恩,我等少不經事,做錯了事情,但真正動手的,不是我們啊。」燕如玉焦急的說著。
謝雁玉也知曉輕重,此時也是顧不上身體上的傷了,泣聲求饒道:「是啊,請長老開恩。」
「你該慶幸。」青和長老冷聲說著,目光旁邊直挺挺已經失去了生機的丁力與張牛望去。
燕如玉和謝雁玉兩個人立刻就噤聲了。
青和長老大手一揮,躺在地上的李青鸞就好像自動的被漂浮了起來,一柄通體赤紅的劍就像是托一樣,托在李青鸞的身下。
一眨眼,青和長老與少年秦炎還有昏迷不醒的李青鸞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了。
如果不是丁力與張牛的屍體還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如果不是他們身傷的傷重還有那燒得只剩下幾塊布的衣服,恐怕他們都會以為,剛剛發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一般。
「完了,什麼都完了。」燕如玉從儲物袋裡拿出一件衣服披了起來,至於身上的髒污,卻是沒有心思去整理了。
此時此刻,燕如玉哪裡還有外門第一美人的模樣,狼狽的就像是從垃圾堆里出來一樣,她整個人無力的跌坐在地上,面色蒼白,眼中帶著絕望。
「現在可怎麼辦啊。」謝雁玉也重新披了一件衣服,看著絕望的燕如玉,她也就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一般。
在地上怔愣了許久,燕如玉忽然將目光看向一直默不作聲的李子安身上,她柔聲問著:「李師兄,思過崖是什麼樣的地方?」
之前李子安將所有事情都推到她們身上的事情,她不是不恨,只是現在的她,不敢恨。
她將恨意藏在心底,就像是之前那般和氣的望著李子安,現在,她們對思過崖全部不了解,只能暫時穩住李子安。
李子安的情緒似乎恢復了過來,手掐法決,一個滌塵術下來,整個身上也乾淨了不少,又拿出了一件衣服換上,比之燕如玉他們的狼狽,他卻是好太多了。
「燕師妹,思過崖可是一個好地方,雖然十年長了點,不過有兩位美人相伴,倒也是不錯。」李子安臉上帶著陰狠的笑意,對於燕如玉的善意,那是完全視而不見,如若不是燕如玉,他又怎麼會遭遇今日之罪?
本來,他現在掌管著外門的人員,那是一個肥差,平日裡外門弟子,哪個見到他不是恭恭敬敬的喊他一句李師兄?
「李師兄,這事情,我們事先也是毫不知情啊。」燕如玉泫然欲泣,一副無辜的樣子。
「哼。」李子安卻是連個好臉色都不給他們,直接就御劍回內門,他所居住的地方了,相信再有幾天,就沒有那般的好的日子了,所以,他要趁著大家還不清楚之前,先做點什麼。
「什麼人嘛,現在還不是要罰去思過崖?橫什麼橫!」謝雁玉朝著李子安離去的背影大聲吐嘈著。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響起,燕如玉面色清冷的看向謝雁玉,道:「此事還不是因你而你?」
「燕師姐,我……」謝雁玉捂著被打的臉頰,震驚的看向燕如玉,甚是無辜,明明她都是為了燕師姐出氣,怎麼到頭來,一切都是她的錯了呢?
「怎麼?難道我說錯半分了?」燕如玉冷哼一聲,臉上再無之前和善的臉龐,輕蔑的道:「謝雁玉,我告訴你,你只不過就是我從中楚帝國撿來的一個丫環,記住你的身份!」
「……」謝雁玉唇張了張,望著燕如玉那冰冷而又不屑的目光,最終卻是憤怒的低下了頭,衣袖下面的手卻是緊緊的握了起來。
回到住所,燕如玉將房間裡所有能夠砸的東西,全部都給砸了,什麼花瓶什麼梳妝檯上那些平日裡被她視作是寶貝的東西,全部都砸了!
「我不想去思過崖!」燕如玉將凳子桌子全部都給掀了,看著滿地的狼藉,她蹲在地上大哭了起來。
思過崖,閉關思過十年,十年之後,早已經物是人非了!
如果按著正常的腳步走,十年之後,她或許已經是築基成功了,可是到了思過崖,沒有門派發放的丹藥,更見不到任何人,單憑著自己去修煉,什麼時候才能達到練氣十二層?
什麼時候才能築基?
一想著要在思過崖呆上十年,燕如玉的心就極度的不平衡,極度的害怕,十年之後,她再回到外門,誰還認得她曾經外門第一的美女燕如玉?
不行,她必須要想辦法!
只是,賀師兄出去歷練了,她就是想找賀師兄也沒機會,不然的話,有賀師兄在,說不定,還能有一個求情的機會。
青和峰。
秦炎與李青鸞被帶到了主峰之上。
「李青鸞,你沒事吧?」秦炎焦急擔心的看著李青鸞,望著那血肉模糊的後背,他的目光不斷的朝著青和真人道:「封叔叔,她,可以醫治好的吧?」
青和真人沒有回答,有些意外的看著秦炎如此焦急擔心,要知道自從秦炎被他帶回來之後,每個人都關在清靈塔之上,哪裡都不去,對任何事情都不在乎,都無所謂。
焦急擔心這種情緒化的東西,對於秦炎來說,那就是多餘的。
可是現在,秦炎卻是如此擔憂李青鸞,這是一個好現象,青和真人點頭道:「當然。」
「謝謝你,封叔叔。」秦炎一聽,心中那塊懸著的大石頭一松,總算是放下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