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余」了一連串,就是剛剛那個自己跳下去的機靈鬼。
他見過餘子謀這個西蜀第一才子,對餘子謀在滅了蒼雲國之後所做的事情更是了如指掌。
他算得上是餘子謀的半個粉絲,對餘子謀的事跡如數家珍,深知餘子謀的危險。
害怕、恐懼,他害怕至極,恐懼到了極點。
雖然餘子謀也大不了他們幾歲,但蒼雲國的世家大族可是一批一批的被他屠戮,這可是個狠角色,殺他們幾個小咖咪都不用眨眼睛。
「愚蠢!」
餘子謀呵斥了一聲,略顯霸氣,但是連著前面一連串的「余」就感覺有些奇怪,因為人家是看著他「余」的。
雲江晏抬頭看了餘子謀一眼,說了一句「厲害呀」,然後緩緩起身。
餘子謀頓感尷尬,白了雲江晏一眼,自動跳過這一趴。
「不想死就趕緊滾吧。」
餘子謀俯視著五人冷冷的說了一句,引來了州府大人家小崽子的不滿。
「你也跑不了,我老子一定要……」
嗚嗚嗚~~
機靈鬼小弟捂住了州府大人家小崽子的嘴,阻止他發出可以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的聲音。
大哥是挺跋扈的,背景也有點強,但是跟上面的那位相比可差遠了,自己還不想死,必須捂住這張爛嘴。
小崽子一巴掌打在了機靈鬼小弟的臉上,機靈鬼小弟吃痛後鬆開了手。
「混帳,你捂我嘴幹嘛?」
小崽子的嘴還在漏風,吐字依舊不清晰。
看出來餘子謀並不想暴露身份,機靈鬼小弟趕緊給小崽子老大來了個貼耳私語。
小崽子瞬間瞳孔驟圓、滿臉驚恐,餘子謀……他也惹不起,不僅他惹不起,他老子也惹不起。
「余……」
小崽子太過驚恐,下意識的喊出聲,機靈鬼小弟再次捂住了他的嘴,同時,餘子謀也發出了一個威脅的眼神。
「是、是、是我等有眼無珠,我們這就走,滾,這就滾。」
州府大人家的小崽子慫了,趕緊對著餘子謀磕頭賠罪,他也不想死呀。
老二死了就死了,他可不能死,再說了,說不定老二也還可以回去搶救一下。
惹不起,小崽子的嘴更加漏風了,只能打碎牙往肚子裡咽。
老大都跪了,作為小弟更是只能認慫,尤其是那個機靈鬼小弟,他是真的慫了,褲襠都有些濕了。
想想前蒼雲國的那些世家大族,不濕才怪,他又不是多硬的主。
兩個自作主張跳下去的鶯鶯燕燕也從後悔中走了出來,跳了就跳了吧,丟臉了就丟臉了吧,現在保命要緊,金主爸爸都跪了,自己可不能錯過這一波跪。
「滾吧。」
餘子謀再次冷冷出聲,隨後抬頭看向對面的綿延山峰。
州府大人家的小崽子一手按腹一手撐地,艱難起身,小心翼翼的看了雲江晏一眼。
他也不傻,既然那個跟班書生是餘子謀,那剛剛賜了自己三腳的公子……肯定就是西蜀軍少將軍無疑了,那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少年殺神,指定沒跑。
「還不滾?」
雲江晏出聲,五人都顧不上行禮,趕緊不告而退溜走。
褲襠滴水的小弟和腫了半邊臉的小弟攙扶著他們的小崽子大哥,兩個錯把愚蠢當機靈的鶯鶯燕燕在後,五人跑到那群鶯鶯燕燕和廢物護衛旁邊,一群人趕緊展示集體落荒而逃。
雲江晏轉身來到掌柜的和兩位白衣公子旁邊,轉頭看了一眼只剩一半的圍欄,雲江晏對掌柜的說道:「找你們州府大人賠啊,我可不賠。」
呃……
掌柜的懵了,感情廢了州府大人家的小公子是小事,賠個破圍欄錢才是大事?
掌柜的一時恍惚,沒能及時回應,引來了雲江晏的再次出聲。
「怎麼,非要本公子賠?」
掌柜的連忙否認:「沒有沒有,不是不是,一個破圍欄,不值錢,不值錢的,小的自己修繕即可,不值錢,不值錢。」
笑話,州府大人的兒子都被廢了,他哪還敢去找州府大人要錢,再說了,過去州府大人來這裡消費、他也從來沒有收到過錢呀。
再看面前這位,連州府大人都不放在眼裡,背景只會更強,他更不敢要錢了。
「公子面生,應是從外地來的吧,那州府大人極為疼愛其小公子,州府大人權勢滔天,公子還是儘快離開本州的為好。」
掌柜的暖心送上一個提示,同時也在暗示自己可惹不起州府大人,這麼大的事,州府大人肯定要來這裡詢問。
雲江晏看向餘子謀,然後回頭對掌柜的說道:
「無妨,掌柜的找個畫師過來給他畫個像,要是州府大人來此詢問,把畫像交給他即可。」
「告訴他,若是想給他的傻兒子報仇,拿著畫像去蜀雲城,隨便找個人問都可以找到他的仇家。」
「當然,如果他之前沒有失過憶,或者腦子還沒有壞,他應該認識那個死書生。」
「去吧,我等要觀景了,待會兒天黑了可就沒得觀了。」
雲江晏的話就是一顆強力定心丸,掌柜的躬身行禮,準備離去,但還是看了殘破圍欄一眼,問道:
「公子,可需小的現在就派人搶修圍欄,以免壞了諸位公子觀景的雅興。」
「不必了,你改日再修吧。」雲江晏隨口回復。
突然,雲江晏想到了什麼,拍了拍掌柜的肩膀,認真的說道:
「不過掌柜的一番心意我等也不好拒絕,畢竟本公子也算是替掌柜的趕走了一個惡客。」
「這樣吧,既然掌柜的如此盛情,那便送兩壇美酒過來吧,省得掌柜的一直記著本公子的恩情寢食難安。」
不要臉,臭不要臉,這麼不要臉的話都能說得出來。
可是掌柜的能有什麼辦法,自己不過是個末流商賈,背後的勢力也干不過人家,不然那州府大人之前的帳早就結了。
掌柜的驚愕片刻後趕緊表示美酒馬上就位,然後灰溜溜的離開了。
白衣公子也是一臉驚愕,觀景台幾乎是白嫖的,要是說不是白嫖的,那就是搶的,最後還冠冕堂皇的要了兩壇酒,這兄台……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