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秦家的往事二

  第5章 秦家的往事二

  「第二天天微亮，只見一群穿著甲冑的人護送著一個書生走到我家門前。

  伴隨著敲門聲，我在美夢中驚醒，我沒有第一時間去開門。而是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兩人，還是沒醒，頓時感覺我父親和那男子不行了，我整個人像是天塌了一般。」

  「隨著敲門聲的加重，我回過神來，便急忙去開門。

  看到那一隊士兵整齊地站在門前，我當場就愣住了，我從小就生活在山裡，從來沒見過這麼多的人。」

  「看到我出來，為首的書生問我，有沒有見過一位年紀三十左右，臉上續著鬍鬚，身上穿著黃白色衣服的人。

  我立馬想到裡面床上躺著的人，就是他們要找的，便把他們領了進去。」

  「為首的公子一看見床上躺著的人，就立馬跪下，口中喊著父親，並立馬叫來了大夫，經過大夫的一番治療，那人算是搶救過來了。」

  「我看著昏迷的父親，也立馬跪下來懇求那位公子讓大夫給我父親治療。

  那位公子也是心善，沒有瞧不起我們這些賤民，囑咐大夫盡全力搶救我父親。

  也許是命不該絕，我父親經過一天一夜的治療，也頑強地活了下來。」

  「而那位公子早就帶著他父親回去了。

  大夫留下了幾副藥，囑託我每天煎服給我父親喝下。

  幸好那位公子在走之前給我留下了一袋乾糧，我靠著那些乾糧撐過來那些日子。

  看著躺在床上的父親，想著一直沒有回來的祖父，當時的我第一次感覺到絕望。

  在父親昏迷的第四天，他醒了，我頓時感覺有了主梁骨一般。」

  「經過我父親的闡述，我也知道了當天發生的事。

  當時我父親和祖父去山裡打獵，看到一個富家老爺拿著弓騎著馬也在山裡打獵，旁邊還有兩個隨從，專門負責撿那位老爺射死的動物。

  突然間山里竄出一隻老虎，直撲那位老爺，那位老爺瞬間被撲下馬，馬也被老虎驚走。」

  「但是兩位僕人倒是忠心，非但沒有跑，反而拼命地去就那位老爺，但是人怎麼能和虎鬥呢，於是兩位僕人瞬間被老虎咬死。但也是這一瞬間，為那位老爺贏得了逃跑的時間。」

  「只是那老虎並沒有因為兩個僕人而感到滿足，反而向那老爺逃跑的地方追去。

  而那老爺逃跑的方向，正式我父親和祖父所藏身的地方。

  我父親當時見狀，立馬拿起手中的弓箭射起了老虎，想要使老虎退卻，但是這反而激起了老虎的凶性，最後進過一番殊死搏鬥，祖父被老虎一口咬死，那位老爺也被老虎拍傷昏迷，只有父親乘著間隙，用箭刺傷了老虎的眼睛，老虎負傷而逃。」

  「父親見老虎逃走，便忍著疼痛，起身檢查了一下祖父和那位富家老爺，只見祖父已經被老虎咬斷了脖子，已經沒有救了，而那位富家老爺卻只是斷了肋骨，還有氣息。

  為了防止老虎去而復返，父親連祖父的屍首也未收斂，只背著富家老爺匆匆逃離了現場。」

  「我聽完父親的描述，當即表示要找到祖父，把他接回來。

  但是我當時只有七歲，而且父親遇襲的地方在哪也只有父親知道，所以只能作罷。

  待到父親修養半個月後，我跟隨父親去了一趟山里，卻是連祖父的屍首也未找到，包括那兩僕人的屍體，也全無蹤跡。

  只找到了一些殘缺的衣物和滿地的鮮血，證明著這裡確是是當時遇見老虎的地方。

  想來也是，前前後後二十天過去了，哪怕那隻老虎不來接收戰利品，山上的狼群也不會放過這些美味。」

  「我們只能在我們屋旁給祖父立了一個衣冠冢，表示祖父還是和我們在一起。」

  「之後的日子也未有變化，父親依舊起早貪黑去山裡獵物，而我就在家裡玩耍，這樣的日子過了一個月。

  有一天，院子門前又來了一大隊人，為首的還是當日那位公子。

  當日因為恐懼，我並未細看那位公子，一回生二回熟，也許我當時真沒見過什麼世面，並不知曉有甲冑士兵護衛的人是多麼金貴。

  當時也是膽大，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那位公子。心裡想著原來這位公子也並未與我大多少，只是他錦衣玉食，長得比我高大壯實許多而已。」

  「那位公子見我如此，也並未怪罪與我，只是覺得我有趣。也對我說明了來意，是來感謝我和父親祖父一家三口的救助，讓他父親脫離虎口。」

  「當時，他給了我五百兩白銀，一百畝良田的田契，以及五十匹絲絹。

  我當時並不清楚這些代表著什麼，畢竟當時的我見過最多的錢就是祖父去長安縣賣皮毛拿回來的三吊銅錢。

  只是覺得有了那五十匹絲絹，我也能穿那夢寐以求的衣服了，在絲絹旁邊摸得不亦樂乎。」

  「在我撫摸那些絲絹的時候，公子也看到了我家房屋旁邊我和父親為祖父立的墳。

  思索片刻，便解下隨身攜帶的玉佩，也就是我現在手上拿到的這一塊。那位公子說道，只要我以後遇到什麼過不去的坎，就拿著玉佩到秦王府找他，他會幫我擺平。

  我當時並不知道秦王府是什麼，但是我知道以後有困難可以去這個地方找他解決，於是我牢牢的記住了。」

  「之後，父親從山裡回來，看見院子裡滿地的絲絹，便詢問我怎麼回事。我也如實相告，並把五百兩銀子和一百畝良田的田契給了父親，而父親抱著這些東西哭了一夜。」

  「第二天，父親便帶著我下山，找到了田契所在的在這百畝良田，在田旁邊建了院子，也就是現在的秦府的原身。

  我也被父親送入了學堂，讀書識字，並為我取名秦虎，便是因為我秦家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老虎而起，因虎發家，祖父卻也因虎喪生。

  之後秦家在父親和我的操持下愈發興盛，便有了你現在的錦衣玉食。」

  說罷，秦虎便不再言語，只是無聲地撫摸著手上的玉佩，好似感慨著這段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