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0章 我為此感到悲傷
「雷穆利亞王國？」
「完全沒聽過呢。」
江白對楓丹的歷史一點都不了解，與他一樣不了解的還有空和派蒙。
僕人阿蕾奇諾非常耐心的給他們解釋。
「楓丹這片土地有記載的文明是從大概2100年前的雷穆利亞王國開始的……」
「在這之前楓丹沒有其他的文明嗎？」江白好奇的問道。
楓丹這塊土地可一點都不小，雖然是水的國度，但陸地面積遼闊，綠草如茵，環境舒適，這樣的地方不可能沒有其他文明的。
「那之前，潮水吞沒了一切文明，重歸蒙昧。」
關於這段古老的歷史並沒有太多記載，只有一些古老的遺蹟壁畫裡留存的隻言片語。
具體為什麼會有潮水吞沒楓丹的文明，恐怕只有那位死去的神明厄歌莉亞才能知道了。
「雷穆利亞王占領了這一片被清洗乾淨的土地，將文明帶到楓丹。那時，雷穆利亞就疑似知曉了楓丹的詛咒，為此做了一系列的措施……只可惜這個王國留存的時間太短，我們依舊無法從中的知詛咒的來源。」
派蒙抓抓腦袋上的頭髮，感覺腦子有點不太夠用。
「聽上去詛咒的源頭是非常更久遠之前的遺留……」
阿蕾奇諾搖頭，「我倒是覺得跟第一代水神厄歌利亞有關係。」
第一代水神已死，無從考據。
如果是更久遠之前，那就更沒辦法查了。
「為什麼？」
在僕人剛剛所說的內容中並沒有太多有關第一代水神的事情。
「厄歌莉婭是一直存在于楓丹的魔神，在雷姆利亞王國消亡之後，她成為了塵世七執政之一，統領這片土地。短短數百年歷史的雷穆利亞王國還不足以成為這場詛咒的源頭。」
「說起來楓丹好像只有這麼一位魔神哦。」
江白覺得有點不太正常。
就連曾經被冰雪覆蓋的蒙德都有三位魔神，全是沙漠的須彌更是有一段三神共治的歷史，氣候環境這麼好的楓丹，居然只有一位魔神，著實很不正常。
「楓丹的歷史記載中並未有其他的魔神。第二任的水神芙寧娜，疑似是曾經厄歌莉婭的眷屬，在厄歌莉婭死後接管了水神的權柄。」阿蕾奇諾道
之所以說是疑似，也是因為他們沒有調查到具體的證據。
500年前的那個時間節點裡發生的事件實在太多，有關這第二任水神的記載反而很少。
「總感覺芙寧娜是關鍵呢。」派蒙雙手環胸，直指問題中心。
預言跟水神有關，罪孽的來源跟水神有關，這一切或許只有水神才知道了。
「是的，我也在找機會跟水神進行這方面的交涉，只可惜她始終不願意見我。」
對於愚人眾所提交的見面請求，那位神明是能推就推，總有各種理由，各種藉口，反正就是不見。
就算用外交來壓她，她也直接推給最高審判官。
「難道是你嚇到她了？」江白總感覺那位水神芙寧娜膽子小的很。
「可能吧……」
會客廳里一下子陷入沉默，江白乾脆轉移話題。
「對了，公子在歌劇院被抓了，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
「這個消息我已經收到了。公子在審判庭里被諭示裁定樞機審判有罪，試圖武力反抗，但卻被最高審判官制服……這件事我們愚人眾並不好插手，畢竟這片土地不是至冬，我們也得遵守楓丹的規矩。」
阿蕾奇諾的意思就是她目前不打算管達達利亞的事情。
現在愚人眾在楓丹這邊的事物是她全權負責，達達利亞只能算是來輔助她的，但目前而言，還用不上他。
在那維萊特沒查清楚罪責究竟是什麼之前，公子也就只是被關著，不用過多操心。
僕人阿蕾奇諾並沒有跟他們談太多，她事務繁忙，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不過好在林尼和琳妮特匆匆趕了回來。
「抱歉抱歉，讓你們久等了。」林尼第一時間道歉。
派蒙擺擺手，「也沒有等很久，我們剛剛跟僕人聊的挺開心的。」
「父親大人應該將我們調查到的關於詛咒的事情告訴伱們了，時間太短，我們也只查到這些……」林尼有些羞愧。
他們目前查到的這些總體而言並沒有什麼用，反倒是空他們，進展飛快，已經查清楚了少女失蹤案。
「這麼短的時間內能查到這麼多，已經很了不起了。接下來我們的目標是調查【原始胎海】！」
直覺告訴江白，原始胎海跟楓丹的寓言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嗯，我們也會想辦法調查的。」
翌日，三人去往白淞鎮赴娜維婭的約吃慶功宴。
還沒到午飯時間，娜維婭帶著三人去往墓地，給自己的父親掃墓，意外的看到了一個不應該會出現在這裡的人。
他沉默的站在墓前，不知道在想什麼。
「那維萊特！」
江白很意外，非常意外。
這個大忙人居然還有時間來這裡？而且看這樣子像是跟娜維婭的父親有交情的樣子。
不過遇到也好，正好問一下他關於原始胎海的事情。
「那維萊特，你在這裡幹什麼呢？」
那維萊特的視線掃過他們最後落在了娜維婭的身上。
「很抱歉沒有跟你打過招呼就來祭奠你的父親。」
「不用抱歉，還有…你為什麼會來？」
「我曾經相信沒有什麼比【存在於世間】更加重要，但後來我發現我錯了……對人而言，總有些東西是高於生命的……我本該早些注意到的。」
那維萊特是一條龍，他並不是真正的人類。
在生物刻在基因的認知里，活下去是無比重要的事情。
但人類不一樣，卡雷斯為了身邊的人，為了那些素不相識的人，可以放棄自己的生命。
就連瑪塞勒，也寧願放棄生命，也要見到愛人。
人類的情感太過複雜，有高尚，有低劣，他觀察了數百年，依舊無法融入其中。
「…我為此而感到悲傷，難以釋懷。」
如果他早注意到這些，或許就不會發生那麼多悲劇了。
娜維婭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最高審判官，有些新奇的同時又有些唏噓。
「原來你是那種表面上看著很冷淡，但背地裡會想很多的類型啊……」
沒想到最高審判官會是這樣的最高審判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