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被放走沒關係，血祭陣法被摧毀了也無礙，只要你們將她看住了，她身上的靈氣就是助我們打開那個死陣的關鍵……」
灰衣老者轉而看向國師，「沒想到你身上竟然還藏著如此大的機緣，簡直是天助我也。」
灰衣老者神色格外興奮，就連啟越等人這次所犯的失誤也沒放在心上。
他忽然甩出幾張符咒，國師和攝政王瞬間就被繩索纏住了。
灰衣老者拍了拍啟越的肩膀，「還有那些人的煞魂在，足以衝擊她留下的那些分魂，進而用她身體內這精純的魂力來解開她布下的死陣。」
國師並未反抗，她趁著灰衣老者同啟越說話的功夫，佯裝在不經意用餘光掃了攝政王一眼，示意他不要擔心也別反抗。
攝政王也只是佯裝無事一般，隨意的點了點頭。
國師收回餘光。
他們之間的交流很隱晦，也很短暫，只是須臾的功夫。
啟越面色有些猶豫，「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就算留她一口氣也好。」
灰衣老者也並未生氣，他只是笑笑，「既然如此，你替我這位師侄承擔一部分也好，這樣，到時候，我會帶著身受重傷的你和一口氣殘存的她前往那個地方，你覺得怎麼樣？」
啟越臉色有些難看，他並未回應灰衣老者一句話，但是他的態度也足以說明一切。
他不願意。
不願意捨棄自身利益保全她。
如果保全她，需要他自身付出極其大的代價，那他就可以當做自己從未提過這個要求。
畢竟，在啟越眼中，他師妹雖然重要，但是沒有他自身重要。
「這就對了。」灰衣老者輕鬆拿捏住了啟越，他再度看向虛弱的國師，「師侄，你瞧瞧你將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若是讓你師父知道了，恐怕會心疼不已。」
「不過……」他話鋒一轉，「你不用擔心，你師父今後不會再斥責你一句。」
紅衣女子神色瞬間變了，「你做了什麼？」
「你瞧瞧你，動什麼怒。」灰衣老者拂了拂身上的衣袖，「看見師叔竟然不知言語，怎麼？連師叔也不會喊了？」
「你，究竟做了什麼？」她只是重複她剛剛說過的話。
「我的好師侄，你不是可以上達天聽，想必算這些小事應該難不到你吧？」灰衣老者只是笑，倏然，他話鋒一轉，「瞧我這記性，我忘記了，你已然入了凡世，身上沾染了凡世的氣息，不完成任務是無法回隱門的，所以……你現在也根本無法探查隱門的情況。」
「不如這樣，你告訴我，你將陣門設置在何處，我就告訴你，你師父等人的下落如何，這樣很公平。」
國師忽然閉上了眼睛。
無論他說什麼，她都像是沒聽見一樣。
啟越像是想到什麼一樣，「師叔，快阻止她！」
灰衣老者瞬間出手，設置一個防護罩，防止她的精神力探出。
鏗！
像是什麼東西發生碰撞了一樣。
灰衣老者的精神世界像是遭到外來者入侵，他只是設下一個防護罩防止她的精神力往外探，可還是沒想到……她真正針對的……竟然是他。
源源不斷的信仰力就像是刀子一般扎入他的精神世界。
雙方有些僵滯。
「你……很好。」灰衣老者沒想到，她自身已經到了這般境地，實力虛弱成現在這般模樣，竟然還能對他造成傷害，「是我低估你了。」
他忽然展開雙臂，身體的靈力瞬間調轉至她所攻擊的那處。
靈力像是凝聚成尖錐一般，瞬間攻入那些外來的信仰之力。
他本以為那些信仰之力會因此撤出去，卻沒想到，它們攻勢更猛了。
一時間，灰衣老者只覺得腦中『嗡嗡嗡』的亂響，像是快要炸了一般。
他手中掌心凝聚，數張符紙齊齊飛向國師。
就在這個千鈞一髮之際。
灰衣老者以為她總會撤銷出自己的信仰之力來防禦，但是他沒想到，她竟然又加大了信仰之力的輸送。
更可怕的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