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一個戴著眼鏡的男學生突然問道
「杜教授,剛才您說的二陳湯,我記得是出自宋代的《太平惠民合劑局方》的名方」
「以前我一直看這個方子的時候有個疑問,二陳湯裡面的兩種藥材半夏和陳皮,其中半夏要燙熟是為什麼?我們現在用的半夏直接就可以用啊?沒有燙過吧?」
杜江笑著看著提問的這個小青年笑道
「你叫張逸塵是吧?」
這些學生都是李呦呦組織隨機抽調來跟著杜江實踐義診的,有些人杜江還真是印象不深
張逸塵點點頭笑道
「是的,杜教授」
杜江笑著對他們五個人說道
「逸塵提出的這個問題就很好,半夏挖出晾曬後是什麼藥性,你們知道嗎?」
說著杜江看著張逸塵笑笑說道
「逸塵你說說」
張逸塵知道這是杜江提點他,大大方方解釋道
「半夏多年生小草本,喜陰,味辛、性溫、有毒,主治燥濕化痰,降逆止嘔,消痞散結,有健脾除濕、止嘔的作用」
杜江笑著說道
「你們知道半夏是怎麼炮製的嗎?」
張逸塵、李呦呦等人搖搖頭說道
「不清楚」
杜江笑著說道
「每一味藥都有自己獨特的藥性和炮製方式,如果只知道什麼方子用什麼藥卻不知道這味藥是否處理過,那就容易把良藥變毒藥」
「半夏在古時摘採挖取後,用沸水燙煮七次就是要洗去生半夏的微弱毒性,不至於引起藥方藥性突變」
「之所以你們現在用的半夏不用單獨燙煮,是因為現在中藥拿到的半夏都是藥販子做過處理的姜半夏或者法半夏,毒性已經處理完了」
「這個二陳湯就是用陳皮梳理人體氣脈,氣順則痰消,半夏用來健脾除濕,你看剛才那個老頭穿著一看就是大戶人家,條件不錯導致的體胖多痰,痰濁上蒙,清竅不明,這個用二陳湯給他梳理一番最合適不過」
杜江解釋一番後,張逸塵和李呦呦點頭說道
「謝謝杜教授為我們解惑」
杜江笑著說道
「我帶你們之所以出來義診擺攤的目的就是讓你們在實踐中接觸更多的病患,最重要的是讓你們認識到這個社會最底層的老百姓的生活是什麼樣子的」
「只有這樣,你們才能更好的了解病症的起因,把握開方的尺寸」
「剛才我們接觸的第二個患者,那個大姐不就是因為喝生水導致的體內生蟲,面色枯黃,食欲不振,你們知道為什麼她喜歡喝生水嗎?」
張逸塵輕聲說道
「柴貴」
杜江看了一眼張逸塵笑道
「是的,柴貴,捨不得生火燒水」
「現在知道我讓你們寫的衛生條例有什麼意義了吧?」
「知道為什麼我培訓那三百名同志用了大量時間給他們講要下去給老百姓普及基礎的生活習慣是什麼原因了吧?」
眾人點頭,沉默不語,這個國家剛獲得新生,一切的東西都要從頭開始,但是看著洋溢著自信的杜江,他們也被這股朝氣感染了
張逸塵笑著說道
「相信我輩青年,定能使我國家再煥新顏」
杜江笑著看著他們幾個點點頭然後說道
「走吧,回學校了,等你們學成那天,我們一起努力」
......
四合院
許富貴和何大清還有易中海和劉海中、閻埠貴一起在何家的正房裡,許富貴一臉鐵青的看著那邊哭喪臉的何大清,一字一句說道
「何大清,你自己心裡有數」
「今兒你要不給我一個說法,呵呵,你也別怪我讓你絕後」
何大清像是被激怒的獅子一樣,瞪大了眼吼道
「許富貴,你別欺人太甚,你敢試試」
「我何大清也不是好惹的」
許富貴呵呵一聲,憤怒的說道
「這事兒,是我兒子被傻柱打了」
「傻柱幹了些什麼,你自己不清楚?」
「我許家要是絕後了,我能讓你好過了」
何大清知道自己理虧,但是這時候輸人不輸陣啊,不然讓許富貴咬上了他還能好了,氣呼呼的說道
「許富貴,事情咱們都已經了解清楚了」
「昨兒吳掌柜哪裡你也聽著,老易也能作證」
「是許大茂去挑事,故意往飯菜里加醋污衊我何家的名譽」
「就這個,當街打死許大茂都不算過分」
「你要是不服氣,我何大清接著,我們何家數代人的名聲竟然能讓你許家霍霍了?」
許富貴心裡也一虛,昨天他和何大清還有易中海專門去了傻柱幹活的酒樓里問情況去了
得知是許大茂帶著兩人點了菜後做了手腳,污衊人家酒樓的菜難吃的要死,尤其是傻柱出來後還故意說何家的廚藝做的菜狗都不吃,讓傻柱趁早回家洗洗睡
這事兒對人家酒樓的聲譽影響也很大,吳掌柜看許富貴的眼色里都帶著火氣,要不是聽許大茂被傻柱打了個半死,估計昨天吳掌柜都要拿刀砍許富貴了
許富貴佯裝鎮定大喊說道
「那你家傻柱也不能往大茂那裡踢,這要是我們許家斷子絕孫啊」
一邊的易中海起身說道
「我說老許,老何你們兩個也坐下,現在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了」
「你們兩家要是想分個你死我活,那我們直接就走,你們兩家鬧吧」
「要不然咱們就商量個章程出來」
「你們覺得呢?」
何大清點頭說道
「老易,你說說這事兒咋弄」
許富貴沒有說話,看著易中海點點頭,兩手插在袖口裡坐了下去打算聽聽
易中海嘆了口氣說道
「這兩個孩子都是咱們看大的,這麼多年了打打鬧鬧也一直沒個消停」
「這次事情也是給大夥一個警告,以後回去看好家裡孩子,不許隨便打鬧」
「以我的想法,這事兒是許大茂挑事在先,壞柱子和老何的口碑,按早些年的理兒,確實活該」
看著許富貴要急眼,易中海連忙伸手往下擺擺說道
「你聽我說完,老許」
「但是咱們都是一個院的,這兩個孩子什麼性子咱們都知道,大茂應該只是和柱子想鬧鬧,只是沒分清輕重」
「現在柱子把大茂打成這個樣子,老何你家得給人家大茂一點賠償不是?」
何大清點點頭說道
「這個我不反對,但是怎麼個賠法,得有個章程吧」
許富貴見易中海也不是向著何家說話,何大清也同意賠償,點頭說道
「老易處事公道,你說說怎麼賠吧」
易中海苦笑道
「我就給你們一個建議,你們認同也好,不認同也好,都由你倆來,到時候別說我拉偏架,處事不公啊」
何大清說道
「你說吧老易,你的為人咱們還都是認可的」
閻埠貴戴著眼鏡心裡盤算著許富貴的底線,他們一家剛搬來幾個月,院裡大事兒說是敬重他是文化人讓他一起來參謀,但是閻埠貴還是有數的,這幾家都是多年鄰居了,可不是他能比得上的,這種事情能不開口就不開口,當個聽眾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