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也跟著捏了捏拳頭,安婉兒很想問清楚了。
但是想到爹娘並不想讓自己知道的太多,自己哪怕就是問了也沒用。
她只能忍了忍的又問道:「那,咱們家的那溫泉莊子是不是有好幾個的溫泉池。池子周圍在天冷的時候還可以種菜,種果子的?」
「也不是所有人出溫泉的莊子都有溫泉池,天冷了可以種菜的。」
這問題辛素蘭回答不出來,之前她也沒想過要問的那般細緻。此刻見安婉兒問了,她也跟著好奇了起來的去看安盛昌的背影。
安盛昌迅速的回了一個頭看了安婉兒一眼,搖頭說道:「那得是大莊子。咱們家的這溫泉莊子出水量小就不說了。
出溫泉的位置也不適合建浴池,便只打了一口溫泉井。平時若是要泡溫泉浴,那就得打水上來,一次頂多也就是打滿一個浴桶,再想要就又得等上許久。」
若不是這樣,他手裡的這個小莊子早就被貴人給盯上了。哪裡還能容他留在手上?
「是這樣啊?不過這也已經很不錯了。」
就算是出水量並不大,沒法幾個人同時的泡溫泉。需要等。但是,怎麼說那畢竟也是溫泉水啊。
所以安婉兒並不失望,相反她還很開心。已經開始期待著安盛昌帶人把那溫泉莊子給真正的收回來了。
她於是美滋滋的對著安盛昌和辛素蘭說道:「爹,娘,等溫泉莊子收回來,咱們在這邊多住些日子吧。」
她要好好的泡溫泉,泡個痛快。
「行。」
對安婉兒提出來的這個要求,不論是安盛昌還是辛素蘭都願意滿足她。於是兩人都是點頭答應了。
安婉兒笑得眉眼彎彎,繼續的問道:「爹,咱們家的這莊子能有多少畝地啊?」
「不大,也就是十多畝大的地方,但是供應一家子三五口人一整年的嚼用是足夠還有剩餘。可惜離咱們望山村遠了些。就怕你去了這一趟之後,以後都要嫌棄路遠不怎麼愛去了。」
安婉兒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安盛昌有些無奈的翹起了嘴角,嘴裡卻是耐心的一一回答。
嫌棄路遠?那肯定是不存在的。
安婉兒不以為然的說道:「不就是兩天的路程嗎?咱們自家有騾車,除了爹您趕車累了些之外,我和娘只管坐著可一點都不會累到。」
至於旅途寂寞什麼,那是不存在的。且不說安婉兒已經事先準備了好幾本的書在路上看。就說跟爹娘在一起,她完全沒有感覺到跟他們有代溝,溝通不良啥的。
她反而是覺著,同他們聊天說話很有意思呢。
安婉兒眯眼笑道:「要不等到了縣城或是府城的時候,咱們去買幾身我能穿得了的男子的衣裳。到時候我也跟著學學趕車,這樣爹您就不會太累了。」
「呵呵,咱們這去京城至少得三天呢。」
安盛昌也不說同不同意安婉兒的那想法,樂呵起來的說道:「之前說的兩天,那是得早起晚睡日夜兼程才行。那樣可就太累了,你和你娘肯定吃不消。」
安婉兒:「……」
「還有呢,你真當坐著車人就能夠舒服了?」
安婉兒還沒有從兩天變三天的打擊中恢復過來,辛素蘭就又跟著打擊她道:「你這會兒可能還只顧著高興,還沒覺得坐著車顛的厲害。等到你坐上半天一天了再來看,保准你腰酸背痛,不管是怎麼坐,甚至是躺著都會覺的不舒服。」
辛素蘭不說還好,這一說安婉兒立刻就感覺到了。
哪怕是車廂裡面鋪著厚厚的褥子,可是那顛簸的感覺依然明顯的很。她一下就明白了為什麼明明天氣還熱著,爹娘就非要帶上這般厚的褥子了。
畢竟,哪怕是那褥子的上頭還鋪了足足兩層的草蓆,這天氣人坐在那上頭還是會感覺悶熱的。
下意識的,安婉兒又去看地面,發現這是還算平坦的路。
就是這樣在古代路況已經算是很好的路了,車上固定爐子的地方,那小爐子還在鐵架子中猶如跳舞一樣一顫一顫的。
她想像著若是再把水壺架上去燒水,到時候萬一遇到路上有個坑……
安婉兒捂臉不敢繼續往下想,她撒嬌的問安盛昌和辛素蘭:「爹、娘,既然你們都知道在這車上沒法燒水煮粥,那你們怎麼不先告訴我呢?那鐵架子多貴呀,足足要二兩銀子呢。」
說著,安婉兒的心都疼的有些抽搐了。她再是賺銀子輕鬆,可也不喜歡白浪費銀子啊。這二兩銀子花的真是太不值得了。
「你自己說,這銀子若是不花,不叫你親眼看看不能行。你能甘心?」辛素蘭沒好氣的瞪著安婉兒問道。
「呵呵呵----」
估計是不行。於是除了笑,安婉兒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
「還笑?」辛素蘭沒好氣的伸手輕輕的點了點她的額頭,然後自己也跟著笑了起來。
趕著騾車的安盛昌聽了後頭母女兩人的對話,也是,臉上的笑意怎麼也掩飾不住。
雖然在行進中的騾車上面,無法如同安婉兒想像的一般煮水煮粥做一些簡單的吃食,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安婉兒的爐子帶多餘了。
至少在他們中途停下來休息的時候,那爐子還是能夠派上不小的用場。
如今的天正熱著,提前燒好的水也並不怕涼了不好入口,反而大家還更是願意喝涼的消消暑氣。
走走停停的走了兩日半,安婉兒雖然漸漸的開始覺得時間難熬了。但是她也不是過分嬌氣的女孩子,覺得自己咬咬牙還是可以忍的。
尤其是再想一想,這一百步都已經走的只剩下二十步。那剩下約摸半日的路程就更是沒那麼難熬了。
但是,天有不測風雲。
安盛昌、辛素蘭和安婉兒都沒能想到,前一刻他們還好端端的趕著騾車在官道上穩穩的前行,後一刻從他們的身後竟是速度極快的衝來約能有幾十上百騎的騎兵。
等安盛昌聽見聲音察覺到不對,想要避讓的時候已經是來不及了。
那些騎兵也根本就沒容他有機會避讓,就徑直緊貼著他們的騾車,從他們的身邊呼嘯著絕塵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