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應答

  赫敏驚愕地瞪大了眼睛，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克魯姆稱呼她為「格蘭傑小姐」，而不是她更熟悉的「赫—米—恩」。但這個細節此刻並不重要，赫敏的臉上湧現出難以置信的表情，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驚喜、疑惑交織在一起。

  「為什麼是我？」她低聲問道，聲音里充滿了不安，「我並不漂亮，也不會跳舞……」

  克魯姆打斷了她的話，他的話語堅定而溫柔：「不，你錯了，你很漂亮。但這只是你眾多優點中的一個。」

  赫敏被這些信息衝擊得有些暈眩，她只能勉強聽清克魯姆接下來的話：「這段時間我經常來圖書館，就是為了能與你交談。」

  然後，他深吸了一口氣，凝視著赫敏的眼睛，問道：「所以，格蘭傑小姐，你願意成為我的舞伴嗎？」

  赫敏也凝視著克魯姆的眼睛，回答道：「榮幸之至。」

  克魯姆托起赫敏的手，在她的指背落下一吻。是標準的吻手禮，從來沒有異性對赫敏做過這些。

  赫敏感到有些恍惚，她幾乎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與克魯姆一同走到門口的，只記得克魯姆向她道了聲晚安。

  第二天一大早，金妮便拉著赫敏起了床，簡單的梳理了一下便準備去霍格莫德村。

  金妮似乎很激動，一路上拉著赫敏絮絮叨叨的沒完。赫敏卻有些注意力不集中，因為馬上就要路過德姆斯特朗停在湖上的愚蠢大船了。

  克魯姆此時正在和波利阿科還有其他朋友一起早鍛鍊，或許是出於世界上最優秀的找球手的靈敏直覺，克魯姆在遠遠的就在人群中鎖定了赫敏。

  "嗨。" 赫敏看見克魯姆對她微笑，便微微朝他揮了揮手。然而，當她注意到克魯姆旁邊的男生正轉頭好奇地打量她，同時感受到金妮充滿八卦的目光時，她突然感到有些不自在。於是，她拉著金妮迅速離開了這個地方。

  "快告訴我，你和威克多爾·克魯姆之間到底怎麼回事！" 當她們走遠後，金妮迫不及待地攔住了赫敏，渴望從她那裡得到明確的答案。她眼中的好奇心和八卦之火幾乎無法掩飾。

  金妮僅僅從哈利那裡聽說過克魯姆總是無緣無故地出現在圖書館，而赫敏是最愛去圖書館學習的。當這些消息交織在一起時，金妮開始覺得自己仿佛掌握了某個重大的秘密。

  這段時間來，哈利和羅恩總感覺赫敏最近有些奇怪，儘管她依舊如往常一樣前往圖書館自習，但離開的時間似乎比以往早了些。更令他們感到困惑的是，赫敏最近似乎開始注意起自己的外表了。

  羅恩口中含著奶油蛋糕，口齒不清的問金妮：「赫敏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赫敏？她除了在圖書館學習還能發生什麼。」金妮含糊的解釋著。

  倒是真發生了點什麼，只是金妮覺得這些事情最好還是由赫敏自己親自來說明更為妥當。

  金妮回想著自己當初在三把掃帚知道了赫敏和克魯姆之間的小事，驚的差點被黃油啤酒嗆到。而當聽到威克多爾·克魯姆邀請了赫敏參加舞會時，金妮口中的黃油啤酒直接噴了出來。簡直難以想像哈利和羅恩知道這件事情會是什麼反應。

  「她最近下課了就離開，我們一直以為她和你呆在一起。」羅恩將目標轉移到桌上的黃油餅乾上。

  「你們還是先操心操心自己吧，畢竟聖誕舞會的舞伴你們都還沒找到呢，不是嗎？」

  「說的好像赫敏找到了似的，金妮你甚至連舞會都去不成。」

  金妮狠狠的瞪了羅恩一眼，真活該媽媽給了他一件裙子一樣的禮服長袍，上面還有這褶皺和花邊！

  赫敏和克魯姆偶爾還是會在圖書館碰面一起學習，只是次數比原來少了。克魯姆的狂熱粉絲也沒有早些的勁頭，終歸是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圖書館開始慢慢變回了赫敏熟悉的樣子。

  自從那晚的散步後，他們的關係比以往親近了不少。如果赫敏作業寫完的早，她經常會和克魯姆去湖邊走一走。

  昨晚下了場大雪，至今地上仍積著厚厚的雪，大約有一兩英寸之深，先前湖畔的白蠟樹葉子稀疏地灑落在地上，昨夜雪後被雪掩蓋住了，每當腳下輕輕觸碰，便會發出嘎吱作響的清脆聲音。

  「距離第二個項目還有兩個多月呢，威克多爾，你們就一直待在德姆斯特朗的大船上？」赫敏踩著雪下白蠟樹的葉子踩的起勁。積雪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每一步都留下了深深的足跡。空氣中瀰漫著寒冷而清新的氣息，這或許是霍格沃茨冬天的獨特魅力。

  「你可以叫我威基。」除了身邊特別親近的人，克魯姆還是第一次讓他人叫他的暱稱，而且還是位異性。

  不過，是自己喜歡的異性。

  「德姆斯特朗的學業還不能落下，霍格沃茨圖書館來多了，總要被卡卡洛夫教授說的。」克魯姆有些無奈。

  威基這個暱稱赫敏一時半會實在喊不出口，默默的把脫口而出的名字咽了回去。

  「為什麼不去其他地方玩玩？比如說霍格莫德村，三把掃帚的黃油啤酒可是經典。」赫敏剛想說自己或許可以帶克魯姆去霍格莫德村轉轉，然而回想起在圖書館那般莊重之地，威克多爾的狂熱粉絲依舊肆無忌憚的舉止，她立刻將這個念頭拋諸腦後。

  赫敏想明白了這些，只能喃喃道：「也難怪。」

  「難怪什麼？」

  「沒什麼。」赫敏意識到自己和克魯姆終究是有區別。他才十八歲就成為了世界聞名的魁地奇球星，而自己只是一個霍格沃茨格蘭芬多學院的一個普通學生。

  赫敏訕訕的轉移了話題，但臉上卻流露了幾分興奮。「我聽說鄧布利多校長從三把掃帚的羅斯默塔那買了八百桶香精蜂蜜酒，還請了WWN上很有名的音樂小組古怪姐妹。」

  克魯姆低頭看著身邊的姑娘，她似乎對這次的聖誕舞會很是期待。平日裡看著她以書為伴，克魯姆本以為她對這些娛樂活動並不那麼感興趣。看來還是自己對赫敏了解的太少，不過沒關係，任重而道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