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田園生活

  李宅院子有水井、花園、菜地、雞舍豬圈牛棚馬房，豬圈牛棚馬房都被遷去新建的農場，只保留了雞舍，並擴大了雞舍範圍。當然保護好後院的水井才是重中之重，並且建了井水過濾裝置，說得這麼高大上，其實就是把打上了的井水用乾淨的河沙沉澱過濾三次後的水每天晚上戌時放入水缸（五行仙玉就放在水缸底部，就是一塊不起眼的青石）。

  水缸里的水每天卯時以後只用於陳芷芸單獨飲用與給幾個主人做飯做菜用外，其它全部用來養雞。之所以沒有按白鹿大仙所說大家混用，是因為過濾後的井水有多的，放入另一個缸供其他人正常使用，下人也沒覺得有什麼區別。

  養雞是大事，雞苗其實是在成化縣城買的，也就是說李若男一行從來到這李王村第一天就開始養雞了，第二年開春母雞應該就可以下蛋了，陳芷芸就要開啟自己的吃蛋生涯。

  李若男與李王兩家簽完契約後，6幢房屋七天就正式收回了，田地已全部收回。以李宅站在正門前方左邊三幢留給陳、李、柳三家，右邊三幢暫時由孫縣長招來的雲州男性人成員居住，以後改建下院。李宅也計劃以後向左向右擴建。不過現在最優先的建好農場與經營好收回田地。因人少地多，李若蘭讓蕭子秋帶著孫元通等去縣城購買了10頭牛，4匹馬，10隻羊，10頭小豬先把農場搞起來，同時還購買大量農具與物資。

  李若男也想著按孫縣長所說將來將門口的大院壩改造成鋪成青石板的小廣場（長30丈，寬15丈），連接官道的土路也擴寬成三丈六尺的石板路，想想挺美的。收回的土地也不能全閒著，因地制宜的種了些冬季作物，主要是給牲畜用的經濟作物。

  李若男還將陳芷芸與蕭子秋帶到後山自己的大兒子墓前祭奠了一番。陳芷芸在山上從下看，簡直太美了，這完全是一幅美麗的山水畫。最遠處高大朦朧的青山，蜿蜒清綠的河水緩緩流淌，河對岸青山腳下有幾處人家，似乎也是剛搬來不久，按500畝之約，東有兩三幢房屋，西有三四幢房屋，未能形成村落，不過現在正是做飯的時候，大都升起了裊裊炊煙，為稍顯蒼涼的初冬時節增加一絲一絲的人間煙火氣。陳芷芸開心笑了起來，這是來越州以後真正第一次這麼開心，因為她終於發現這裡的美。

  李若男對陳芷芸說；「芸兒，現在氣候不好，還不是最美的，等年後春暖花開，或又是盛夏時節，秋季豐收，冬季下雪四季我們這裡都很美的，只是不一樣的風景畫。」陳芷芸撒嬌的對李若男說：「謝謝姆媽，我很喜歡這裡。我現在真的願意在這裡一輩子過這麼美好的田園生活。」

  李若男笑著說道：「美好的田園生活是不用幹活的大小姐才能感受到的，普通人每天累死累活是發現不了這種美的。」旁邊每天忙得暈頭轉向的蕭子秋點頭說了聲：「姆媽說得對，不過忙也忙的好，每天都過得很充實。」陳芷芸不服氣的說道：「我也幹活呀，每天都餵雞呀。」「對、對、對，我們陳大小姐也是幹了活的。」李若男取笑道。說話間看到自家的煙囪也冒出青煙，李若男便帶著陳芷芸慢慢下了山。

  農場離李宅約有一里地，建在的李宅後面山林右側腳下，這裡地勢相對平緩，有天然牧場，還可開墾新的田地。買回的馬、牛、羊、豬安置在新搭建的臨時窩棚里。開春農忙以後，就會分別營建新的牛棚、羊圈、豬舍、馬房。不過蕭子秋、孫元通等眾人現在要做的是讓這些牲畜在冬季活下來。李若男與陳芷芸有時也跑來幫忙，李若男倒是經驗豐富有時能幫上點，陳大小姐就只能精神鼓勵，增加一點情緒價值。不過飼草、糧食準備充足，冬季防寒做的不錯，主要是孫元通養殖動物確實天賦，牲畜都存活下來。

  李宅還為雲州來的五對新人舉行了隆重的集體婚禮。有人可能還記得當初孫元明帶了五男八女 ，其中三女是孫元通的妹妹。這五對新人暫時安置在收回6幢房屋裡，李若男還加緊安排李宅左右院擴建，到時好剛安排李宅人員。因為6幢房屋早就安排了的，右邊三幢分給陳、李、柳三家，房屋雖不大，宅地可不小，三家完全可擴建一樓一底臨街帶商鋪的樓房。右邊三幢以後改建成下院。

  新婚當天晚上李王村終於迎來一場大雪，銀裝素裹又是一幅別樣畫卷。第二天一早起來陳芷芸看到這麼厚的積雪非常興奮嚷嚷要玩打雪仗，李若男卻很緊張的讓蕭子秋召集所有人包括昨日新婚的五對新人趕往農場，僅留李嬤嬤看家。大家趕到農場後，看到農場安然無恙，原來臨時窩棚搭的很堅固不怕雪壓。留守在這的孫元通和新雇的兩個夥計一頭霧水，以為出了什麼大事。既然無事，下雪又做不了什麼，李若男便讓年輕人徹底放鬆一下，早飯都沒吃讓大夥打了雪仗。人們玩的歡快盡興，牛、馬、羊紛紛探頭當起了吃瓜群眾，看樣子不僅人愛看熱鬧，動物也喜歡。

  來到這裡的第一個除夕到了，李宅準備了豐盛的年夜飯，除了自己在場的都是從雲州背井離鄉來到越州開始新生活的年輕人。李若男暢想了美好未來，畫了一張好大的餅，說李王村會變成一個美麗的小鎮，年輕人也受她感染興奮起來。這頓年夜飯吃得開開心心，沒有想家時的悲悲切切。當然孫元通三人的年夜飯早就派人提前送過去了。

  春天第一個農忙時節到了，因為提前買了牛、馬，嶄新的農具，雇了大批短工，很快就把田地的活幹完了。擴建道路的事的就提上了議程。原來的土路不過一丈多寬，兩輛馬上錯車都很費勁，有人主張擴建到兩丈，可以過同時過三輛馬車完全夠用；有人主張擴建到3丈方便趕集使用；李若男卻同意孫縣長之前說的尺寸三丈六尺，趕集時才能兩邊賣東西，又能過車，做事就大氣。可成本太高，特別是對李王村這個小地方而言，這事暫時被擱置起來。後來是蕭子秋拿出來孫縣長完整的規劃圖，小鎮建設才正式開始。

  為陳芷芸養的雞開始下蛋了，因這些雞全部喝的是五行仙玉泡的水，李若男對雞飼料特別重視，不僅有五穀雜糧，還有小魚小蝦，還收集各種小蟲以及山里產各種藥材餵養，所以雞蛋比平常的雞蛋香氣濃郁，口感也好得多。陳芷芸第一次就愛上這種雞蛋，所以一天讓她吃兩個絕對沒什麼問題，家裡也會換著給她做雞蛋羹、雞蛋餅、煮雞蛋、蛋炒飯、蛋花湯等等不讓她吃久了厭煩。

  因為養了比計劃多的雞，每天下的蛋比計劃的一天兩、三個多得多，有時一天就能收到30個左右的雞蛋。李宅上下都能吃了這種特殊的雞蛋，當然懷孕的婦女受到特別優待，一天也能吃到兩個雞蛋。有來做客的鄉鄰吃到這種雞蛋讚不絕口，以為李家養的雞是什麼特別的品種，想買來自家養。

  李若男笑言，不過就是當初縣城買的普通品種，不過是養的用心些罷了。那位老翁也是位犟人，回去以後真的按照李若男講的辦法養起雞來，後來他養的雞下的蛋確實比平常的雞蛋好吃很多，不過比起李家的雞蛋總感覺差點什麼，就是說不上來。因李宅的雞蛋和雞概不外賣，這位老翁發現了商機迅速擴大生產，成了遠近聞名的雞蛋大王。李若男知道後笑笑而已，李家農場在陳芷芸生小孩前始終沒有養雞。

  後來李宅養的雞成熟能吃後，李宅廚師是想盡辦法各種方法去做各種不同口味的雞：白切雞、鹽焗雞、紅燒雞、黃燜雞、蔥油雞和按李若男要求煲各種藥膳雞湯等。讓陳芷芸不重樣的吃。

  李宅左右兩院擴建以後，到了清明節以後，楚溪陳氏當代家主陳青雲帶著陳、李、柳三位分家族長以及三家前頭人員總算長途跋涉來到李王村。陳芷芸、李若男親自接待了他們。三們分家族長都只有20歲左右，都未成家。這三位都是陳、李、柳三家旁支，按家族輩份都是陳芷芸的晚輩，叫陳芷芸姑姑（阿姨），見面時三位分家族長對陳芷芸與李若男行了是跪拜大禮。

  陳青雲是代替弟弟陳青松來看望侄女陳芷芸的，同時也是因為陳芷芸寫信說要贈與陳、李、柳三家500山林，這是對三家也是件大事，選擇合適人員擔擱了些時日，對於被選中的出來擔任分家族長的小伙子來說算是潑天的富貴落在自己頭上。這次前期人員沒敢帶多，主要是怕住的地方不夠，而且這要實地看看分配的山林可以開墾多少田地，可以養活多少人，才好再安排後續人員前來。

  當天李宅舉行隆重的筵席招待陳氏族長陳青雲與來越州定居的陳、李、柳三個分家族長等一行人。客座首席當然是陳氏族長陳青雲，主座首席一般李若男都會讓陳芷芸坐，不過這回陳芷芸以陳家長輩在此自己不應坐首席，堅決請李若男坐了首席。陳青雲吃到了李宅精心養的雞與雞蛋，還有特意從山裡抓的野味，與河裡捉的魚。陳青雲本身就住在楚溪老家，山裡的野味與河裡的鮮魚吃了不了，不以為意，但當他吃到雞與雞蛋時震驚了。連問是什麼品種的雞，雞肉與雞蛋這樣鮮美。李若男只說是普通品種的雞，用了不少山里藥材與精飼料，還有河裡捉的魚蝦，山里抓的各類蟲子餵養應付過去。

  第二天，李若男與陳芷芸、蕭子秋陪著陳青雲，三位族長一起去看了贈送三家的山林。陳家的山林與在農場與越州李家中間，山林有水源，谷地與緩坡適宜開墾的水田與旱地占了約四成，除開建房的地應該可以開墾200畝田地，而且是還可以旱澇保收的良田。陳家族長看得嘴角一直翹著，壓都壓不下去。

  李、柳兩家在山林另一側，在李宅與王家中間。這兩家山林情況差不多，谷地、緩坡比陳家還多一點，約五成左右，不過水源情況稍差點，有部分的土地要是開墾出來需要挖渠才以保證旱澇保收。李家族長與柳家族長都很滿意，他們可以開墾更多的田地。這兩家現在負擔本來就比陳家負擔重，能遷更多人來當然更好。

  陳家因老祖陳耀祖幾年才大分家一次，這次本來就不用遷多少人來，主要就是陳家族長的這一房人口就行。確定贈送土地範圍以後，李若男和三家族長簽了契約。李若男將三幢房屋分給三家帶來的人居住，陳青雲自然住在李宅。事情處理完畢後陳芷芸、蕭子秋還陪著陳青雲玩了幾天。陳青雲走時還對李宅的雞與雞蛋念念不忘，不過他卻沒有帶著一隻雞一個雞蛋。三個月後陳、李、柳三家的後續人員就到了李王村。

  到了夏天，李宅下院也基本完工了，不過廣場與道路都還沒建好，大家一商量決定學堂先開起來。陳芷芸對每天不是養雞就是跑農場也有點厭煩了，小學堂開了以後，最開始只有陳、李、柳三家的三個學生。不過陳芷芸還是很開心，她教學生又不是為了賺錢，她時常拿家裡的雞蛋給學生吃。

  學堂開了不久，附近的人家知道了以後，就紛紛跑來商量是否可以送自己家族的孩子來讀書，蕭子秋與陳某些地區芸當然同意。學生一下就多了幾十個，一下小學堂規模就上來了。陳芷芸感覺壓力大了許多，不光是教學的問題，還有學生家長眼神也讓她不太舒服。

  到了十月里的一天，蕭子秋與陳芷芸和李若男說了一張規劃圖的事，徹底改變了李王村的田園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