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叔嘴上這麼說,看著還很不爽的樣子。
要是別人見了,肯定會真以為余叔在乎師父的住院費。
「余叔,這次師父消耗得太大了。
身體還沒恢復也正常,但我想有保命丹的藥力在,要不了幾天師父就會醒了。」
我低聲開口。
「那樣就最好了。」
「對了,想吃點什麼?我去給你買點!」
余叔關心道。
我笑著回了句:
「喝點粥就行。」
「那行,我去去就回!」
說完,余叔就離開了。
余叔走後,查房的醫生就來了。
領頭的是院的吳老師,我也是禮貌的招呼。
吳老師見我醒了還是很驚訝,說我體質不錯。
現在好好留在醫院裡養傷,以後讓我開車慢點。
因為我們入院填報的是車禍入院……
我點頭說好,送走了吳老師。
張宇晨還驚訝的問我,說剛才的老醫生竟是我老師。
我說這很正常,一二院都是咱們醫大的附屬醫院。
老師們除了授課,還在醫院裡行醫……
余叔回來後,我和張宇晨吃完早飯,我又去看了眼師父。
師父明顯瘦了一些,心電圖什麼的都比較正常,我也看了看檢查單和病歷單。
都是一些常規的問題,不是多大的問題。
師父的三火雖是弱,但並沒有熄滅的危險。
根據我的判斷,就是師父會什麼時候醒的事兒了。
我探望完師父就回到了病房內。
然後便低聲詢問余叔道:
「余叔,東西都收好了吧?」
余叔點頭:
「放心,都放好了,全都收在我那裡,等出去後去拿就可以了。」
我點點頭……
下午的時候,田勇真就帶著地龍烏雞湯來了。
不僅我喝,張宇晨也喝了一大碗。
看著很噁心,但喝著還是可以的,沒有怪味。
就是喝著喝著就和嗦面似的。
內心不強大,肯定是喝不下這湯……
傍晚,李曉敏還來看我。
她看我就是一臉無語的樣子,但她也沒多問我什麼,只是問我有沒有要吃的東西,她去給我買。
我說謝謝不用,然後她就走了。
接下來的三天裡,我讓余叔給我買了部手機,每天都在病房裡刷視頻、聊天。
但自身情況是越來越好,我們的恢復效果甚至驚呆了醫院的醫護。
張宇晨已經達到出院標準,已經在昨天出院了。
在一院,潘玲的眼睛已經恢復了百分之七十的視覺能力,還需要療養但問題已經不大。
毛敬左肩被洞穿,和我一樣繼續在醫院裡待著。
師父和青山道長還在昏迷當中。
今天下午,我和余叔一起守在他的病床上。
師父的三火已經旺盛了一些,按理說這種火氣,應該能甦醒了。
可師父還在昏睡,只能說明身體透支太過嚴重。
余叔也嘗試將師父喚醒,只要師父醒了,余叔就可以利用他做陰菜的能力,通過實補給師父療養。
這比每天輸液強得多,康復得也會更快。
按理說,師父目前的三火狀態判斷,是可以被叫醒的。
可不管余叔怎麼喊師父,甚至還用唐阿姨去刺激師父,師父都沒甦醒的跡象。
余叔還讓我去喊,我也喊了一會兒也沒用。
「媽的,這傻叉看來還想多睡幾天。」
余叔吐槽道。
我則是靈光一現,對著師父的耳朵,嘗試性的喊了一聲:
「宋.德財,口好到爆,全都是米級大貨,去不去?」
我話音剛落,我明顯看到師父的眼珠子好似在眼皮下轉了一下。
余叔臉色一變:
「有反應!」
我則繼續開口道:
「全是好釣位,一桿下去就中魚,再不去就被釣晚了。
你去不去,一桿就中魚……」
師父對釣魚這個事兒,早已經刻到了骨子裡。
當我再次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師父都還沒睜眼,嘶啞的喉嚨里就已經發出了聲音:
「去,去……」
見到這兒,我心中一喜。
這一招對釣魚佬果然有用。
難怪網上有人說;垂死病中驚坐起,打窩拋竿釣翹嘴。
「臥槽,真有用。」
「宋.德財,釣翹嘴了,八十多斤,八十多斤,八十多斤,再不抄,魚就要跑了……」
余叔也附和了一聲。
余叔說的每一個字,好似都扎在了師父的心頭上。
師父眼珠子轉動得更有節奏了,身體明顯顫了一下:
「等,等我,等我……」
說完,昏迷了近一周的師父,硬是在這個時候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師父, 你終於醒了!」
我激動開口。
余叔卻翻了個白眼:
「死釣魚佬。」
而師父昏睡太久,這個時候剛醒,還在恍惚之中。
此時剛睜開一條縫,便開口道:
「八、八十多斤,八十多斤。
拿、拿抄網,快、快別讓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