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平房內二十多人全看著我。
寸頭男長身而起,一聲「八嘎」,讓我臉色直接就沉了下去:
「特麼的,剛進門就聽到狗叫。」
面對二十多個光膀子男男女女,我沒有絲毫懼色,甚至直接往他們走了過去。
結果剛走幾步,我就看到院子的角落,竟有好幾具屍體。
男女都有,全是被割斷了脖子,鮮血順著雨水,流在石台前的一個血槽內。
這幾具屍體,顯然是被害死的無辜人。
這是被當做祭品,獻祭了。
石台上的那肉瘤東西,絕對不是什麼好貨……
我心中想到。
同時,在場一眾人,雖然憤怒不已,但全都看出了我的不簡單。
普通人能一腳踹開大鐵門?
而且我在面對他們這群人,不僅沒有絲毫驚訝,反而徑直走了過去。
同時間,又一個中年男子站起身來,憤怒的開口道:
「你是誰!」
「我是你爺爺!」
我囂張的繼續回懟,走到了院子之中。
此時,在場二十多個扶桑陰陽師,憤怒到了極點。
「八嘎!」
「可惡的傢伙!」
「太囂張了!」
「你可知,你來錯了地方!」
「……」
人群炸開,紛紛開口。
最開始罵我「八嘎」的寸頭年輕男子,瞬間衝出人群。
右手往腰間一拔,一把明晃晃的短刀出現在手中。
他滿臉憤怒和兇惡,一雙小眼睛死死的盯著我。
一身上下瞬間釋放出陣陣真氣,道行不弱絕對達到了中樞境界。
他靠近我的瞬間,一躍而起,嘴裡一聲低喝:
「洗內!」
說話話,舉刀就往我腦袋上砍。
見到這兒,反手就要拔劍送他上路。
可誰知道我都還沒出手,一道陰氣「轟」的一聲自我身後襲來。
那滔天無比的強大氣息,好似海嘯一般震盪而來。
甚至不等寸頭男做出任何反應,只聽「砰」的一聲,寸頭男直接在我身前爆開。
鮮血和殘肢碎肉,飆得一地都是,連同魂魄都在這一擊中破散,化作一道磷火在雨水之中爆開。
因為衝擊波自我身後而來,所以我身上一點血污都沒有,反而是院子內的那些男男女女,全身都是血漬。
此刻,院子內的所有人全都嚇壞了,無不驚恐的盯著我。
剛才那一道陰氣來得太快,太強,太恐怖。
同時,在他們的角度,看不到我身後的小雨。
全都認為剛才那一擊是我打出來的。
見寸頭男瞬間慘死,還是瞬間魂飛魄散的慘死,一點浪花都沒掀起來。
全都嚇得紛紛起身,甚至下意識的往後倒退。
這種強,依舊超出了他們的想像。
眼睛裡,滿是對我的忌憚和害怕。
別說是他們,就算我和小雨這麼熟了,我也感覺到驚悚。
小雨在我身後那麼遠的地方,這還沒靠近,便瞬秒了一個中樞境的年輕陰陽師。
這要是全力出手,那還得了?
基於這種恐怖的攻殺能力。
院子內的那些扶桑陰陽師,紛紛發出一些我聽不懂的詞彙。
「斯、斯國一!」
「闊、闊哇伊!」
「……」
我反正一句沒聽明白,要是張宇晨那小子在這裡,說不定還能翻譯兩句。
我昂著頭,直接開口道:
「出來一個能說人話的!」
我話音剛落,在場瞬間死一般寂靜。
每個人都驚恐的看著我,眼睛裡除了恐懼外,但他們的手都在不自覺的伸向自己的腰間。
我發現,這些光著膀子的男男女女,腰間都有短柄的佩刀。
可沒一個敢輕舉妄動,只是警惕的望著我。
我則快速數了一下人數。
小雨說,她感受到了二十四道人氣。
但這裡,只有二十三人。
這是加上被吊在石台上,胸前長出奇怪腫瘤的女子,以及剛被打死的寸頭男。
應該有一人躲起來了,躲著在屋裡。
逃跑肯定不可能,小雨已經鎖定了整個好實在廢品收購站。
人群在沉寂了幾秒後,剛才那個問我是誰的中年男子,此時往前走了兩步。
他一臉凝重,上前後還對我一抱拳:
「我們與閣下無冤無仇,為何上門殺我同伴?」
我也沒回答他的話,既然確定這裡是一群扶桑陰陽師,而且各個左胸位置都有一朵菊花。
那麼這些人的身份,就坐實了是九菊一派的人。
所以,我又往前兩步,將地上的殘肢隨意踢開。
然後開口道:
「人數不夠,你們這兒還有誰沒到場,讓他快出來。」
我很平靜的開口。
那個中年男子,繼續開口道:
「你想幹什麼?我們也不是好惹的!若是把我們逼急了,就和你魚死網破。」
中年男子話音剛落,他身後二十人,紛紛將腰間的短刀拔出。
每個人,都散發出強烈的真氣。
這些人,修為都還不弱。
其中,我更是感覺到了,壓迫性的道行。
那真氣強度在我之上。
可無所謂,在我之上不算啥,要在小雨之上才能真正讓我不安。
只可惜,放眼天下,可能都很難找出這樣的人。
在我看來,除了大凶,小雨就是無敵的。
她本命真魂,外加一世身來此,誰人可敵?
眼前這些九菊一派扶桑陰陽師,那就是土雞瓦狗,等著被宰的命運。
因此,我並不在意。
甚至露出輕蔑的笑容,繼續開口道:
「幹什麼?來這裡送你們上路……」
——
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