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宇晨這話倒也沒錯。
墓前祭奠亡魂,的確有這樣的效果。
死去的亡魂,無論在不在墳地內,他們好似都能聽到祭奠者的聲音。
就好像室友張強被淹死的那一天,他能在寢室,聽到小白橋那邊有人在叫他一樣。
因為他的屍體就在小白橋。
余叔點點頭:
「好!明天一早,我就去祭拜小柔。」
「余叔,明天帶上我,我也跟你去祭拜師嬸。」
「我也去祭拜嬸子。」
「……」
我和張宇晨都開口。
余叔也是「嗯」了一聲,但隨後周圍的人越來越多,我們就沒再說這個話題。
余叔好像也沒什麼胃口,只是抽了一根煙後,就自己先回去了。
余叔走後,我和張宇晨也很快的吃完了晚飯。
在很多陸家人的目光中,我們也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因為這邊的事情處理完,就要去南島。
所以我也沒浪費時間,回到屋裡便開始吐納運氣。
我要讓自己,在最短的時間裡,達到最好的一個狀態。
直到十二點,才停止睡覺。
等到一早,我和張宇晨都早早的起床。
今天要去祭奠師嬸,我和張宇晨都找了一件黑色的外套穿上。
和余叔會合後,在陸家取了一些紙錢蠟燭等,余叔就帶著我們出了陸家。
「余叔,師嬸的墓地距離這裡遠嗎?」
余叔搖了搖頭:
「不遠,對面的山下,走一個小時就到了。」
我和張宇晨都「嗯」了一聲,沒再多說什麼。
山中只有一條小路,此時霧氣沒有散去。
我們沿著這一條小路,便往師嬸的墓地走去。
在這種熱帶雨林,又是這麼個大早上,霧氣較大。
如果是外人,肯定會在這山林里迷失方向。
余叔每年都來這裡,但他被禁止在祭拜師嬸,不過這條路他已經走過了很多次了。
因為上墳是一個比較嚴肅的事情,加上余叔的心情好似也不太好。
所以我們這一路都沒怎麼說話,所以我們的步伐比較快。
走了好一會兒,我們來到了一片杉木林內。
余叔看著眼前的杉木林,開口道:
「就是這裡了,你們跟好我。」
說完,余叔就帶著我們往杉木林走。
我和張宇晨跟在後面,看著四周。
這裡的植被非常的茂盛,霧氣很濃也很大,也看不到路徑。
而余叔進入這一片杉木林後,就沒有走過直線。
總是走幾步就繞一下,一會兒繞左一會兒繞右。
剛開始,我還以為余叔是不是不記得路了,所以才左繞右繞的。
可走過一段路,我看到了幾塊豎立在杉木林內的石碑後,我發現並不是。
這杉木林內,有陣法。
那些石碑,應該就是陣柱。
這陸家好厲害的手筆,竟能沿山布陣。
但我在這方面的造詣太差,余叔這會兒專心帶路所以我就沒問,就這麼一直跟著余叔。
等走了四五分鐘後,我們來到了一處地勢相對平坦的地方。
可剛到這裡,前面的白霧之中便響起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
「這件事我也沒有預料到,棋差一著……」
聲音並不大,但我們都聽到了。
聽到這個聲音的剎那,帶路的余叔突然揮手,示意我們蹲下。
我和張宇晨也沒二話,紛紛蹲了下去。
躲在旁邊的灌木邊上。
與此同時,前方的霧氣中,再次響起一個聲音:
「陸長風,你知道這次我們大越庭損失多大嗎?
尊師為此而死,古班公子重傷,阮明浩公子更是魂飛魄散。
可陸長源等一眾,全都活著。
只死了幾個保安和傭人,你如何向我大越庭主交代?」
聽到這裡,我、余叔、張宇晨三人,全都傻眼了。
滿臉寫著驚訝和不可思議。
這一次大越庭的邪師攻擊,竟有內應?
而那個叫做陸長風的,好像就是余叔口中的那個「三叔」。
余叔示議我們別說話,保持隱蔽。
同時,陸長風的聲音繼續響起:
「大尊使,這次真的是意外。
誰能想到,陸長源的女婿帶著兩個人突然到訪。
而且那兩小子,都還很是厲害。
不過大尊使放心,我有新的計劃了。
三天後,我們陸家人會陸陸續續的散去。
留下來的都是一些實力低微的小輩。
那個時候我先下毒,等到了午夜十二點,你再帶人馬過來,我們裡應外合將陸長源除掉。
我也假裝受傷,將你們趕走。
你們隨便丟幾具屍體,我向族人交差。
一旦陸長源死了,我就是陸家最後資格成為族長的人。
那個時候,我們再好好的合作。
我應對保密局和龍組那邊,你們暗中支持我。
這嶺南越地,還不是我們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