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余叔的安排,我和張宇晨都點頭答應。
余叔「嗯」了一聲:
「臨走時,你們也去給我岳父打一聲招呼。」
「好的余叔!」
「沒問題。」
我和張宇晨紛紛開口。
余叔沒再多說什麼,就把相片拿走了。
這是余叔的傷心事,也是余叔必須了結的心愿。
黃泉谷冷秀蓉暫時沒線索,那麼這個三鷹小次郎便成為了目標。
余叔的九斬金刀法雖厲害,但對他的傷害極大。
而這個三鷹小次郎,絕對不會是什麼無能之輩。
若是真找到了線索,我感覺這事兒能請師父或者龍組的人幫忙。
不然以我們的能力,或許不足以對抗……
我心裡盤算著。
張宇晨則在這個時候開口道:
「姜哥,我收拾東西去了。」
「好!」
我回了一句,張宇晨就哼著小曲回了房間。
我則給師父打了一個視頻過去。
很快的就接通了,結果剛接通。
我就看到師父沉著臉在外面,手裡還提著一根魚竿。
他在兩天前出的院,現在肯定在河邊釣魚……
「師父,釣魚呢?」
師父一臉不爽的樣子:
「廢話!那邊的事兒辦妥了嗎?」
「差不多了,在這邊搞死了幾個邪師,現在我們準備啟程去一趟南島。
有個事兒我得給你說一下!」
「嗯!」
師父說完,拋了一竿子。
我則將三鷹小次郎的事兒說了一下。
師父聽完後,直接開口道:
「陸柔和我關係也不錯。
她的仇人,自然也是我的仇人。
要是真見到了這個傢伙,你就立刻聯繫我。
我直接坐飛機過來乾死他,你去陰霧林悠著點。
那地方是禁區……」
「我明白的師父。沒問題,我就不打擾你了……」
我話都沒說完,師父就給我掛了,心情看來是差到了極點。
八成一根毛都沒釣到……
收起手機,也回到屋子裡收拾東西。
行李不多,所以很快的就收拾好了。
但我卻感覺,身體卻顯得非常的燥熱。
這就和喝了師父泡的藥酒一樣……
我意識到,這可能和中午吃的螺螄湯有關係。
裡面可放了不少藥草。
時間還有,所以我就盤膝吐納了一陣子。
卻驚人的發現,氣血翻湧得厲害,湯藥的藥性非常的強力。
全身上下,都處於一種躁熱之中。
所以只能不斷運氣,疏導這股「藥氣」。
體內本缺失的真氣,在這股藥氣下,開始飛快的恢復……
「三葉香草的藥力這麼驚人嗎?」
我暗暗想到。
本來只有六七成左右的真氣,一直沒有恢復,但現在卻在吐納之中,不斷的提升速度驚人。
整整兩個小時過去,體內真氣直接就恢復到了九成左右。
燥熱感依舊,但還能壓制。
見時間差不多了,我就帶著行李走出了房間。
「張宇晨,走了!」
「誒!我在沖涼,等等。」
屋裡「嘩啦啦」的水聲,看來他也被這藥湯的藥性,弄得血氣翻湧。
等他他一會兒,張宇晨才出了。
我倆拿著行李,便開始往外走,去找陸長源道別。
他是陸家的主人,我們作為晚輩要離開,招呼一聲也是為客之道。
只是路上遇到的一些陸家人和嶺南風水界人士的時候,發現他們都在討論我倆。
「就他就他!」
「那個個子高的小子,就他把陸正打哭了。」
「一招就把陸正打趴下了,不知道是個什麼天賦怪!」
「給你說,他旁邊那小子更猛,單槍匹馬殺到越國境內三十里地。」
「對,一路上斬了二十八個邪師,還乾死了尊師宋明玉。」
「……」
聽到這裡,我都愣了一下,下意識的看了那幾個議論的年輕人一眼。
他們見我看他們,也是「嘿嘿」一笑,還對我們揮了揮手。
都不是陸家人,完全沒見過。
應該就是嶺南風水界的道友,以訛傳訛,這都開始離譜了。
太過誇張,我特麼什麼時候單槍匹馬,殺到越國境內三十里地了?
我都不記得,我殺了二十八個邪師……
我見他們對我揮手,我也友好的笑了笑:
「沒那麼誇張,是我倆追過去三里地,沒三十里,也沒殺二十八個邪師。」
我本想自證一下。
誰知道那個小子還不信:
「姜道友太謙虛了,我一老表的老表在龍組工作。
前些天也過來了,順道回了一趟家。
邀親口給我老表的老表的爸說的,這事兒肯定錯不了。
還敢請問姜道友和張道友,這是要啟程離開了嗎?」
我人都麻了,我自證的話他都不信,去信傳言……
我見解釋不通,就不解釋了。
點點頭:
「嗯!準備離開了!」
說完,我對著他們一抱拳,算是見禮別過。
對方也是一抱拳,還以微笑。
離開時,只能無奈搖頭。
這才幾天都傳成了這樣。
這要是再過一個星期,我都不敢想像這種說法會變成什麼樣的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