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別了陸長源和那一位范姓前輩,我們離開了陸家祖宅。
與此同時,余叔也在約定的時間出現。
從陵園內祭拜回來。
「余叔!」
「余前輩!」
我和張宇晨紛紛開口上前。
余叔明顯哭過,眼睛有點紅。
對著我們點頭:
「嗯,走吧!那邊有專車。」
余叔指了指一個方向。
不遠處的有一個停車場,陸家人的車都停在這裡,也有專車接送陸家人和賓客。
停車場內,都是中高端的豪車。
畢竟能在這個圈子立足,掙錢都會變得相對容易很多。
余叔找到了一個在這裡接待的陸家後輩,說明我們要去機車後,便給我們安排了一輛紅旗HQ9的保姆車送我們過去。
還別說,這車坐著就是舒服。
空間大舒適性強,噪音也小……
車上,張宇晨開口問余叔:
「余前輩,你知道嶺南的范家嗎?」
余叔聽到這話,愣了一下:
「有一點點了解,都還是上午的時候,我岳父給我介紹的。
在嶺南這邊也是風水世家。
但人丁比較單薄,那個叫范興水的和我岳父也是好友,怎麼了?」
聽到這裡,張宇晨再次開口道:
「范家和我背上的陰陽紋繡有關係,之前我們在辭行的時候,那個范興水說我背上的紋繡,是他大哥紋的。」
「哦!還有這事兒?」
余叔也有些驚訝,但他對范家顯然也不是很了解。
我們簡單的說了一下,還說那個范興水要去山城拜訪張宇晨三叔,但現在只給了一個電話沒說地址。
目前就是想向余叔求證一下,那個范家靠不靠譜。
經歷了這麼多,張宇晨也不同最開始那麼莽撞,現在也是粗中有細,其中還有這般考慮。
說到底,我們都不認識范家。
給他看陰陽紋繡沒問題,但說家住地址,的確在某些場合是禁忌。
余叔聽完回答後,開口道:
「我雖然對范家不熟悉,但這個范興水是我岳父多年好友,這一點倒可以放心。」
張宇晨點頭:
「那就行,我回頭給我三叔說一聲。」
說到這兒,我們在車上就沒怎麼說話了。
主要是看著余叔心情不太好,隨便的聊了幾句後,就各自靠在座椅上睡覺。
我們直接去了機場,而目的地是南島三海灣機場。
但這邊過去沒有直達,所以得在羊城中轉,中轉時間是五個小時,所以我們羊城的時候還能出機場在附近吃個飯。
辦好了託運,上了飛機。
余叔還有些感慨:
「當年我們就是從羊城,受一位富商的邀約出的海。
南海三年,我們在東南亞諸國和海上,見到了不少奇聞異事。
也是你師爺最後的巔峰,想想好像就發生在昨日一樣。
實際,卻已經過去了四十多年了……」
余叔感慨之間,飛機已經起飛。
我們三人坐在一排,張宇晨聽到這裡,好奇的就追問了一句:
「余前輩,那你們在南海縱橫的時候,見過美人魚沒?」
余叔「呵呵」一笑:
「美人魚沒真沒見過,但在海中,可與鯨搏,能追蚌奪珠的採珠人到是見過。
當然,還見過能翻江倒海,掀起海嘯的南海妖獸。」
聽到這話,我也興致高漲。
採珠人雖說神秘,但能接受,各朝各代都有。
但這種海妖,可就少見了。
山里都有老妖怪,老畜生。
這海里更大,物種更多,裡面的老畜生是不是更多更恐怖?
「余叔?海妖你見過什麼?他們有多大的本領?」
余叔帶著笑意,喝了口礦泉水:
「海里能成妖的水族,少之又少,但能成為莽獸。
你師爺說,天地大道不同,海里出的基本都是莽獸。
與陸地上出的精妖有很大級別。
我們在南海最驚險的一次,是見到了一條巨鰻。
那玩意能在海中掀起滔天巨浪,在水裡翻滾,脊背如同龍背一樣。
在那種巨浪波濤中,相當的恐怖和震撼。
哪怕時至今日,時隔幾十年,我想在回想起那一幕幕,都心有餘悸……」
我和張宇晨聽到這裡,都瞪大了眼睛。
在店裡,師父少有提起南海往事。
現在聽到這話,都好奇得不行。
妖獸我們見過,站起身能有兩米多高的巨狐,腦袋有臉盆大的蛇妖,能幻化成人的黃皮子。
這些都見過,這水中的莽獸海怪,還真的沒見過。
「余叔,那最後怎麼樣了?被你們給弄死了沒有?」
余叔笑了笑:
「那都沒弄死,被你師爺一雷法給嚇壞了,遁入滔天海水之中無影無蹤。
海中容易出現莽獸海怪,生成靈智,變成妖獸的卻很少很少。
但鬼船卻有多見,特別是在一些海水湍急的航道,多有幽靈船的傳聞。
這倒是遇到了兩次,上面的鬼魂都已經海妖化了。
早已經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甚至身體都已經生鱗,軀體出現魚獸特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