遏制忍界動亂的勢力,像是從木葉伸出的一隻手,籠罩著大半忍界。😝🍬 6❾ѕнⓊⓍ.ⓒỖм ✎♩
然而這隻手沒能真的摸到什麼,唯一能抓住的只有打不死的石像大軍。
自來也的突然犧牲,讓這隻手仿佛斷了一根手指頭。
自來也的遺體在兩個月後才被找到,因為在幽潭之中破碎得不成樣子。
他殘餘的肢體被送到了仙隱島,但僅靠這些已經腐爛的血肉能不能真的復活,誰也不知道,就連宇智波御夜都不敢打包票。
而宇智波斑的蹤跡,在這時候再次消失。
到了十月份的時候,這隻手開始收攏,逐漸往木葉方向撤離。
撤離的原因,正是因為漩渦久辛奈的預產期到了。
這時候已經不用過多的分析,所有人都知道接下來宇智波斑的重點會放在木葉的兩個人柱力身上。
而久辛奈待產,就是那根慢慢燃盡的導火索。
既然在外面已經無法捕捉到宇智波斑,也不能制止魍魎,所有人能想到的方法,就只有以逸待勞,在此等候和宇智波斑的最後決戰。
從自來也拼死送回的情報來看,現在的宇智波斑已經無人能敵。
如果在讓他得手四尾和九尾,整個忍界就真的要被宇智波斑完全統治。
此時此刻,木葉氣氛凝重。
傍晚的時候,久辛奈的胎動越來越明顯。
她不得不被送到醫院檢查,得知今天就是生產日期。
而後,她便被秘密轉移。
除了極少數人,誰也不知道她是被送到了哪裡。
是村外還是村內,亦或者遠走?
只有水門,以及綱手、猿飛琵琶湖知道。
這次的接生本來是以綱手為主,但綱手的醫術是夠了,但對於女人分娩這種事並不擅長,只能叫來和九尾有接觸並有一定經驗的猿飛琵琶湖,也就是猿飛日斬的妻子。
他們四人身處在村外的秘密洞穴附近。
周圍連暗部都沒有,因為誰也不知道那次火之國大名府派人過來後有沒有影響到他們。
現在值得信賴的人並不多,誰都有可能在最關鍵的時刻掉鏈子。
水門緊緊攥著久辛奈的手,笑容勉強說著家長里短,希望讓久辛奈感到一絲安心。
久辛奈臉色蒼白如紙,配合著水門的笑容,想讓水門別有太大的壓力。
綱手看著儀器,時而看一眼洞外。
今夜,註定不會平靜。
不光是木葉,忍界任何一個角落都在夜色中惴惴不安。
……
仙隱島,醫院也正在忙碌。
日向澪被送往了醫院,讓整個城市都忙碌起來。
鞍馬齊月抱著已經粉凋玉琢的宇智波賢,在手術室們口來回踱步。
醫院凝重的氣氛,似乎也是受到了忍界風雲的影響。
宇智波賢一直沒有睡著,大大的眼睛看著自己的母親,小巧的手抓著母親的大拇指,試圖給她安慰。
鞍馬齊月俯身,臉蛋摩挲著孩子的臉蛋,而後抬起頭來,看向宇智波御夜。
這時候的宇智波御夜,靠在窗邊,偶爾看看手術室,偶爾看看窗外,一臉的沉重。
齊月沒有責怪御夜不夠關心日向澪。
日向澪的狀態比她更好,體魄更強的日向澪生個孩子比她輕鬆許多,沒有任何危險。
裡面已經傳來了嬰兒的啼哭聲,這時候已經在清理。
用不了多久,孩子便會被推出來。
鞍馬齊月走到御夜身邊,寬慰道:「不用太擔心,會沒事的。」
她沒有說誰會沒事,可能說的是澪,可能說的是忍界,也可能說的是水門和久辛奈。
他們何嘗不知道今晚是木葉的生死關?
御夜拉住鞍馬齊月送過來的手,感受著那冰涼的溫度,順著點點頭:「嗯,會沒事的。」
沒多久,手術室打開。
兩人迎了上去。
孩子很健康,足足八斤重。
是個粉粉嫩嫩的女孩。
日向澪在醫生的攙扶下走出來,但其實澪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並沒有多少影響。
她從御夜手中接過孩子,寵溺地逗弄了一下。
這時候的孩子哪裡有什麼互動,只是抓著母親的手指安然入睡。
澪見狀,抬起頭來:「我這邊沒事了。」
她示意今天的狀態沒有問題。
御夜歉疚的看了眼日向澪,點點頭。
今晚,他已經遲到。
但不能不到。
……
鬼之國,女巫行宮。
新生兒在侍衛的護送下,回到寢宮安然入眠。
女巫彌勒沒有休息,而是第一次走出簾外。
旗木朔茂一直在外等候。
女巫彌勒看著有些虛弱,臉色不太好,但目光堅定。
旗木朔茂看著她,不由別開目光。
他於心不忍。
這大半年來,魍魎的行動雖然被阻攔,可砸錢買大炮不是長久之計,各國已經無法負擔。
即便忍者沒有因此重創,可已經被牽扯得精疲力盡。
各國的普通人在這次浩劫中,受創不斷,而且對這次的劫難感到絕望。
宇智波斑對整個忍界都是威脅,可他目前威脅的是忍者們,對於普通人來說,魍魎的石像大軍才是他們最大的夢魔。
女巫終於有了傳承,可這也意味著女巫即將加入戰鬥。
此時虛弱的女巫,面對神志不清的魍魎,會有多少勝率?
旗木朔茂知道,勝率不高。
這簡直是在等一個剛剛成為母親的人,拋棄孩子,前去送死。
而這件事,沒有人可以阻攔。
旗木朔茂知道,也因此覺得無力和愧疚。♔✌ 69รħuЖ.Ⓒㄖ𝔪 💢🍮
「不用有負擔,白牙先生。」
女巫彌勒看出了旗木朔茂的糾結心理,搖搖頭,「封印魍魎,本就是我們女巫的職責。即便沒有你們的請求,我依舊會去應戰。反倒是這次有你們的幫助,說不定勝率更大一些。真要說起來,其實是我把麻煩帶到了你們身邊。」
旗木朔茂連連擺手,「沒有誰是理所當然需要拯救世界的,能幫到女巫殿下,至少我們能心安一些。」
兩人同時看了眼宮殿外,誰都知道這時候忍界正在迎接暴風雨。
而他們,則要去奔赴另一處戰場。
誰也不知道勝負,誰也不知道未來的世界會因為兩處戰場而走向哪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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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女巫的目光在嘆息聲中更加堅定。
「走吧。」
……
雲隱村舊址。
艾的身影比從前消瘦。
曾經魁梧的身材,這時候變得更加精壯一些。
他站在雲隱村的舊址之上,眺望著火之國的方向。
那裡有他無數次交手過的對手們,但他不是看他們,而是在等待另一個人的到來。
今晚於他而言,是復仇之夜。
三道身影出現在他身邊。
他們無視雷影,笑容更加癲狂。
……
風起雲湧之際,反倒是後半夜的木葉更加平靜。
木葉的普通居民已經撤離得差不多,街道冷冷清清,夜晚也更加寒冷了幾分。
卡卡西站在電線桿上,木然看著遠處的猿飛家。
從那次大名府之戰後,他回到木葉就接到了新的任務——盯緊猿飛阿斯瑪。
連續幾個月的盯梢,他已經可以確定,原先那位熟悉的人已經變了。
具體怎麼變得他不知道,但只要確定這件事就足夠了。
卡卡西一直在尋找動手的時機。
等待阿斯瑪犯錯。
等待猿飛日斬犯錯。
冷清的街道,他終於等到了。
阿斯瑪神色呆滯地從家族宅邸出來,無人看守。
他垂著腦袋,緩緩往樹林走去。
或許別人不知道那裡有什麼,但卡卡西知道,那裡是村子布置的重要結界之一。
結界是用來感知周圍能量變化,用來做預防的。
只有牽扯到威脅整個村子的時候,這結界的真正用途才會展現出來。
此前木葉幾乎沒有遭遇過從外襲擊的大戰爭,但這一次,似乎有了前兆。
卡卡西冷漠地從背後抽出父親的短刀。
這把刀,曾經沾染過父親的鮮血。
一如猿飛家族的手上,同樣沾染過。
清冷的刀光反射著月光。
而後,卡卡西的身影消失在電線桿上。
再次出現的,是如同月華般的刀光。
月光傾瀉,帶著致命威脅。
阿斯瑪恍若未覺,繼續向前。
刀光即將灑在他脖頸,然而鏘的一聲,被人攔了下來。
那是一根延伸數米長的金屬棍棒。
卡卡西漠然,順著棒子看到了它的主人。
——身著黑色戰鬥服的三代火影,猿飛日斬。
此時的猿飛日斬顯得格外蒼老。
他臉色痛苦,顫抖的聲音,掙扎道:「再給他一次機會,他只是」
猿飛日斬顫抖的嘴唇,無法再說出話。
曾幾何時的火影大人,眼神里透露著哀求之色。
猿飛家的男丁已經沒有了,只剩下阿斯瑪,猿飛日斬也什麼都沒有了,只剩阿斯瑪。
這些時日,他何嘗不是緊緊盯著阿斯瑪?
他比卡卡西更早發現了不對勁。
可
卡卡西沒有收刀,平靜地看著猿飛日斬:「那你給過他機會嗎?」
雖然他只是代稱,沒有說出是誰,但猿飛日斬知道那個名字叫旗木朔茂。
猿飛日斬苦澀道:「我不請求原諒,我只是過了今晚,我會用你希望的方式賠罪。他現在,只是受到了控制,他是你同學」
猿飛日斬語無倫次地掙扎著。
卡卡西看了眼刀棒,再看一眼即便是如此響動也仿佛沒聽到的阿斯瑪,最後目光才落到哀求的猿飛日斬臉上:「他是受到控制不假,但你確定,他還有被拯救的機會?」
猿飛日斬的情緒瞬間崩潰,「他還有!他只是,他只是宇智波御夜還在不是嗎?他有辦法的,對不對?我可以去求他,我可以」
作為最親近的人,他何嘗不知道,現在的猿飛阿斯瑪只是一具軀殼?!
那張臉,那個身體依舊是他們最熟悉的那個人。
甚至他的靈魂,也依舊是阿斯瑪。
可在他的身軀和靈魂之間,卻不再連接,不再清醒。
那只是一個被人控制的傀儡。
一個來自地方打入木葉的釘子。
整個忍界,能拯救他的,或許只有宇智波御夜。
猿飛日斬知道,但他也知道,宇智波御夜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即便他這個被幾乎滅了家族的族長,親自去求,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但至少那是一個念頭,一份希望。
在這個夢想完成之前,阿斯瑪不能再出事。
特別是以背叛村子的方式出事。
到時候那份希望就真的完全破滅了。
這是猿飛日斬出來阻止的原因。
卡卡西緩緩抽回刀,但沒有歸鞘,「你已經站在村子的對立面了,三代大人。」
猿飛日斬沒有反駁,而是感激地看了眼卡卡西,「我會給村子一個交代。」
他轉身,朝著阿斯瑪追了過去。
阿斯瑪已經深入森林。
等猿飛日斬進去的時候,卻愕然發現,阿斯瑪並沒有觸碰結界。
阿斯瑪進去,只是迎接他的夥伴。
那些夥伴,從地面,從土裡鑽出來。
那些死靈猙獰的爬出來,瘋狂地撲向更遠處的結界。
猿飛日斬抱住了阿斯瑪,可是他抱住的只是一具屍體,只是一個誘餌。
真正打開結界的人,已經遠遁而去。
宇智波斑既然把手插進了木葉,所布置的釘子就不會寄托在某一個人身上。
不僅僅是阿斯瑪,也不僅僅只是長門,還有更多的大名府來的人,以及期間被他所收買的人。
阿斯瑪只是擺在最明面上的那枚棋子,用來吸引他們的目光。
猿飛日斬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雖然結界不是阿斯瑪打開的,但他知道,這件事已經沒有了轉機。
誰都不會相信,誰也不會因此就放過阿斯瑪。
現在擺在他眼前的選擇,只有保住阿斯瑪的屍體,然後,迎接審判。
短短的幾個呼吸間,猿飛日斬痛苦的做出決定。
孩子他已經保不住,接下來他能保住的,就只有村子了。
外界,死去的屍體們怒吼著。
他們裡應外合,把破開的結界繼續擴大。
遠處黑土沉沉,翻滾而來。
黑土裹挾著無數屍體,正在逼近木葉。
那些屍體不計代價的,撲開了木葉的大門。
更遠處,數以萬計的屍體蜂擁而來。
鎮守木葉的忍者們吹響反擊的號角,木葉的關鍵時刻終於還是來了。
今晚他們守護的是木葉,守護的也是忍界。
無論眼前的一幕有多駭人,他們依舊投身其中戰鬥起來。
猿飛日斬神色癲狂,年老的他衝鋒在了第一線。
卡卡西持刀站在原地,看著反擊的人們。
這一刻,他覺得無趣。
他沒有前去戰鬥,這個木葉,不值得他守護。
但他也沒有棄守,他只是在等待。
今晚的事情不會如此簡單的就了結,他不想守護木葉,他想守護的只是忍界。
戰鬥聲遠遠的傳來,沉寂了半年多的忍界,終於迎來了這場暴風雨。
卡卡西思索著,通過通靈獸將消息發送到了仙隱島。
接下來,就是等待更勐烈的暴風雨,等待更強力的支援。
而就在這時候,一聲悽厲的怒吼響徹整個木葉。
一道火紅的身影,陡然出現在眾人眼前。
暴戾的紅色查克拉充斥著整個木葉,仿佛連月亮都要染紅。
九條尾巴在它身後招搖,只是輕輕甩動,便讓建築崩塌,讓空氣扭曲。
九尾,還是脫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