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會讀唇語的還是不會讀唇語的,他們都看懂了溫寧知那兩個沒說出聲的字是『小三』。🎉✌ 👻💲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面面相噓。
來參加晚宴的人都是一些耳聰目明之人,早在溫大海向老爺子說溫寧知不好的時候,他們就豎著耳朵在聽了。當時的他們都在想溫寧知雖然是溫家大小姐,但畢竟被在鄉下養了十八年,就算僥倖有幾分美貌,那也絕對是個什麼見識都沒有的村姑…
這如今聽到溫寧知咄咄逼人,絲毫不給自己父親跟妹妹留面子的問話,那些權貴們心中對溫寧知的看法就更差了一些。
還真是鄉下來的,連維護家人都不知道。
真是空有一副好皮囊了。
跟這些人有著一樣想法的,不止是大廳里的人,還有站在花園一角,將大廳里的人一舉一動都看在了眼底的賀昱心中想法也跟他們差不多。
「空有一副好皮囊有什麼用?」他端著香檳抿了一口,語氣中帶著些許的不屑。
賀老爺子眯起眼眸,對孫子的話不置可否。
混跡多年生意場上的經驗告訴他,眼前這個在眾人注視下沒絲毫慌亂的小丫頭,絕對不是表面看到的這麼簡單。他腦海中一下就想到了自家的老古板兒子。他看著這小丫頭,依稀感覺看到了自家老古板兒子的影子。
「我一個正房的女兒只配住雜物間,你一個小三的女兒,又怎麼有資格霸占一間琴房?」
如果說之前溫寧知的話還給他們留有情面,那麼剛剛這一句,則是完全將溫可可,不,應該說是將溫大海一家的臉按在地上摩擦。♡👽 ➅➈𝐒Ħ𝔲Ⓧ.ᑕ𝓸ᗰ 🍬🍬
溫可可:「溫寧知你放屁…」
趙香蘭也被氣得夠嗆,她瞪著溫寧知,眼底蓄滿淚水:「寧知,我做了什麼事讓你不喜你可直接告訴我,用不著在這麼多人面前侮辱我,也侮辱你爸。你這是想要逼死我啊……」
溫寧知挑眉:「怎麼可能呢?你臉皮那麼厚,怎麼捨得死?」
趙香蘭:「……」
她此刻真恨不得撕了溫寧知的那張嘴:「海哥…」轉身趴在溫大海的肩上抽泣起來。
「溫寧知!」溫大海徹底怒了,怒目圓睜瞪著溫寧知,活像要將她生吞活剝了。
溫寧知嗤了一聲冷笑:「這點委屈都受不了了?那當初你們在偷情的時候,可想過病床上寧婉女士的感受?」
「溫寧知…」
「你胡說…」
溫大海與趙香蘭的聲音同時響起,夫妻二人氣得失去了理智,一起沖向溫寧知要對她動手。♤🎃 6➈𝕊𝕙Ǘ𝓍.𝒸ㄖ𝐦 ♥😳溫寧知冷笑著,沒等他們的手碰到她,就被那兩個保鏢上前來一左一右的抓住了趙香蘭與溫大海。
而溫寧知,則是抱著胳膊冷眼看著他們夫妻二人:「惱羞成怒要動手了?這才哪到哪?」
溫大海氣絕,趙香蘭也是胸口起伏不定,真的快要被氣死了。
至於溫可可與溫可心兩姐妹,只能在一邊乾瞪眼。溫可可到是還好,至少憎恨溫寧知的表情都寫在了臉上,而那溫可心,則是一直垂著眸小聲的抽泣,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還蠻會引人注目的。
不得不承認,溫可心這一招的確為她拉了很多好感。
「真是蠢人。」賀昱又對遠處的溫寧知評論了一句。
賀老爺子剜了一眼賀昱:「你小子夠了,我覺得這丫頭挺好的。」
賀昱:「呵,爺爺您覺得好但別將她塞給我就好。」這樣不顧家裡人面子的未婚妻,他可要不起。
賀老爺子氣得鬍子都瞪直了:「人家小丫頭哪裡不好?她能看上你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分了。」不過…老爺子眯起眼眸看著溫寧知身邊站著的兩個人,他怎麼覺得這兩個年輕人有點眼熟?
因為溫寧知的這麼一『鬧』,這場晚宴就沒辦法再進行下去了。客人依次告別,溫大海與趙香蘭被老爺子趕走,溫寧知則被留了下來。
「那個…知知啊…」老爺子看著溫寧知,有些放不開:「你是不是還怪爺爺?」
溫寧知搖頭。
老爺子眼睛一亮:「你那個爸爸是個不靠譜的,知知你要是願意就住在老宅吧,這邊房間多。」
「謝謝爺爺。」溫寧知淺笑著拒絕:「我回去還有事。」
老爺子:「??」
溫寧知彎起唇角,眸中有絲皎潔玩味閃過。以為她當面羞辱他們就夠了?這才哪到哪兒?他們欠她媽媽的,她要一樁樁一件件的討回來。
老爺子自知相勸無望,只能囑咐她如果被欺負了一定要告訴爺爺,有爺爺替她撐腰。
看著滿頭白髮臉上關心不似作假的老爺子,溫寧知神情柔和了幾分:「我會的。」
她從外公留下的日記知道,當年溫大海乾的混帳事情老爺子是不同意的,所以寧婉女士的帳她不會算在老爺子的身上。她找溫大海與趙香蘭就對了!
從老宅出來回到溫家,意料之中的又是吃了閉門羹。溫寧知唇角彎了彎,從身後取出了一台小型切割機…
「寧知小姐,讓我來嗎?」何雲上前開口。
溫寧知擺了擺手:「不用,這事我熟。」
「嗡嗡嗡…嗚嗚…嗡嗡…」一陣聲音響起,在各自房間裝睡著的人們還沒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緊接著就聽到砰的一聲響,然後是尖銳刺耳的警報聲叫了起來。
「啊…遭賊了,遭賊了,啊…」
「媽我們家有小偷,有小偷進來了!」
溫可可與溫可心穿著睡衣披頭散髮的從各自房間裡跑出來,與衝出來的溫大海趙香蘭撞在了一起,差點沒摔了個狗啃泥。
樓下燈光大亮,手握切割機腳踏門板上的溫寧知抬頭,彎起眉眼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甜甜開口:「打擾你們睡覺了?」
樓上四人直接倒地,溫大海怒氣沖沖的衝下樓,趙香蘭指著溫寧知氣得不行:「你…你…你…這世上…怎麼會有你這樣…無恥之人?」
這才短短一天,趙香蘭就被溫寧知給氣得快要七竅生煙嚴重懷疑當初的決定,怎麼就會答應讓這瘟神從鄉下回來?
溫寧知抿唇笑了笑:「跟趙姨您的無恥相比,我還有很大進步空間。」
「啪……」一聲脆響,一個花瓶碎在溫寧知腳下。
她抬眸,靜靜的看著對面怒髮衝冠的溫大海:「您是打算要殺我嗎?」
溫大海:「是,我要打死你這個逆子。」
溫寧知:「哦,那我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