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霄道之外。
這是一座名叫小君山的附近山溝。
寂靜的天空下。
夏小飛胳膊枕著頭,靠在草坪上面無表情地數著雲朵,一朵兩朵三朵,好多朵。
忽的他心中一動,精神連接遊戲論壇。
在他的帳號下照例是一大堆私信。
尤其是最近遊戲論壇搞了一個等級排行榜之後,更是點燃了眾多玩家心中的激情。
眾所周知,玩家對於排行榜有著一種莫名其妙的執念。
即便這個遊戲很危險。
而夏小飛恰好踩在前百的尾巴上,於是私信再次爆炸。
好在夏小飛早已習慣了這種場面,很順利地找到任燕燕的名字點開。
任燕燕:【啊啊啊!!!我死了!】
夏小飛:【別這樣,你這樣叫,我容易誤會。】
任燕燕:【???】
任燕燕:【你的腦瓜子裡想的都是什麼?】
夏小飛:【當然都是你呀。】
任燕燕:【我沒開玩笑,我死了,連身上的法寶都爆出去了,那是我傾盡積蓄才剛剛升級的法寶啊!】
任燕燕:【我現在身上連一塊靈石都沒了,┭┮﹏┭┮】
夏小飛:【怎麼回事?】
任燕燕:【簡單來說,就是我手下一個熱血少年精蟲上腦,不忍美人受難,於是在元嬰大修士的納妾大會上把人家小老婆給搶了。】
任燕燕:【關鍵是還沒搶走,還禍水東引,把我們連累了。】
任燕燕:【然後,我們就都死了。】
任燕燕:【乃乃的,別讓我再遇到那王八蛋,再遇到我要殺到他成白板!】
任燕燕:【老娘辛苦帶他升級,拿他當戰友,他就是這樣對我的!!】
看得出來,任燕燕此時的情緒有點激動。
夏小飛想了想,這時候言語上的安慰多少顯得蒼白無力,所以他果斷髮送出了一串神秘數字。
夏小飛:【*********】
任燕燕:【這是什麼?】
夏小飛:【我在青霄錢莊的帳號和密碼,裡面應該還有二百萬左右的靈石餘額,你先用著吧。】
任燕燕:【你把我當什麼人了?老娘不受嗟來之食!】
夏小飛:【就說要不要吧?】
任燕燕:【要!】
夏小飛:【嘖嘖。】
任燕燕:【╭(╯^╰)╮】
夏小飛:【我就喜歡你這副站著還能把錢要了的樣子。】
任燕燕:【你現在在哪?】
夏小飛:【?】
任燕燕:【我想見你了。】
夏小飛:【可是我記得某人說過感情是修行大忌,所以……】
任燕燕:【你在哪兒?!![○`Д○]】
夏小飛:【小君山。】
任燕燕:【那是哪兒?】
夏小飛:【青霄道之外,大唐之西,一個叫仙盟的龐大組織的地盤的一角。】
夏小飛:【按我們上司的話來說,大概離青霄道城有三千六百萬里的距離。】
任燕燕:【???】
夏小飛:【加入軍團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出長途,你就說有沒有前途吧?】
任燕燕:【我怎麼感覺你被坑了。】
夏小飛:【看破不說破,咱們還是朋友。】
夏小飛:【廢話少說,以後不准再泛濫你的正義感,那些新人管他去死啊,我只要你好好的。】
夏小飛:【記得趕緊完成第一環的任務。我有預感,越早加入軍團就越有機會完成最終任務。】
任燕燕:【好啦,都聽你的,跟你說了一通,現在心情好多了。】
任燕燕:【我準備去取錢了。】
任燕燕:【這可是我第一次花除了我爸之外的男人的錢,便宜你了。】
夏小飛:【呵呵,那我可真是……謝謝昂。】
……
夏小飛退出論壇,嘴角不由一揚,心情莫名美麗。
對於任燕燕的遭遇,他早有預料。
只是沒想到會這麼慘烈,一朝身死,就被打成了白身,用盡積蓄打造的法寶自己還沒焐熱就被爆了出去,可能擊殺的大修士還得吐槽一句窮酸。
同時丟了法寶,後續戰力受到影響,一步慢就步步慢。
雖說玩家有不死之身,但死也得有價值才行。
這種無妄之災,要多來幾次,直接掉出第一梯隊都有可能。
不過相信有了這一次的教訓之後,任燕燕的心態大概能轉變過來。
她又不是保姆,那些對策組的新人與她何干,再說那些人能不能活過第一個任務都不一定呢。
夏小飛環顧四周,此刻與他一樣靜靜等待的修士周圍還有十數個,俱是金丹修為,令行禁止,氣息深沉。
這些都是驚蟄小組的成員。
他們此行的任務是負責截殺一個打此處經過的宗派少宗主,據說其父乃是化神尊者,在仙盟中效力。
這些年其父幹掉了不少開拓營的修士,所以這是一次報復性刺殺。
而他的任務卻是負責救下此人,藉此打入仙盟,成為臥底。
這就是為何他的上司要到新兵大營選人的緣故,只有他們這些新人身上才沒有那麼濃郁的軍團氣息,也沒有修行過軍團的功法。
夏小飛不知怎的,腦海中就響起了三年又三年的聲音。
自古以來,當臥底都是沒有好下場的。
但上了賊船哪能隨便下去。
轟!
就在他走神之際,一聲巨響傳來。
只見天空中一艘航行的樓船被天火擊中,尾部冒起大火,頭重腳輕地往地下栽倒。
樓船上一聲厲喝傳來,屬於元嬰大修士的氣勢蓋壓四方。
「何方宵小?!」
但一個個氣息凌厲的金丹修士升空而起,法寶和靈術齊飛,並未被這元嬰大修士所嚇到。
只是瞬間。
兩方就激烈交手起來。
見一切按計行事,夏小飛心中再無僥倖,動作熟練地往大後方一縮。
走過上百里,夏小飛見到一座矮山,山上有一間小院,院外不遠處還開闢出了兩畝靈田,長著品質優良的靈稻。
夏小飛往山上一落,搖身一變,就成了在山上隱修的散人。
主動救人太過刻意,所以按照原計劃,那位少宗主會在重重圍攻中被逼入此處。
而他,這個山上散修就會遭受無妄之災。
夏小飛安心等待著,有點希望天上掉下個人來,又不太希望計劃成功。
如果有的選,誰願意當臥底呢。
有了功勞是上司的,自己掛了都沒有人知道,還要時刻遭受外界的誘惑。
時間一點點過去。
待到天色昏暗。
夏小飛開火做飯,熟練地從米缸中舀出兩大勺靈米,加入山間靈泉,以靈木做柴火。
優秀的食材只需要最簡單的烹飪。
夏小飛當初十年修行,自最底層修煉而起,這些雜活可以說是老本行了,完全看不出一點表演的痕跡。
所以當夏小飛端著一碗散發著氤氳香氣的米飯,不由目露滿足之色。
「有一說一,上司雖然不當人,但細節處理一級棒。
這靈稻的品階起碼有靈階上品,這一碗米飯就相當於一顆靈丹了,還沒有丹毒,的確適合我這個金丹真人。」
夏小飛剛剛扒拉了兩口飯,就聽到天上一聲異響。
嗖!
一道倩影跌落,人未至,香風先到。
夏小飛機敏地避開。
這麼香,萬一有毒怎麼辦。
於是……
蓬!
小院灰塵濺落,美人落入塵埃,衣裙凌亂。
她的嘴角染血,白皙的臉蛋上三分驚慌,三分柔弱,還有四分驚艷,真叫一個我見猶憐。
夏小飛端著碗不放開,袖中飛劍卻如游魚般滑出,劍芒吞吐,直指美人,臉上驚愕都無需作假。
「你是誰?!」
不是說少宗主嗎?怎麼變美女了?
不對,誰說少宗主就不能是美女了。
男上加男明顯比不得英雄救美,情節雖然老套,但的確管用,上司是用了心思的啊。
「我是小君山上紫霞宗的少宗主雲芝,我此刻正被歹人追殺,請道友容我避一避。
待我脫險後,必有厚報。」
雲芝語速極快,身下血根本止不住,流了一地,顯然在衣裙之下,她身體某處還有傷勢。
「不行,我就是個老老實實修煉的散人,你們仇殺能不能不要找我啊。」
夏小飛出言反對。
「抱歉,他們來了!」
雲芝面色一變,手上一掐訣,就見一張彩帕飛起,將她與院落一角蓋下。
接著彩帕消失無形,連同雲芝的氣息也半點不剩。
夏小飛愣了一會兒,而後一跺腳。
「瑪德,都是什麼事啊。」
他先是一個除塵咒,地上的血污連同灰塵快速凝聚,化作一個小泥球落在他的手上。
接著他將泥球往院外池塘一丟,迅速毀屍滅跡。
最後他才深吸一口氣,端起自己未吃完的靈米,一口口配著小鹹菜咀嚼起來。
很快,兩道黑影落下,強橫的靈識肆無忌憚地掃過整個小院,卻是一無所獲。
「喂喂,你們誰啊,搞清楚點好嘛,這是我家啊。」
夏小飛覺得自己不拿影帝真是可惜了。
可兩位黑衣修士不為所動,語氣硬邦邦地問夏小飛道:
「你剛才是否見到了一個受傷的女人?」
夏小飛翻了個白眼道:「你要我說就說啊,你還沒道歉呢。」
說著夏小飛的飛劍再次出現,金丹巔峰的氣勢毫無顧忌的傾瀉而出。
黑衣修士面色微微一變,而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手掌一翻,就出現了一顆極品靈石。
「剛才多有打擾,抱歉,這是我們的賠禮,只要閣下能夠告訴我們那受傷女人去哪了。」
「嘶……」夏小飛倒吸一口涼氣,「極品靈石!」
「我知道,我知道!那女人就在……」
夏小飛手指一指,正藏在角落的雲芝面色大變,眼中閃過決意,暗暗掐訣,就要激發最後的底牌。
作為化神之女,她身上豈會沒有護身之法。
只不過這群黑衣修士似乎對她很是了解,之前激發的幾個保命之法都被破解,連隨身保護她的元嬰大修士也被打成重傷,與她失散。
但她絕不能被抓住。
從之前的交戰來看,這群黑衣修士之所以對她出手,完全是為了抓住她來要挾她的父親。
所以……
雲芝正要拼命,就見眼前的男人手指往上一抬。
「那邊,往那邊飛去了。」
「怎麼樣,靈石可以給我了嗎?」
黑衣修士將極品靈石一扔,冷冷威脅道:
「閣下最好不要欺騙我們,否則後果你承擔不起。」
「放心好了,哪怕是看在靈石的份上,我也不會騙你們,你出去打聽打聽,誰不知道我包子山夏某人一口唾沫一口釘。」
夏小飛對著極品靈石哈了一口氣,上手擦了擦,活脫脫一副吝嗇的地主老財的架勢。
「走!」
兩人朝著夏小飛指著的方向迅速追去。
見兩人走遠,夏小飛才對著角落一叫:「還不出來!」
「多謝道友,我……」
雲芝收起彩帕,朝夏小飛微微一禮,卻被夏小飛粗暴打斷。
「還廢什麼話,你以為他們是傻子嘛,還不快走,今天我就當沒見過你。」
說罷,夏小飛沒有搭理雲芝,迅速走入屋內,將屋子中的靈米靈泉靈木一股腦收入儲物戒指。
然後衝出院落外,飛劍一起,對著正茁壯生長的兩畝靈田唰唰開割。
不過十數個呼吸,兩畝靈田就被收割得七七八八。
雲芝看得目瞪口呆。
夏小飛將收割的靈稻打包收起,飛劍一起,就化作一道劍光遠遁而去。
雲芝張了張嘴,苦笑道:「我還沒問你的名字呢。」
然後下一刻。
一道劍遁飛回,露出夏小飛的真容。
「你怎麼回來了?」
雲芝莫名有些高興。
夏小飛停也沒停,只留下一個字。
「跑!」
什麼?
雲芝還未反應過來,就有一條栩栩如生的火龍呼嘯而至,空氣驟然間熾熱許多。
「混蛋,居然敢騙我們!」
只見更多的黑衣人圍殺過來。
火龍之後,是一座銅鐘,噹啷一響,雲芝就覺得頭痛欲裂,剛剛凝聚的法力驟然一散。
是那個領頭的元嬰修士!?
按理說,他應該被自己的護道人拖住了才對,怎麼會過來。
難道?
雲芝神情一慌。
作為一直受著父親庇佑的少宗主,雲芝的鬥法經驗實在少得可憐,面對同境界的金丹修士尚且不是對手,更別說高上一境的元嬰大修士。
「要死了嗎?」
雲芝咬了咬牙,口中吐出一顆火紅的珠子。
火珠迎風漸長,待到成人高許便轟然爆開,一道虛影出現,正是她父親留在體內的一道分神虛影。
這分神是他父親分割出來的一絲元神之力煉製而成,擁有元嬰巔峰的實力,十分珍貴。
即便是她,不到萬不得已之時也不敢隨意揮霍使用。
「早就等著你了。」
那領頭的元嬰大修士冷冷一笑:
「若是真的化神尊者親至,本座當即退避三舍。
不過一個分神而已,它交給我來對付,你們拿下她,不要傷了其性命,本座要活的。」
「是!」
化神虛影衣袖一動,就有風雷相隨,異象驟升,沉甸甸的壓力將所有人攔下。
可那領頭元嬰不閃不避,面對化神虛影,只掏出一枚紫紅色的珠子當空引爆。
轟!
巨大的響聲似乎連虛空都被炸得顫抖起來,化神虛影幾乎沒有半點抵抗之力就被炸得只剩下一抹殘影,就如風中殘燭,似乎隨時都會消失。
「雷劫火珠!」
「你們是青宗的人!就不怕我父親的報復嗎?」
見到雷劫火珠,雲芝終於認出這群人的身份。
這是約在二十多年前在小君山附近出現的一股勢力,來歷神秘,實力強大,沒有固定的據點,和本地宗派勢力起了不少衝突。
她的父親就曾親手斬殺過青宗的三位元嬰大修士,後來卻不再對他們出手。
據說其內還有化神尊者存在,所以他們與本地宗門的衝突一直限定在化神之下。
「抓住你,就不怕了。」
領頭的元嬰修士壓著力量十不存一的化神虛影打,還有閒功夫回答。
「真是對你服了,現在還有時間廢話!」
忽的一道劍光遁來,露出夏小飛的模樣,他拉住雲芝的手,雄渾的法力將其包裹。
「不要反抗,隨我走!」
「想跑?!」
嗡!
一個銅鐘嗡鳴著,帶起呼嘯風聲,重重砸在劍光遁上。
就見遁光驟然染上一層血紅之色,速度更快。
也不知過了多久。
遁光猛然一黯,兩個人影跌落下來。
「你怎麼了?」
雲芝抱著氣息虛弱的夏小飛,眼神驚慌,有些不知所措,她怎麼也沒想到最後救她的居然是個素不相識的人。
「你明明可以直接跑的,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夏小飛輕咳兩聲,血就從七竅中涌了出來,映襯得他的面容如同惡鬼般恐怖。
「那傢伙好大的力道,我的丹田好像裂開了。」
他發出痛苦的呻吟聲,心中卻把上司罵得狗血淋頭。
這也就是他,換做其他人怕是當場就要叛變了。就這傷勢,他還不如抹了脖子重新來過。
「對不起。」
雲芝連連道歉,趕緊從自己的儲物法器中找出了一堆療傷丹藥。
「你看一看這些有沒有用,對不起。」
「五轉還魂丹、清心度厄丹、大還靈丹……」
夏小飛見到一堆靈丹,嘴角一扯:「你原來還是個小富婆啊。」
雲芝臉色一紅,卻沒在意,手指小心的抹去夏小飛臉上的血跡。
「別說話了,先療傷吧。」
夏小飛搖搖頭道:「沒用的。」
他張口一吐,就見到一顆璀璨的金丹自喉中湧出,卻見金丹上裂紋遍布,隨時都會粉碎的樣子。
「我的金丹已碎,藥石難靈。」
「為今之計,恐怕只有重修了。」
他此刻也才明白之前新兵大營的長官誇他年輕有朝氣,有推倒重來的勇氣。
感情是在這兒等著他。
不過也對,不是如此嚴重的傷勢,也沒機會留在雲芝身邊。
但凡她還有點良心,都不會忍心把他趕走。
「想我一介凡人,幾番生死,才好不容易修煉到如今境界,今日修為一朝散去,再想追逐大道,恐怕難之又難。」
夏小飛從雲芝懷中撐起身子,聲音猛地堅定起來。
「但只要還有一點機會,我就不會放棄。」
就見懸浮在半空的金丹轟然碎裂,一道道金光落下,夏小飛的皮膚上就好似染上一層金漆,與此同時他的氣息迅速恢復過來。
他正以金丹中的丹元精華恢復體內傷勢。
不過金丹一碎,他的境界猛地跌落,冥冥中的壽元也隨之折損,他的面容忽的成熟不少,鬢角也染上一絲斑白。
一旁的雲芝見此情景,眼中忽的露出一絲心疼和好奇。
這個初次見面的男人,突然闖入她生活的男人。
明明一副摳門小氣的模樣,卻沒有因為靈石出賣她。
明明對她表現得十分嫌棄,最後又肯冒著生命危險來救她。
如此矛盾、新奇,還有有趣。
在她四十多年的短暫生涯中,前二十年跟著母親遭受未婚生子的白眼,人人視她為禍害,後二十年那個當年拋棄妻女的男人回來了,搖身一變成了化神尊者。
她作為化神尊者的獨女,自此享盡榮耀,卻也沒人敢靠近她。
她的生命是孤獨的,只有修行再修行,維持化神之女的榮耀。
她盯著夏小飛,呆呆看了許久。
直到她腰間一塊玉牌一熱,她才猛然驚醒。
「貞姨!」
就見天邊一道青白色遁光落下,露出一個身材高挑的美艷婦人的形象。
這是她那個父親曾經的鼎爐,後來的小妾,如今的元嬰大修士。
「謝天謝地,小芝你沒事,不然的話我都不知道如何向夫君交待。」
美婦人目光掃過雲芝,見其氣息平緩,不由鬆了一口氣。
雲芝道:「多虧了這位……這位公子,是他救了我,要不然我已經淪為那些人的階下之囚。」
「嗯?一個築基修士能救你?」
雲芝狐疑的目光掃過正在療傷的夏小飛。
「小芝,你常在山中,不知山下人心險惡,這小子出現太過可疑,我懷疑是故意接近你的。」
聞言,雲芝卻是情緒激動起來。
「不可能!」
「他為了我連金丹都被人打碎了,而且是我主動找到他的,本來他什麼事都不會有,都怪我害了他。
貞姨,你可以懷疑任何人,卻不能懷疑他。
反倒是貞姨你,那領頭修士乃是青宗元嬰,手握雷劫火珠,連父親的化神虛影都被其打碎了,你是如何逃走的?」
雲芝眼神一冷,手往腰間一摸,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出手的架勢。
美婦人苦笑道:「我用了你父親給我的一件法寶才逃走的,罷了罷了,我就不做惡人了。
我們先行回山,等你父親回來,待他決定。」
雲芝這才同意:「好。不過要先等他醒來。」
美婦人慾言又止,但見雲芝眼神,只好點頭:
「就依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