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像是提前寫好的劇本,當修整了一天的聯軍忍者一鼓作氣衝進雨隱村時,面對的不再是雨隱忍者的頑強抵抗,而是佩恩本人。
儘管人數上的劣勢一眼就看得出來,但遠超影級的實力彌補了數量的不足,從接觸開始,六道佩恩便處於自己的殺戮節奏中。
畜生道佩恩的通靈獸似乎永遠也招不完,好不容易打死一個,分分鐘又會出現一個新的,有體型巨大的蜈蚣跟犀牛,也有能夠自由分裂的地獄犬,這些通靈獸為聯軍帶去了巨大的傷亡。
更令聯軍忍者鬱悶的是修羅道佩恩,他的存在直接將戰爭從冷兵器升級到了熱兵器,各種微型飛彈滿天飛,死在爆炸下的忍者遠超其他五個佩恩殺死的數量。
村子外面的小山上,一棵純由紙片做成的大樹聳立在一片樹林裡,無論樹葉還是樹幹,都跟周圍的樹一模一樣,如果不湊到近前仔細觀察,很難發現這竟會是一棵假樹。
紙樹外面,海月與小南並肩而立,身後的紙樹里,長門正在操控六道佩恩與聯軍搏殺。
好幾次海月都想衝進去阻止長門,讓他帶小南隱居起來,從此以後別再管忍界的是是非非,可他最後還是忍住了。
也許這麼做可以保住長門的性命,但會讓他失去自己的忍道,這對長門來說比殺了他更難受。
「這幾天長門有跟你聯繫過吧?」小南忽然打破沉默。
「嗯?」
海月訝異的瞥了她一眼,不知道她想問什麼。
「當你出現在我面前時,我就已經猜到了,你們肯定提前有過交流,也許還有關於我的部分。」
小南眼眶泛紅,聲音卻出奇的平靜,「他是不是已經準備好跟村子一起步入毀滅?」
海月下意識的摸了摸下巴,大腦快速運轉,試圖找個好一點的理由。
「無論多麼缺乏信仰的人,都會有觸碰到神的瞬間,就像六道仙人所處的那個時代,會讓與他同一時期的忍者痛苦不堪,心裡生出永遠也無法超越六道仙人的絕望。」
「這個時代距離六道仙人太遙遠了,忍者們早就已經丟棄了信仰,不過,長門會讓他們清楚的認識到,神就在他們頭頂,只要仰望就可以切實感受到他的存在。」
「我覺得長門是在貫徹自己的忍道,無論如何,他註定會在忍界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看到小南的眼睛越來越紅,大有一副你再說我就哭給你看的趨勢,海月明智的閉上了嘴巴。
再怎麼洗,也改變不了小南即將失去最好朋友的結局。
遠處,在跟聯軍一番鏖戰後,天道佩恩徐徐飄上天空,張開雙臂,說出了那句冷酷至極的話。
「感受痛苦吧……」
綱手提前得到海月的提醒,約束手下停在村子外圍,沒有衝進去送死,霧隱自不必說,打從戰爭開始便一直在划水,只有不明就裡的岩隱跟砂隱忍者沖的最歡,死的也最快。
他們以為第一個衝進去將會得到最大的戰果,卻不知道等待他們的將是通往地獄的大門。
當兇猛如海嘯一般的斥力場從天而降時,所有人都在這一刻近距離觸碰到了神,也打從心底感受到深深地無力。
恍如地震一般,視野中的一切都在崩塌、毀滅,村子裡一幢又一幢高樓成了埋葬聯軍忍者的墳場。
看著自家的忍者被一發超神羅天征強行帶走,大野木跟羅砂氣得幾乎失去了理智,兩人紛紛飛上天空,跟天道佩恩纏鬥在一起。
「呼!結束了!」
海月沒再關注天空的戰鬥,面對大野木這種掌握了血繼淘汰的強者,佩恩縱使全盛時期也得小心應付,何況才剛剛放過大招,正處於虛弱期,敗亡不過是時間問題。
「小南姐,我們該離開了。」
「不!天道佩恩是彌彥的屍體,我要把他帶回去好好安葬。」
小南轉身走進紙樹里,不知跟長門說了什麼,再次出來時,手握著一截陰陽遁黑棒施展通靈術,將六個佩恩全部通靈到身邊。
海月目瞪口呆的看著兩人,極度無語中。
我都已經做好了看著你死去的心理準備,也為此悲痛了好幾秒鐘,結果你就給我來這個?
把我的悲痛還給我!
佩恩難得開了個小玩笑,「看來我還可以多活幾天。」
原著里,佩恩是因為釋放輪迴天生之術才掛掉的,如今只放了一發神羅天征,這種程度的消耗不至於令他直接死去,不過也快了,依照海月的估計,他只剩下幾個月的命。
「這樣也好,接下來的事交給我吧,你可以隱居起來,過一段平靜的生活。」
海月用黃泉比良坂打開一道空間門,將長門跟小南轉移到自己居住的那座島嶼,打算等照美冥回到村子以後,再讓她幫長門找個隱居的地方。
半空中,驟然失去了敵人的蹤影,羅砂跟大野木兩人大眼瞪小眼,而後分別朝兩個方向開始搜索,忙碌了小半天,仍然不見天道佩恩的身影,就連此前被他們打壞的其他佩恩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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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兩人終於確定佩恩已經不在雨隱村。
這場戰爭他們似乎勝利了,只是付出的代價遠超想像,勝利的喜悅也因此大打折扣。
……
暫時將長門跟小南安置在自己所居住的島上,海月立刻馬不停蹄的找到黑絕,表示復活宇智波斑的時機到了。
黑絕很詫異,「我們才只收集了三隻尾獸而已,現在就復活斑,會不會太早了點?而且,輪迴眼還在長門那裡,由誰來復活斑?」
海月心裡冷笑,這老傢伙明明早就打算好了,引導藥師兜考古出宇智波斑的屍體,讓他先以穢土轉生的形勢復活,如今自己當面向他提起,又在這兒揣著明白裝糊塗。
「過幾天我會讓我的弟子前往土之國抓捕四尾,絕前輩可以通知團藏開始五尾的抓捕計劃,六尾由我親自負責,至於七尾,角都原為瀧忍村叛忍,讓他去抓捕七尾正好合適。」
黑絕瞭然,如果事情順利的話,再加上海月手裡的九尾人柱力,就只剩下一隻八尾了,似乎真的到宇智波斑復活的時間了。
「對了,飛段應該還沒死透吧?前輩派分身去找找看,如果他還活著,幫他把身體拼湊起來,讓他繼續跟角都組成一隊。」海月說道。
「我會讓分身仔細尋找的。」
黑絕答應下來,再次問出了剛才那個問題,「你準備如何復活斑?」
海月一臉不高興,「絕前輩應該早就有復活斑的計劃了吧,我只是來通知你復活他的時間到了,具體該怎麼復活他是你的事,我不管。」
「……」
黑絕無語,沒想到海月會給出這樣的回答。
仔細想想,海月也沒說錯,復活宇智波斑原本就是黑絕跟帶土的事,海月雖然取代了帶土的位置,可他又跟宇智波斑不熟,憑什麼連這種活都要攬下來?
「這樣的話,誰來操控十尾?」
「放心吧,現在的我已經有能力操控十尾了。」
「真的?」
黑絕一臉懷疑,就憑海月那點實力,哪怕煉化了一部分外道魔像的查克拉,也不可能完美的操控十尾,完全復活的十尾跟外道魔像絕對是兩個概念。
「我還是覺得現在復活斑委實太早了點,你先把長門的輪迴眼收回來,再談復活斑的事情吧。」
海月語帶指責道:「計劃都進行到這一步了,絕前輩還是如此拖沓,這讓我很為難啊!」
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有些僵硬,誰也沒說話。
黑絕心裡一直有兩套計劃,讓海月移植輪迴眼跟柱間細胞,在時機成熟時,黑絕會讓他成為十尾人柱力,進而通過海月的身體復活輝夜。
在這套方案中,宇智波斑是否活過來無關緊要。
可是,海月遲遲不肯移植輪迴眼跟柱間細胞,導致這個計劃始終停留在紙面上。
這種情況下,黑絕只能重拾原來的計劃,復活宇智波斑,讓斑成為十尾人柱力,再通過斑復活輝夜。
這裡問題又來了,海月不打招呼就把長門帶回自己家裡,看那樣子,似乎想讓他平靜的過完生命的最後一段時光,己方至少要等長門死去以後才有機會收回輪迴眼。
可是,海月又要求自己現在就復活宇智波斑。
這便是兩人矛盾的地方,一個想讓宇智波斑以全盛姿態復活,也就是通過輪迴天生之術復活的斑,一個只要求宇智波斑復活,最好是以穢土轉生的狀態復活,做自己對抗忍界的工具人。
兩人都沒有把話說盡,但也都聽懂了對方的意思,黑絕要的是六道斑,海月卻只要一個穢土斑,差異有點太大了,但兩人都不想妥協。
見黑絕遲遲不答應,海月變得煩躁起來,心說要不要直接弄死這傢伙呢,現在的自己貌似已經不再需要他了……
這時,一個白絕分身陡然從地上鑽出來,臉上掛著那副標誌性的沙雕笑容,「海月,你弟弟已經到你家門口了。」
「是嘛,多謝你幫他們引路。」
海月對黑絕道:「斑的事情暫時先擱置,等我處理完海牙的事再說。」
「也好。」
海月飛上天空,迅速朝家裡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