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清楚那個將軍現在正在幹些什麼,但路上已經是屍橫遍野。
現在我才知道什麼叫做「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他們兩個憑藉著皇帝的命令在這為非作歹,而那些大地主卻沒有受到任何危險。
他們這樣只是在殘害無辜的老百姓而已,老百姓又沒做錯什麼,只是為了活下去。
……
跟隨著這一片血海,我逐漸有些不安開始狂奔。
——啪嗒啪嗒。
——呼。
風開始呼嘯,天空也下起了小雨,沒過一會兒就變成了狂風暴雨。
我知道他們想要什麼,無非就是錢還有權利。
憑藉著那一張皇帝詔書,他們可以隨便干任何事——
那些老百姓也不可能知道那萬歲爺到底是要求他們還是別人。
他們便可以狐假虎威,殘害更多的老百姓。
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那皇帝詔書上到底寫的是不是真的,或者說他們只不過是在拿著那個東西亂說。
……
遍地都是屍骨,讓我看了都有些心慌——
不過這裡和穗兒逃跑的地方是兩個方向,不清楚她現在是不是在哪個城市避難,但我只希望她沒有事。
在大雨的襯托之下,風的刺骨更加明顯,我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風寒,但是我想撐下去——
為了百姓更是為了自己而活,我要替天行道,除掉那塊腫瘤。
……
我看見了那個高大的身影和那匹駿馬,他旁邊還有一個手下。
偶然間我注意到旁邊的房屋裡有雙眼睛探了出來,跟之前打架的那個手下差不多。
手下甲:[我似乎想明白了,讓我一直為了權利而奔波,那可算不上什麼好漢啊。]
良:[……]
手下甲:[那將軍雖然對我有救命之恩,但是他再這樣為非作歹,我也快忍不下去了。]
良:[……]
我不知道說什麼才可以徹底讓他改變,要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那可就麻煩了。
現在無言便是最好的結果,他自己會明白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
我心中一直有的那個執念,是他每次才能將我從困境中解脫。
我也是為了她而活——
準確來說是為了彌補她而活,要是現在就倒下,那我之前的承諾又算是什麼?
狂風呼嘯著,站在我面前的到底是什麼人。
一名將軍,還是一頭地獄惡犬?
我不清楚,但他殘害百姓我是一直看在眼裡的。
我不打算再和這個人糾纏了,現在當務之急是攔阻那個傢伙。
良:[自己慢慢想吧,我希望你能在最危急的時候給出我一個準確的答覆。]
我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在我打不過將軍的時候,他能出手幫我一下。
但是他也跟了將軍那麼多年,會不會輕易改變我也不清楚。
但我始終想證明一點,芸的想法是錯誤的……
「人不會輕易改變本性。」
這是她的原話,但既然我做了這麼多年的狼都會被穗兒所感化,我希望他也能一樣。
「向死而生」。
我把劍拔了出來,淋著這場大雨朝前面走去。
地上的雨經過那些屍骨變成了血海,到處皆是哀鴻。
有的人勉強付起了那巨額的錢,但現在正在大街上哭泣。
將軍:[你們哭什麼呢?!為了朝廷出這點錢,你們都不願意嗎?!]
[你們也不想想是誰給了你們這一個安頓的地方!]
那位將軍還在訓斥著周圍的百姓,我的手握的很緊,最終下定決心朝他大喊。
良:[你也算不上什麼好漢……]
將軍:[何人在此?]
官兵甲:[……]
官兵乙:[……]
那兩個被扣留著的官兵還被他帶著,似乎是怕他倆逃跑,但是就算他們兩個跑了也無濟於事吧。
良:[一位贖罪的人。]
將軍:[少在這裡給我裝什麼英雄,這些都是萬歲爺要求的,要是你敢違抗我,連帶你一起砍了!]
說著他還揮舞著手中的刀。
——啪。
那是他斬斷雨滴的聲音。
現在的雨特別大,現在再不去找一個地方避雨,過不了多久就會得風寒。
穗兒之前得過,那包藥現在我還有些,但我也沒帶在身上。
狂風肆虐,連帶著周圍的樹葉都捲起來。
漫天塵土,連帶著周圍的視野都給遮蔽。
良:[屏住呼吸。]
我說這句話只是為了在安慰我的心靈,不然我那顆狂躁的心仍舊安靜不下來。
手下乙:[將軍,要不讓我來吧?]
將軍:[沒必要麻煩你,這是我自己的決定。]
[從小我就把爹媽殺了,遇見的所有人都罵我,但他們都已經死了。]
[今夕還有人敢違背我的指令,那不得斬決?]
[我是一匹合格的孤狼,之所以這樣我才不需要廢物。]
[你也知道我是怎麼樣一步一步爬到這裡的。]
[你最好給我安分一點,順便去收繳周圍的百姓的東西。]
手下乙:[嗯。]
之前見過的那個人,他現在也沒有躲在那個房間裡了,而是從我身後走了出來。
手下甲:[剛才那一陣是我敗了,我不是一個合格的人。]
[將軍,殺了我吧。]
良:[……]
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仍舊無法改變,還是老一個樣子。
看來芸說的也不錯,人的本性是難以改變的。
……
只見他緩緩走向將軍身前,將一隻腳跪在了地面。
將軍:[我可不需要你這樣的廢物。]
但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在將軍下了馬之後,那個人卻將馬的四肢給卸掉了。
血海浸染了他的手臂,馬的啼叫聲在這裡顯得尤為的淒涼。
將軍:[畜生!你到底要幹什麼?]
手下甲:[方才我想了很多事情,但唯獨關於你的事情全是壞的。]
[我知道是你收留了我,但你有哪一天是認真對待了我嗎?]
[只不過是在利用我罷了。]
將軍:[我沒想到養了這麼久,養了個白眼狼。]
只見他手起刀落,那個人的人頭便掉落在了地面。
他甚至連最後的話都沒有說出來。
……
良:[這樣嗎?]
似乎也沒有必要再多廢什麼話了。
對於這種蠻不講理的人是沒有道理可言的。
既然他對自己收養了那麼多年的人都能狠心下去手,更何況是百姓。
不過之後我在這片血海中看見了兩滴清澈的水,就像是淚水一般。
我把劍指著了他的鼻子,這便是我的宣戰。
……(打卡點(織夢沒有流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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