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爾森出現在托尼別墅的目標並不是托尼,而是白露,提醒白露不要太過肆無忌憚。
在美利堅這個資本的國度,沒有什麼是美鈔擺不平的,如果有,那只能說掏的錢不夠多。而對於托尼·斯塔克這種一個重要決策就能影響經濟情況的大資本家,除了叛國和遭到同體量的幾個資本家圍攻,可以說是百無禁忌。
而白露,他幾乎沒有在地獄廚房做之外的地方展現出自己的力量,在紐約都只是個無名小卒。
神盾局了解白露,有著豐富處理異常事件經驗,他們面對白露這種難以收容又沒什麼反人類傾向的存在,一般都會採取嚴密監控、不干涉不打擾的態度。
但其他組織或者機構就不一樣了,在美利堅最麻煩的機構無疑是美利堅的軍方。
美利堅軍方一向強勢,權高勢大的國際性組織神盾局在美利堅和軍方一比就是收養的和親生的區別,這也就導致了實權的鷹派將軍們做事更是堪稱無法無天。
逮住蛤蟆攥出尿,寧願一身騷也不放手。
只要有足夠的好處,抱著核彈睡覺也無所謂。
這兩句話用來形容美利堅軍方的鷹派簡直再恰當不過,前段時間的綠巨人事件就是最好的例子。
如果美利堅軍方知道了白露的存在,知道了白露的能力恐怕只會更興奮,不惜一切代價,迫不及待的把白露抓回去解剖做實驗。
經常和美利堅軍方起衝突的神盾局顯然是很清楚軍方的尿性,也清楚白露的性格,為了避免美利堅軍方傷亡慘重,在世界上造成轟動,神盾局只能儘量替白露打掩護。
不過白露根本不會在乎,也不會領情就是了···
軍隊?很厲害嗎?
白露毫不掩飾自己的不屑之色,他要摧毀世界的手段都不止一種,更何況區區美利堅軍隊,無非是強壯一點的螻蟻罷了。
「好了,科爾森,不要說這些無趣的話題。」
白露倒了一杯酒給科爾森,打斷了科爾森的話,轉而笑容揶揄的問道:
「你家滷蛋局長的聖遺物準備的怎麼樣了?還有一個月,聖杯戰爭就正式開始了。」
科爾森神情不變,平靜的回答道:
「那並不是我能知道的機密。」
「滷蛋?」
托尼更在意的是白露口中的奇怪名詞,而聖杯戰爭他已經聽哈皮說過了,他不覺得能被用來喝酒的酒杯會有成為萬能許願機的力量。
在托尼提出疑問之後,賈維斯也很貼心的將滷蛋的意思講解給了托尼。
白露在等賈維斯說完之後才揮手用魔力凝聚了尼克·弗瑞的頭像,對托尼道:
「你可能沒見過,一個禿頭還瞎了一隻眼的非酋,我看著像海盜多過特工。」
「你這個形容很強勢。」
托尼·斯塔克笑容揶揄的承認了白露對尼克·弗瑞的比喻和描述都非常的生動形象。
科爾森看著兩人三言兩語的轉移了話題,美酒也不能讓他愉快起來,笑容逐漸變得無奈,微微搖頭道:
「先生們,你們這樣當著我的面這樣說我的上司好嗎?」
托尼·斯塔克揚了揚下巴,笑容欠揍,語調輕佻的道:
「哦,科爾森,美利堅可是這個世界最自由的國家,包括言論自由。」
「···」
科爾森無言以對,事實上如果不考慮白露說話時的揶揄笑容和語氣,滷蛋的比喻和之後的形容並沒有什麼可以指責的地方。
「那麼我先告辭了。」
科爾森放下空空如也的酒杯,舉止得體,優雅自然的起身離開。
該說的話他已經說了,該傳達的意思他已經傳達了,該展示的人情他也展示了,科爾森非常清楚托尼和白露的性格,他說的再多也改變不了兩人的想法反而會讓人不耐煩,所以很乾脆的離開,畢竟他也是很忙的。
托尼·斯塔克看著科爾森離開的背影,奇怪的道:
「一個特工是怎麼養成這種風度翩翩的貴族姿態的?」
白露晃動著酒杯,輕笑道:
「你羨慕了?」
托尼聞言頓時換上了驕傲的表情。
「你在開玩笑,從來都只有別人羨慕我的份。」
白露眉梢一挑,扎心的道:
「還有嫌棄。」
托尼不假思索,十分自戀的道:
「那是他們在嫉妒。」
「···」
白露表示托尼說的很有道理,他無言以對。
喝盡最後一滴酒,放下酒杯,白露放出光輝之舟坐了上去。
「今天盡興了,我要回去了。」
托尼·斯塔克想起科爾森話中透露的消息,深知美利堅軍方什麼德行的托尼·斯塔克認真的道:
「如果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
「哈,你以為我是誰啊?作為友人,你只管分享我的愉悅就好了,哈哈哈···」
白露眉宇間狂氣側漏,仿若高高在上的王者,睥睨天下,眉宇間滿是不屑,這些不屑並非針對托尼·斯塔克,而是對將來的麻煩。
白露說著打了個響指,光輝之舟化作一道流光破空而去,唯獨留下盪氣迴腸的狂笑之聲在天地間迴蕩。
托尼·斯塔克呆呆的看看桌子上鑲鑽的黃金酒杯,忽然輕佻一笑,挑眉自語道:
「這傢伙,出風頭我是不會讓給你的!」
顯而易見的,科爾森的勸告被白露和托尼完全無視了。
在科爾森看來是麻煩的事情,在白露眼中最多只是用來打發無聊時間,活動筋骨和腦袋的娛樂活動。
而托尼·斯塔克更是無所畏懼,打造出的頂級玩具如果不能拿出去炫耀和出風頭,那將毫無意義,在遇到白露之後更是激起了爭強好勝的心思,哪怕是出風頭也想要爭一下,至於造成的後果和帶來的麻煩,托尼並不在乎,在美利堅這片土地上還沒有他解決不了的麻煩。
科爾森看著夜空中金翠雙色的虹道,儘管心中做好了準備,但親眼確認的時候,依舊感到滿滿的無奈。
他並不知道,從此之後世界發生了令人眼花繚亂的變化,一年後的他回想起今日才發現此時的無奈是何等的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