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招點別的助理或者秘書嗎?雖然比不上你精挑細選的兩位生活助理,但姐姐手下也是有幾位才色雙絕的姐妹。」
薩羅梅看了一眼身邊的吉澤爾和白露身後的娜塔莉,熱情的推銷,說著給白露拋了個略帶幽怨的眉眼,一舉一動魅惑天成,自有成熟女性的韻味,說話間的表情、情緒變化更是毫無違和感。
薩羅梅表情、情緒轉換自如的表演,同為女人的娜塔莉和吉澤爾看的一愣愣的,她們不得不承認,哪怕明知道薩羅梅是在演,但她們還是有種被打動的感覺。
而且明明薩羅梅有點搶她們工作的意思,偏偏還讓兩女生不起多少敵意。
「嗯,我就不用了,公司倒是的確有點男女比例失調,你真有合適的人選,可以和湯姆森談一下。」
白露笑吟吟的看著薩羅梅表演,他覺得用狐狸精來形容這個女人一點都沒錯,不過他完全不為所動,能拉著一幫女人在紐約地下世界玩的風生水起,依靠情報生意在地獄廚房占據一席之地的女人,縱然沒有其他黑幫大佬的心狠手辣,也不是什麼弱女子。
都是千年狐狸,聊什麼聊齋?
白露看門見山的道:
「你今天找我該不會是特意向我推薦人才的吧?」
「不,我是想和你聊聊公司網絡直播的業務。」
談起正事,薩羅梅也換了一副女強人的姿態,這說變臉就變臉的功夫,實在讓人很懷疑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人格分裂。
薩羅梅能從早年落魄的女人組織一幫站街女利用自身優勢收集情報,成為紐約地下世界最大的情報商,靠的不是漂亮的臉蛋和身材,雖然她很會運用自己身為女人與生俱來的資本,但讓她成功的還是那顆敏銳的頭腦和細膩的心思。
兩千零幾年的美利堅雖然電腦幾乎普及,但網絡運用、開發程度明顯不足,推特幾乎是網上唯一的社交性質媒體,除此之外就是用來玩遊戲、聽音樂,娛樂方式相當匱乏···對於非技術人員就是這樣的工具。
白露提議,湯姆森帶著公司員工規劃並完善的網絡直播軟體無疑是網絡中新興的娛樂方式和社交媒體,而通過轉播地獄廚房大賽獲得的超高用戶和人氣也證明了網絡直播的成功。
自從在董事會上聽到湯姆森關於網絡直播的講解之後,薩羅梅就認為是個可以做些什麼的機會,一直關注,直到她看到有幾個膽大的人通過直播地獄廚房歷險和飆車大賽從而獲得大量粉絲和打賞賺錢之後,她就有了一些比較明確的想法。
儘管美利堅向來民風開放,但大多數人在有選擇的條件下是不願意用身體換取錢財的。
薩羅梅有著遠見的目光和細膩的心思,她看到了能讓部分姐妹脫離苦海的機會,哪怕這個機會毫無前例可尋,她也願意進行嘗試。
而世界上應該沒有比白露這個提議者更了解網絡直播的人,這個機會是白露創造的,湯姆森只是執行者,所以薩羅梅直接約了白露。
事實證明薩羅梅的選擇是正確的。
白露的記憶中有很多關於網絡直播的信息,塑造網紅的套路和騷操作簡直不要太多,而且現在的網絡直播有一點好處就是沒有美顏、瘦臉、變聲之類亂七八糟的插件,最大程度的保證網紅的真實性和直播圈子的純潔度。
套路和騷操作也只是方便起步,真正想要留住粉絲,還是要看主播的能力。不過能支撐起紐約最大地下情報網的女人們,想必是知道怎樣才能留住人心,特別是那些在懵懂青春期的小男孩們···
「姐姐就替姐妹們謝謝你了,有需要的時候隨時歡迎哦。」
薩羅梅得到自己想要的,留下意味深長的感謝和嫵媚的眼神,扭動著妖嬈的腰姿,帶著心滿意足的笑容離開。
白露搖頭失笑,也離開待客室,但是並沒有回到第六層的辦公室,而是第七層的私人領地,在閣樓內外和天台上走了幾圈,挑選合適安放魔術工坊入口的位置。
白露有點強迫症,想做的事情一定會做的盡善盡美,儘管漫威娛樂公司有很多的房間可以用來當做實驗室(DIY工坊),但他並不打算像托尼一樣在地下車庫劃個隔間那麼隨意,他不希望自己的做手工的興趣愛好被隨便什麼人打擾。
沒有什麼比魔術工坊更讓白露滿意的實驗室了。
魔術工坊是每一個魔術師的大本營,亦可以看作是修行、研究的私密空間,以及戰鬥時的陣地、輔助施法的炮台···根據建造者的風格,可能偏向防禦、攻擊、防禦反擊(陷阱),魔術工坊的等級和效果也是和建造者的能力成正比的。
總之,每一個魔術師都應該擁有屬於自己的魔術工坊。一般情況下,魔術師會將自己的常居住所設置為魔術工坊,或者說將魔術工坊當做常居住所。
白露並沒有將漫威娛樂公司或者第七層閣樓建成魔術工坊,之前是沒有建立魔術工坊的打算,現在是沒有把公司和住所打造的固若金湯的打算。
勇者遊戲之中,勇者需要闖進城堡才能挑戰惡魔。白露認為自己不是惡魔,最多算是一條守著很多財寶喜歡打盹的巨龍。
巨龍翻個身就可能毀滅世界,但是老窩在巢穴里也太無聊了,所以需要樂子,窺覷財寶的愚者們的拙劣表演就是最能讓巨龍感到愉悅的事情。如果巨龍對愚者的表演感到滿意,並不介意給愚者兩枚金幣作為獎勵。
因此白露不僅不會將自己的公司和房間修的固若金湯,反而還要為了方便愚者們表演,故意不鎖房門、打開窗戶,甚至在牆上鑿兩個洞···不過財不外漏,他願意給的才是別人可以拿走的,他不給,誰都拿不走一絲一毫!
「嗯,就這樣吧。」
就在吉澤爾和娜塔莉為白露的舉動感到疑惑時,忽然聽白露站在閣樓的門前,摸著下巴如此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