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性命做籌碼探索、開發異世界,似乎和普通的死亡副本沒有什麼區別,但只是玩家們沒有在意,即便在意了也想不到。
儘管白露的邀請函是隨機發出的,但是接受邀請函的人都會成為他和艾斯德斯遊戲中的主力棋子,前提是能夠成長起來···其中的兇險自然是不用多說。
命運的饋贈早已在暗中標好了籌碼。
當然,要重點培養一批棋子,白露當然會給予一定程度的扶持,儘量渡過初期···運氣特別不好的那種也沒有辦法,畢竟在弱小的時候,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白露給所有選擇接受開發異世界邀請的人的福利就是召喚玩家,簡單來說,就是在異世界召喚玩家。
異世界也算是副本,異世界對於接受邀請的人是副本,賭上性命的副本,而對於普通玩家而言就是一般的副本,而且是不可以存檔、刷分,劇情會不斷變化的副本。
玩家在異世界獲得積分的效率和方式遠遠超過一般的副本和遊戲,幾乎與死亡模式的遊戲相持平,畢竟這些異世界還不是真正的世界,連宇宙都算不上,純粹是白露製造出來用來培養棋子所用,生來就是用於消耗的消耗品。
和真正的宇宙相比,這些用來培養棋子的宇宙大概是就是石球和氣泡的區別,兩者完全不是同等級的東西,但只是用來培養棋子也足夠了。
而開發世界的玩家和普通玩家的區別,大概就類似於西洋棋中『王』和其他棋子的區別,『王』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而其他棋子則要看造化,有能力的可以成為『大臣』『武將』,甚至可以成為新的『王』,沒有能力的碌碌無為者將成為炮灰。
同樣的,如果『王』過於無能,那麼淪落為炮灰也是理所當然的。
事無絕對。
對於『王』棋,異世界是副本,而對於『兵』棋,『王』棋也是副本的一部分,兩者的身份被巧妙割裂卻又重合。
『王』棋的福利就在於他們可以召喚『兵』棋並發布任務,每當『兵』棋獲得這個世界的饋贈成長的時候,『王』棋將自動得到『兵』棋的一部分收穫。
就如同大將軍帶領大軍征戰,底層士兵廝殺殺敵算軍功,但是將軍指揮得當獲得勝利對於掌權者也同樣算軍功。
嚴格來說,只是分工不同。
托尼在來到異世界的第一時間就知道自己有哪些權限,但是他並沒有第一時間使用,作為一個天才科研者,他一向是很謹慎的,在沒有對這個世界有一定程度了解之前,他是不準備用召喚功能的。
謹慎,是任何科研工作者都應該具有的基本素養···奧創什麼的,那是意外,科研者的事兒,意外能算是事兒麼···
托尼收回觀察城市的目光,低頭看向自己所在的位置,某處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的平台,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看起來很普通的地方,正準備找地方下去,忽然聽到了刺耳的警報聲,接著便是劇烈的震動。
地震了!?
托尼心中剛剛閃過這個念頭,便聽到刺耳的金屬扭曲、變形、開裂的聲音,幾乎一天到晚和金屬、機械打交道的他對這種聲音太熟悉了,還沒等托尼反應過來,頭頂出現了一道光亮。
天空,裂開了!
高遠到眼睛看不清細節的半球形穹頂忽然裂開,或者說被撞裂,露出一條不規則的縫隙,外界自然的陽光灑了進來,露出一抹湛藍的色彩。
每日都能看到的景色,托尼這時候竟然覺得格外清麗明亮,心情都豁然開朗許多。
只是警報聲越發的刺耳和吵鬧,整座城市都仿佛醒了過來,各種警告和引導的標識語在漆黑的建築上浮現,規劃出了一條條逃生路線、戰鬥路線,什麼人該走什麼樣的道路都布置的井井有條。
大樓下湧現出大量的人群,普通人和治理者涇渭分明,暗紅色主體,禮服性質軍裝的士兵拿著儀仗般的武器站在各個要道維護秩序,統一的白色袍子包裹著身軀,分辨不住男女老少,所有人都急匆匆的向著避難區奔跑著,顯得十分熟練的樣子。
托尼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服裝,對於自己在異世界的身份有了社會定位的認知,在這裡他不再是特權階級,而是最普通的眾生中的一員。
不過既然他來了,那麼必然不會就這樣平庸下去。
「喂!你在做什麼!?快點下來去避難!」
大喝聲在平台下響起。
「···」
托尼聞言一滯,收起雄心壯志,乖乖的順著樓梯下了平台,和其他白袍人一起向著避難所移動。
在沒有了解情況之前,托尼並不介意低調一會兒,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
「嗨,女士?」
托尼看了一眼身邊的人,根據白袍抖動的幅度和高度,以及偶爾露出的肢體,判斷身邊是一位女性,略一沉吟,開口搭訕,雖然很奇怪為什麼沒有人說話,所有人很緊張卻不驚慌,但他必須通過交流才能收集到足夠的情報。
白袍下的身影微微一頓,腳步不停,但依舊回應了托尼,只是語氣十分冷漠生硬,如同許久沒有說話般的道:
「什麼事?」
轟!
更加巨大的聲響在穹頂之上響了起來,整座城市轟然震動,而且比之前更加劇烈,不少人腳步一個踉蹌然後敏捷的穩定身體,繼續奔跑,而且更加快速。
托尼伸手扶了一把身邊險些摔倒的女性,不禁回頭,借著裂口明亮的陽光,托尼清楚地看到穹頂就在裂口下方一點的位置出現了非常明顯的變形、鼓起,銜接的地方出現了許多粗大的裂口,若是在外面看,一定是個巨大的凹坑。
這時候托尼終於反應過來了,之前的晃動絕對不是意外,而是有什麼東西在襲擊這座城市,被烏龜殼保護起來的城市,而且這座城市遇到的襲擊不止一次,否則應對速度不會這麼快,應對體系會這麼完善,而居民們也不會這麼熟練。
托尼將身邊女性的異常表現當做了特殊時期的特殊態度,畢竟是他延誤了別人的逃跑速度。
轟!
又是一聲巨響,這次的撞擊沒有之前猛烈,時間間隔卻是縮短了許多,穹頂內凸起的那一出,看起來更加危險,好像隨時都會被撞破一般。
到底是什麼東西···
托尼皺起眉頭,一邊跑,卻一邊頻頻回頭思索。
因為被托尼搭話走神,在上一次撞擊中走神差點摔倒,又被托尼扶住的女性用力拽了拽托尼的袍子,語氣依舊淡漠生硬,實際上卻是關心的道:
「快走!」
托尼聞言也回過神,無論外面是什麼東西在襲擊這座城市,都不是這個時候的他能夠操心的事情,他現在並不是在玩遊戲,而是實打實的只有一條命,死了就真的死了。
然而,托尼剛剛轉過頭準備專心逃跑,身後頭頂刺耳又激烈的金屬扭曲、開裂的聲音響起,讓托尼又一次下意識的轉頭。
貓是一種好奇的動物,但是好奇的並不只是貓。
科學家本身也是一種非常具有好奇心,而且好奇心比貓更旺盛的物種。
裂縫驟然變大了許多,陽光更加明亮,湛藍的天空出現了更多,但是下一刻,裂縫變成了大洞,大量的陽光落入城市當中,讓城市明亮的一瞬,但是下一刻就暗淡了下去。
「what!?那是什麼鬼東西!?」
托尼的腳步忍不住停下,目瞪口呆的看著擋住了洞口的生物,或者說機械,又或者說,某種東西?
一顆碩大無比,不知道是什麼生物的腦袋堵在了洞口,和一半生物不同的是,這個生物的腦袋外殼是泛著金屬光澤的某種黑色物資,而且線條硬朗,加上鑲嵌在外殼中的電路板線路一樣的藍色線條,看著更像某種機械,但是從怪物張大的嘴巴可以看到內部藍色的肌肉組織。
怪物將巨大的腦袋塞進破洞當然不是吐口水的,長大的嘴巴好像一個通道,亦或者一隻袋子張開的口袋,數以百計的同樣泛著金屬色澤藍色線路花紋外殼的未知生物從高空墜落。
未知生物和那張大嘴比起來像是人嘴邊的芝麻一樣小,但是和人類比起來卻有尋常SUV那麼大,而且一經落地便大肆殺戮,掀起腥風血雨,白袍的普通人毫無抵抗之力,只能發出痛苦、慘叫,絕望的被吞噬,那些維護秩序的紅色衛兵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托尼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拍了拍胸口,古怪的手感讓托尼恍然驚醒,又一次提醒他這裡已經不是原本的世界,他的方舟反應爐並沒有帶過來,更沒有納米裝甲。
托尼深吸一口氣,扭頭準備逃走,他不是史蒂夫·羅傑斯,沒有那種不論什麼時候都能夠捨身成仁的準備和心態。
即便明知道會會死亡,但依舊視死如歸去做的勇氣,托尼並不是沒有,只是在有的選擇的時候,托尼會選擇其他選擇。
就像這時候,托尼認為自己還是先離開,活著,了解這個世界,才能做到更多事情,面對同樣情況才能救下更多的人。
然而,托尼卻發現之前還催促自己,拖著自己跑的女人這時候卻停了下來,以為女人被嚇到了,連忙拉著女人追著在未知生物出現後速度更快、更密集的人群奔跑。
「GO!GO!GO!」
「···」
女人一言不發,任由托尼拖著自己逃走。
托尼也沒有在意,他看到了從特殊通道向著未知生物墜落之地趕去的軍隊,黑色的防彈衣、頭盔、突擊步槍,看著的確比美軍現役特種部隊的裝備要更有科技含量,但也未必強多少,僅僅靠這樣的軍隊,能夠打得贏嗎?更何況還有一個超級大傢伙。
很快,這個世界就告訴了托尼答案,解開了托尼的疑惑。
劇烈的爆炸聲響起,原本遭到某種劇烈撞擊鼓起的穹頂世界被炸裂,一台比他見過伊凡·萬科最大號作品還要高大,但是更加精巧、擬態,十分漂亮,如同一頭雌獅,科幻感十足的紅白雙色機甲衝出硝煙,仰頭咆哮一聲,動作充滿生物流暢感和自然姿態的一路向著探進穹頂,比自身還要大了一圈的怪物腦袋衝去。
尚未交手,紅白色的機甲便展現出了狂暴的戰鬥力,一路上所過之處,不論未知的小型生物是否主動襲擊,紅白色雌獅都會揮動利爪或者甩動金色的尾巴,腳步不停,速度不減,所過之處卻留下了滿地的未知怪物碎片,露出了藍色的肌肉組織和不明的液體。
紅白色雌獅在接近巨大的怪物腦袋的時候,猛然一個起跳躍上了一棟大樓的牆壁,然後鋒利的爪子插入牆壁,在爪子撕裂牆壁之前借力躍出,在大樓外壁如履平地,一路狂奔,並且不斷地在大樓之間跳躍,很快出現到了怪物的腦袋面前。
怪物仿佛也感受到了危機,停止了吐出小心怪物,擺動腦袋試圖撞開撲來的雌獅,可惜洞口約束了它的活動範圍,而雌獅的反應和動作也十分靈活。
接下來,托尼見識了一場很不對等的廝殺,雌獅機甲明明是機械造物,卻有著非同一般的靈活性,如同真正的貓科動物,在穹頂之下很快對怪物的腦袋造成了嚴重的傷害,迫使怪物不得不停止投放小怪,並退出穹頂,不過那些看起來嚴重傷勢似乎對怪物而言並不算致命。
雌獅機甲隨後追了出去,消失在托尼眼中,讓托尼鬆了一口氣,又有些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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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PY交易推書:《我從火影開始成為百鬼之主》
嗯,搶了兩毛一的紅包,不好意思白拿···有一說一,沒看過,所以不負責售後哈。
PS2:我就想知道,我在我喜歡的人心裏面到底是什麼樣的定位···
是個好人?
工具人?
男友預備役(備胎)?
啊啊啊,既不接受也不拒絕,到底要怎樣嘛···我感覺就是很,嗯,就是感覺念頭不通達,你們說我要不要直接去問清楚?
我倒是做好了最糟糕結果的準備···拿得起放得下!
話說,如果答案是最後一個,我該開心還是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