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歲開始打工?

2024-08-20 13:42:05 作者: 自戀中毒
  張暮雨這種趾高氣揚的否定,對於張澈來說真的是再熟悉不過了。

  張家的人每一個都是這樣的。

  因為傲慢,因為偏見,她們從來不問青紅皂白,從來不願意去了解。

  依照法律,應該是誰質疑誰舉證。

  而她們是每一次質疑張澈,都是要張澈證明自己。

  等張澈千方百計地證明之後,她們還不相信。

  現在,他已經不屑於跟張暮雨跟張家人證明什麼。

  不過畢竟是在直播,以後也是要在娛樂圈裡混,所以還是有必要做出回應。

  「你愛信不信,這對我來說無關緊要。」

  「當然你要是想抓住這點不放,那你可以去問問我的同學,去問問我的老師。」

  「你要是不服氣,就去找證據來把給我拍死。」

  他直接公布了學校的信息,「我是五中的,高二高三都是在3班。」

  「我在學校還算有點名氣,大我兩屆小我兩屆的應該都認識我。」

  「要證明我成績好不好太容易了,隨便找個人來問問就知道。」

  事實就是如此,面對這種質疑他自然是穩如泰山。

  自信滿滿地說完,他又鄙夷了張暮雨一眼。

  接著擠兌道:「就是不知道,你這次會不會願意親自去驗證一下。」

  事實上,曾經的張澈不止一次跟家人證明過自己的成績。

  用成績單、用獎狀、用老師寫的證明書。

  甚至是,讓班主任給錄了一段視頻。

  可張家的人看也不看就說這些是假的,反過來還又懲罰了他一頓。

  至於親自去求證,傲慢的張家人怎麼可能為了他去做這種事情。

  他又不是張午陽。

  張家人不願意去求證,網友們倒是非常樂意去挖一挖。

  如今是資訊時代,信息的傳播不僅快捷,而且方便。

  甚至在看直播的觀眾中,其中就有張澈曾經的同學。

  很多人主動站了出來證明,他說的都是真的。

  「我是張澈高三年級的同班同學,我可以證明張澈說的是真的。」

  「張澈的成績確實很好,我們老師對他的期待是很大的。」

  「以他的成績,穩穩的985,衝刺清北也是有很大希望的。」

  「他缺考高考的事情當時在我們學校鬧得沸沸揚揚,這事情所有師生都知道。」

  小黃書、圍脖、噼哩噼哩、貼吧……

  很多同學、校友、老師配上各種照片佐證,繪聲繪色地講著相關的故事。

  空口無憑沒有可信度,一個人證實可能是假的。

  但這麼多人這麼多的鐵證,那就可以確認無疑了。

  「我沒有去高考,最震驚的是我們學校的老師。」

  「他們第一時間給我的家人打過電話,也表示要登門拜訪詢問到底是什麼情況。」

  「但是,都被拒絕了。」

  「我被放出來後,老師也打過電話給我。」

  「但這時候,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說到這裡,張澈還是沒忍住有些哽咽,眼睛裡亮閃閃的出現了淚光。

  只是聽著,許如是她們都為他感覺委屈。

  這種事情放誰身上能不崩潰?

  席曉溪替他難過的都忍不住要哭了,就這樣錯過高考耽誤一生那是多麼遺憾啊。

  她忍不住就問道:「那你想過復讀嗎?」

  張澈點點頭,朝她笑了笑。

  「當然想過。」

  「事實上老師打電話給我的時候就是這麼建議的,我們交流過這個事情。」

  「因為我成績好,所以學校對此也是非常歡迎的。」

  「我也有把握復讀一年後考個好成績。」

  「但是,誰能保證明年高考的時候我那些家人不會再阻止我呢?」

  他十二年的苦讀,已經被張家人兩夜兩天就給毀掉了。


  再辛苦去復讀一年,張家人想要再毀掉他也只是需要相同的時間。

  他深吸了一口氣,「以我對他們的了解,他們幹得出來這種事情。」

  「只要他們還在我永遠不可能完成高考,不管復讀多少年結果都一樣。」

  「另外還有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那就是我沒錢,跟他們耗不起。」

  「你們不會以為,我是錯過了高考之後才去打工的吧?」

  所有的人確實都是這樣認為的。

  張家的人更是篤定了,他是離家出走後不得已才去打工的,是在跟他們慪氣。

  這一家人,還等著他堅持不下去回來求饒呢。

  張午陽的表情已經非常難看,脫口而出就道:「難道不是嗎?」

  張歡淡淡地就說道:「當然不是。」

  他悠悠的,故意說給張家姐弟倆聽,「事實是,我從10歲就已經開始打工了。」

  10歲打工?

  嘉賓們:「……」

  觀眾們:「……」

  這故事怎麼越講越離奇了?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胡說八道,小畜生根本就是在瞎78扯淡。」

  「10歲就開始打工,他是真敢說。」

  「就算他有這個本事,誰敢僱傭一個10歲的孩子?」

  「他是我們張家的種,卻說10歲就為了生活去打工這是什麼意思?」

  「我們張家是少他吃了少他穿了?」

  張家人暴跳如雷,一個個氣急敗壞。

  張暮雨又一次沒忍住跳了起來,怒斥道:「夠了。」

  「我不知道你是抱著什麼樣的目的要這樣污衊你的家人。」

  「你自己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你這些話經過腦子了嗎?」

  「10歲那妥妥的是童工,僱傭童工是犯法的,誰敢僱傭童工?」

  這話一點毛病都沒有。

  所有人都看著張澈,等著他解釋。

  他沉默了一下,「要不然,我們喝點酒吧。」

  說這些事情他心裡也不是滋味,說得越多就越為之前的他感到悲哀。

  就連許如是她們,也都受到了這種情緒感染。

  這種時候,確實需要喝點酒。

  張澈去拿了一瓶紅酒來打開,給每個人都倒了一杯。

  他自己直接一口乾了一大杯之後,才緩緩地再次開口接著講。

  「誰還不知道僱傭童工犯法。」

  「做人最悲哀的就是,你需要自食其力,偏偏卻沒有這樣的能力。」

  「那時候我五年級,入冬了還只能穿著薄薄的校服,冷得瑟瑟發抖。」

  「沒有錢買衣服,也沒有錢充飯卡。」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又倒了一杯酒幹了才又繼續往下說。

  「是我當時的班主任可憐我,給我想了個辦法。」

  「我們班主任有個親戚承包了一個景區的物業,讓我去這個景區里撿瓶子。」

  「我這瓶子一撿,就是六年。」

  「一點都不誇張的說,是靠著撿瓶子我才上的高中。」

  這……

  所有人聽了之後,都大為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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