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這個主題其實很不錯,觀眾們對此都是很期待的。
奈何張澈和姜蕤先一步棄了權,張暮雨和張午陽的心思也不在這上面。
同樣棄權的,還有趙喆和許如是。
這也是為了趙喆來探尋張澈的創作意願時,會那樣表示。
對她們來說,校園生活實在是離得有點過於遠了。
雖然這次體驗確實不錯,但也沒有找到創作衝動。
剩下的四個人里,李浩楠跟馮藝謙倒是先後發布了歌曲。
但是很遺憾,並沒有激起什麼水花來。
「哇,太好聽了,哥哥牛逼。」
「一如既往的高水準之作,這就是我們哥哥的實力。」
縱使直播間裡粉絲吹得很賣力,兩首歌也都先後上了熱搜。
但是很可惜,在宣傳結束之後歌曲也就隨之銷聲匿跡,離開了人們的視線。
事實上,現在的華語樂壇這幾乎是普遍現象。
不管是馮藝謙他們這些新生代,還是許如是她們這些老資格。
每次有新的作品發布,都是只有在宣發期間裡人們才能在熱搜上看到。
宣發一結束,一切就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也就是說,根本就沒有傳唱度,也根本就沒人記得住。
用以前的話來說,這就是不紅、沒人聽。
用現在的話來講,那就是沒有出圈。
能夠例外的不多,而張澈的《童年》《沒那麼簡單》兩首歌則都是這樣的作品。
也就是因為如此,不止趙喆,直播間裡的所有歌迷都對他充滿了期待。
結果,他卻宣布了棄權。
「臥槽,我就想聽張澈的,結果這丫居然棄權。」
「其實倒也可以理解,就他那種悲慘經歷哪談得上什麼校園生活。」
「不過你別說,他跟姜蕤也是越來越默契,越來越有CP感了啊。」
「我甚至發現,許如是看著兩人似乎有點酸。」
「我們的許天后這一次,好像真的心動了。」
校園體驗這個主題即將結束的時候,李浩楠和馮藝謙的歌就已經沒了水花。
網友們大失所望之後,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嗑CP和聊八卦上。
作為學生的扮演者,張澈他們還有最後一個下午的課程。
扮演老師的趙喆、許如是和李浩楠,也在研究著要怎麼跟學生們告別。
這時候,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過來跟張澈說道:「張老師,有人找。」
張澈:「嗯?」
他有些糊塗,自己正在做節目,一般應該不會有人來打擾。
再說自己一沒親戚二沒朋友的,什麼人會來找?
他滿腦門問號的走出校門,就看到門口站著的居然是張晨汐。
「……」
張澈看著她愣了一下,「你是不是找錯人了,你找的應該是張暮雨和張午陽吧?」
他這樣的反應,一點都沒有出乎張晨汐的意料。
《心動的旋律》這節目從一開始張晨汐就在看,非常了解他對張暮雨的態度是什麼樣的。
他怎麼對張暮雨,當然也就只會怎麼對張晨汐。
「我就是來找你的。」
張晨汐沒有因此而生氣,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朝著張澈鞠了個躬。
「我是來跟你道歉的,對不起。」
「我知道現在不管說什麼都很蒼白,一句對不起根本無法彌補對你造成的傷害。」
「但是我現在除了跟你道歉之外,也什麼都做不了。」
「而且,不管你願不願意接受,不管這個道歉有多麼微不足道。」
「可做錯了就應該道歉,所以真的對不起,之前是我誤會你了。」
張澈沉默了一下,「你專門趕過來,就是為了這個事情?」
張晨汐默然,張澈聳聳肩,「既然沒有其他事情那我就走了哈,還在做節目呢。」
道不道歉的,他根本就無所謂,不過很是意外確實是真的。
他跟張晨汐其實倒是沒有太多的恩怨情仇,畢竟張晨汐也就大他兩歲多。
他受苦受難的時候,張晨汐也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屁孩,要怨也怨不到她頭上。
張晨汐看著他的背影,眼神里卻是充滿了苦澀。
她其實還有很多話想說的,她想告訴張澈,「你永遠都是我的弟弟。」
但這時候說這些她自己都覺得很蒼白,早幹嘛去了?
她也很清楚張澈不會願意聽,聽了也根本不會有什麼波瀾。
所以,終究是把這句話壓在了心底沒有說出來。
可沒有說出來,她又覺得充滿了遺憾。
張澈回了學校之後,張暮雨和張午陽跟了出來。
「三姐,原來是你啊。」
張午陽鬆了一口氣,他看到張澈出來,還以為是要跟什麼人接頭會不會對他不利呢。
結果沒想到,找張澈見面的人居然是她的親三姐。
「老三,你怎麼來了?」
張暮雨也很是意外,「你今天應該有課才對啊,大老遠的跑過來不耽擱你的事情啊?」
雖然還是在校生,可張暮雨平時也很忙。
別人只需要忙著工作,她工作之餘還得忙著學習呢。
「二姐,我是來跟張澈道歉的,本來不想打擾你們。」
張暮雨一陣愕然,「道歉,什麼道歉?」
張午陽也是憤憤不平的樣子,「那個雜碎居然讓三姐你大老遠親自跑過來給他道歉?」
看著這姐弟倆,張晨汐的反應平淡。
「我錯怪了他那麼多年,讓他蒙受了這麼不堪的不白之冤。」
「甚至因此間接的導致他受了那麼多的苦,不應該跟他道歉嗎?」
這一席話,讓張暮雨「轟」的一下像被雷劈了一樣愣在原地。
張晨汐轉頭看向張午陽神色複雜,「陽陽,你是我弟弟,可張澈同樣也是我親弟弟。」
雜碎什麼的,她真的不想再聽了。
可再想想父母爺奶對張午陽的態度,她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教訓張午陽的權利。
雖然她現在對張午陽的情感很複雜,可不管怎麼說也是這麼多年的姐弟了。
也不可能說放下就放下,也正是因此所有才會這麼複雜。
你要說是恨吧,是真的恨不起來,但多少也有些反感牴觸。
你要說完全不當一回事吧,自己是真的覺得膈應,也覺得張午陽做得實在太惡劣了。
她甚至覺得,張午陽就是張澈遭受一切苦難的罪魁禍首。
然而,這樣的念頭一出來,她就不敢繼續往下想。
張午陽在她心中的形象已經破碎了,她實在不敢繼續深挖,怕這個弟弟會比這更加不堪。
可要是這樣,又覺得對張澈不公平。
難道張澈不需要一個真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