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之人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特別上忍。
一把年紀才這點實力，證明他天賦很差。
可他什麼實力不重要，因為只要有一人開口，就止不住的。
不只是他，很多人都經歷戰國時代，以及一戰，他們都很清楚初代等人是怎樣的人。
「渡邊上忍說的沒錯，火影父子錯了就是錯了，上戰場的是我們，平民懂什麼？」
「三天前我跟母親說白牙大人沒錯，錯的是三代和兩位顧問，可我母親居然說我對不起火影帶來的和平。」
「三天前的事還歷歷在目，白牙前輩只需要一個交代，可高層就是不給他，這才逼得他叛村的，現在還要逼村子這麼多戰力叛村嗎？」
「新之助必須死，如果火影心中還有村子，還有村民，那就殺了他吧！」
「請火影交出新之助，處死！」
「處死！」
最後兩字，從忍者群中幾千個憋著一肚子火的中、上忍口中吐出，響徹雲霄！
三代極為不解，面容落寞的同時，身子一晃，差點跌倒在地。
他是對不起宇智波，對不起千手，對不起漩渦，更對不起白牙，可對村子，何錯之有？
明明村民都覺得自己功大於過，但這些忍者，為什麼會這樣？
「如果白牙大人沒離開，這場戰爭，我們必勝的啊！」
「說什麼呢，就算前輩沒在，我們也是必勝的，只是可能會多死一些人，前輩說過，不管敵人是誰，都要抱著必勝的決心。」
…
「不就是沒阻攔千手上戰場，沒救外村忍族漩渦，讓宇智波不敢太跋扈，白牙沒完成任務火影沒為他說話嗎？火影，哪裡對不起村子了？」
…
「不，不是這樣的。」
「這不可能，大哥和老頭子不會這麼做的。」
在忍者的議論，村民的極度不解中，也摻雜著猿飛兩兄弟的驚呼聲。
猿飛新之助驚恐的大叫。
四歲的猿飛阿斯瑪也搖頭大聲吶喊。
可兩人的聲音，在幾萬人中，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半響。
騷亂平息。
場中只剩竊竊私語聲。
凌天踏前一步：「三代，現在，告訴我你的選擇。」
他很平靜，但聲，依舊傳遍全場，「在高層會議結束，你就已經沒有任何話語權了，你不過一個罪人而已，讓你上去，只是想看看你有多白痴，也想看看這些白眼狼值不值得我們去守護。」
「不懲罰你，是因為你是火影，同時村外敵人也在虎視眈眈，可沒想到，這時候你還選擇了政治手段，這個世界，強者為尊，只有強者才能保護弱者，只有一往無前的強者才會被別人尊敬。」
「這些白眼狼什麼都不懂，是因為他們沒上過戰場，可你說這些話之前，沒考慮過這些在前線拼殺的忍者嗎？」
凌天不屑道：「史上最強火影，居然是八年前二代用命保下來的，之後從沒上過戰場，還用不同的方式讓村子少了很多戰力，還美名其曰是為了村子。」
「在這種時候，你想的只是自己的名聲，以後還有沒有機會重新掌權，以及你那連畜牲都不如的兒子，你有想過這些村民，還有村子嗎？」
「你就真的沒考慮過除傻子和沒腦子的人外，自己在別人心中是什麼樣的嗎？」
場面靜了下來。
三代神色落寞。
自己，真的錯了嗎？
凌天看著懷疑人生的三代：「我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是讓兒子活著，還是我們離開，然後村子戰爭失利。」
三代無聲看向兒子。
「父親，不要。」新之助連忙搖頭。
鹿角等人看著這對父子，沒有絲毫同情。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此時哪怕連那些村民，都不敢吵鬧了。
他們也怕，怕這些人真的走了。
對方有實力，去哪都吃得開，可自己這些平民，是真的會死人的。
「選好了嗎？」凌天饒有興致問道。
三代閉上雙眼，無聲的點了點頭。
凌天不屑的笑笑，接著朝新之助站的位置走去。
戴和富岳如保鏢一般，佇立在他身後。
等走進，他淡淡道：「我也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要麼，我現在就殺了你，要麼趕緊跑，然後你父親和你的家族會因為你一生都在村子抬不起頭，但你能活下去。」
說著，他啞然失笑起來，「我差點忘了，這些白眼狼可沒覺得你們父子有錯，你的家族，最多也就是在忍者群體面前抬不起頭，怎麼樣，選擇死在這裡，還是活下去？」
「旗木閒余，白牙本來就錯了，是他沒有完成任務，我從沒抹黑他。」新之助大聲道。
他害！
怕死！
「我還以為，你真的不怕死，真有為了村子隨時把命奉獻上去的準備。」凌天呢喃。
「不是說不需要我大哥救你嗎？」
「為什麼現在又這麼怕死了。」
話落。
在新之助反應不及的情況下，凌天右手上突然多出了一把刀，那是小右變化而成的。
抬手，橫劈！
「不要～～」
瞬間。
刀停，頭落！
「啊～～」
「大哥～～」
猿飛阿斯瑪不顧夕日紅等人的拉扯，拼命朝這邊跑。
他一拳朝凌天打來，可惜速度，太慢了。
還隔著老遠，就被一腳躥了出去。
「大哥～～」
此時現場只有阿斯瑪依虛弱的叫喚聲。
忍者們眼睜睜看著他殺人。
村民們嚇得膽顫，火影的兒子說砍就砍了。
他怎麼敢？
凌天理都不理如死狗一般的阿斯瑪，反而看向渾身顫抖的三代，漠然道：「兒子死在面前是什麼滋味？想報仇嗎？我就在這裡，如果想報仇，你現在有機會。」
三代看著成兩半的兒子，渾身顫抖，久久說不出話。
凌天不顧他如此，依舊道：「生養幾十年的親兒子，就這麼死在你面前，恨我嗎？心裡很不好受吧？」
「旗木一族為村子死殺無數，但卻落得這種下場，我們該不該恨你？」
「現在，你知道我看著大哥被你逼出村子，卻無能為力時的感受了嗎？我那時多想一刀宰了你，可做不到，我先收這個利息，等著我，我會讓你的族人一個一個死在你面前。」